的情?”
说话间,视线在采露和宁夏的车辆之间来回转着。
如今谢雅容身边就只有采露这个心腹,若是折在那人手里,他怎么跟谢雅容交待?
谢雅容一听这话,眸中涌出无限的柔情,二人本就靠的近,她再这般情意绵绵的抬眼看去,脸上偏偏有着压不下的委屈隐忍“采露一向心细沉稳,想来是不会犯什么错的;开年容儿就嫁入王府,容儿不求别的,只求这一路能让王妃放下对容儿的成见,家和方才万事兴,容儿不想嫁入王府后因为自已的缘故让王爷为难。”
口口声声都是在为王府和北宫荣轩着想,这般识大体,这般的情深,让北宫荣轩将她的手握于掌心“她若有你一半的明事理,本王就不会这么烦心了。”
“王妃亦是对王爷有心的,只是容不下容儿……”
“妒妇!”
一声冷哼,北宫荣轩面上神情不是很好。
采露听着二人这话,明白自家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她是真的不想去伺候王妃,王妃如今随时都带着条毒蛇,她是真的不想去找死。
采露刚要说什么,谢雅容不动声色瞪了她一眼,那一眼很明白的告诉采露---非去不可!
被自家主子这么一瞪,采露心中一凉,主子这是要放弃她吗?就像放弃采荷一样……
“方才见叶宣频频下车,也不知道王妃那两个丫鬟是怎么伺候的,采露,你去仔细些,用些心伺候王妃!”
谢雅容一开口,北宫荣轩若有所思的看了采露一眼,直将她给看的心中发凉才说道“去吧!本王送过去的人,她不敢将你怎么着。”
到了此时,采露除了答应,别无他法。
“是!”
采露下了马车,便朝宁夏那车而去,与车夫说明情况之后,踩着木梯上了马车。
“奴婢叩见王妃,叶宣身子不适,王爷便换了奴婢来伺候王妃。”
采露恭恭敬敬的朝宁夏行了一礼,宁夏拖着下巴,看着这个眉清目秀的姑娘。
说实话,采露长的确实清秀,那身上也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气质;都说富贵人家的丫鬟胜过小门小户的千金,这倒是真的不假。
这样的丫鬟,配一个庶子……
秋怡与冬沁相视一眼,像是在诧异,而后转向宁夏的眼神,就满满全是崇拜。
谢雅容会用采露来换叶宣,王妃预计的一点也不错!
“叫什么名字?”
收回视线懒洋洋的靠着车壁,原本盘在塌上的赤炼却在此时爬到了她的身上,盘旋于她那白净的手腕之上。
采露垂首盯着地面,面色沉稳的答道“回王妃,奴婢采露。”
“采露啊。”软软的重复了这么个名字之后,宁夏看着赤炼“小东西,来了新朋友,去打个招呼!”
赤炼吐个血红的信子,慢慢腾腾的从塌边爬了下去,明明可以极快的过去,却偏偏一点一点慢慢的到了采露的视线。
采露一看到那通体血红的赤炼时,小脸煞白,那垂着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只见赤炼慢慢的从采露的腿上爬了上去,而后缠在她的脖子上,那信子一下又一下的扫着采露的脖子。
采露只觉得心肝儿都颤的厉害,眸中尽是害怕,却依旧咬牙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赤炼,打了招呼就回来,别吓着新朋友了。”
说完这一句,宁夏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塌上,将旁边那本看了几页的书盖在脸上,声音从那书下传来“我乏了,先睡会儿,到了驿站再叫我。”
“是,奴婢明白了。”
秋怡忙上前给宁夏盖着被子,赤炼也吐着信子回到了塌上,本想往那被子里钻,可一想到这两日被教训的够呛,只能乖乖的盘在边上不敢胡为。
宁夏没叫采露起来,采露只能继续跪着;她明白,王妃这是在报仇,毕竟主子不止一次的算计王妃。
虽然王妃顾忌着王爷不会打她伤她,却不代表王妃会给她好脸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宁夏翻了个身,看上去是睡的迷迷糊糊的,可那脑子里,却是在盘算着一步步的计划。
谢雅容一再的来算计挑衅,北宫荣轩更是想将她和炮灰一网打尽,就连云闲那厮也不是个容易打发的。
所以,她宁夏要是再做包子,那就只能被人生吞活剥。
在这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如果你死能让我活的长久,那么,我又何必固守现代法律?
若只是杀了那几人倒是好说,可是,如炮灰所言,杀人容易,善后难!
北宫荣轩的身份和权势摆在那里,若是无缘无故的死了,北煜必会大乱,而北宫荣轩的人拼个鱼死网破来反击,她和炮灰只会死的更快。
她不是圣母,不会说什么拯救北煜百姓;她要做的,只是保证自已和炮灰能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所以,要杀北宫荣轩,必须把他手中的权力给一点点的剥离;剥离势力,就要从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地方下手……女配要革命:妙
从草原到雪域有8日路程,越往北行,天气就越加的寒冷;自打采露到了宁夏跟前伺候之后,谢雅容就更有理由让之桃、叶宣去伺候她。
俨然,谢雅容如今可比宁夏有派头的多。
连续行了三日,采露都是战战兢兢的立于一旁,宁夏从第一日用赤炼吓了她之后,这几日都直接将她做了空气。
第四日,宁夏的精气神儿在看到那天空飘下的雪花时,显得好了许多;车帘掀了起来,看着那绵延的雪山,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整张脸都是红仆仆的。
“王妃,天儿冷,您这身子才好了些,当多注意才行。”
一边说着,秋怡捧着一杯热茶送了过来;接过茶,宁夏不由的叹了口气“内力还没恢复,毒也还没解,这般闷着,心里头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