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是信得过我,这次便按我的计划行事,双赢之事,他必不会拒绝。”
云闲觉得自己亏,她总不能让他太委屈;与其让云闲想来想去犹豫不决,倒不如直接将云闲拉到小皇帝这边来。
一个尚未篡位的摄政王,和一个坐上龙位的皇帝相比,云闲是个聪明人,自然会比较这其中谁的好处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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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北行,气候便是越凉,前两日还是穿着两件衣裳,今日下车却是得加个披风。
“越往前行天儿也就越冷了,王妃若是觉得冷,便在车中休息的好。”
冬沁这两天恢复的不错,跳下车来时,大口的呼吸了新鲜的空气“只是这一路都在车中,要不下来透透气儿,还真是难受。”
“你也知道难受,还让我在车中呆着?”点着那丫头的额头时,赤炼顺着她的手臂爬了出来,冲着冬沁吐着血红的信子,
冬沁被这小东西给愣了半响,虽然知道王妃身上有这么个东西,可是这总是神出鬼没的冒个头出来,着实让人渗的慌。
“王妃,您看!”
冬沁和赤炼大眼瞪着小眼,秋怡扯了扯宁夏的袖子。
转眼看去,只见谢雅容那娇弱的姑娘从前头经过,被北宫荣轩当做宝似的给扶着,看那情形,哪里像是还未过门的?
前些日子二人还知道避嫌,她跟云闲谈判之后,这二人便是寸步不离了,想必,北宫荣轩是在担心她对谢雅容下手?
说起来,宁夏还真是想杀了谢雅容;她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的人,她不会说是为了给庄映寒报仇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想杀了谢雅容,只是为了自己。
一次次的设计和陷害,她对谢雅容的佩服和敬重已经消失殆尽,如今是她宁夏和谢雅容相互为敌,庄映寒的仇,那只顺带的。
“王爷有请!”
宁夏正在想着如何把之前所受的罪都给谢雅容还回去,北宫荣轩身边的之桃却是冷着一张脸走过来,连个安也没请便是一副桀骜的语气与宁夏说着话。
这个之桃,在王府的时候没少给她脸色看,以前忍着,一直忍着,却没想到,这些人,把她的忍当成了不作为!
朝秋怡一眼看过,秋怡会意,上前一步,一巴掌给之桃扇了过去“好大的胆子,见着王妃连安也不会请了吗?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王妃的婢女动手打王爷的贴身婢女,且还是曾经的通房,这自然又是一个热闹的场面了。
那之桃趾高气扬惯了,显然是没料到秋怡敢打她;愣了半响之后,立马就瞪着眼,抬手就要给秋怡打回来。
秋怡本就会功夫,再加上宁夏内力尽失之后,更是勤练苦练,就想着保护自家王妃,这会儿跟一个丫鬟动手,哪里能吃亏了?
之桃扇来的手,被秋怡给握住,只是稍一用力,便听着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之桃的哀嚎之音。
“王爷救命啊,王妃要杀奴婢,王爷救命啊!”
一边哭喊着,围观的人也越加的多;那头北宫荣轩正与谢雅容立于车前等着宁夏过去,听到之桃这哭喊时,相视一眼,北宫荣轩便是冷着脸大步而来。
当见到之桃手腕呈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脸上带着泪时,北宫荣轩转眼瞪着宁夏“王妃这是何意?”
“王爷也觉得这婢女让人很生气对不对?王府里便是惯着她们,她们也不该如此没有规矩!”
宁夏亦是沉着一张脸,那语气尽是痛心“王爷与臣妾一向待下人和善,却没曾想,这些个下人倒是欺起主来了!见着臣妾不行礼也就罢了,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敢如此待臣妾,这分明是不将王爷给放在眼里!”
一句‘欺主’,便是给之桃定了罪;之桃哭的很是伤心,跪着到了北宫荣轩的脚边“奴婢没有,王爷,奴婢没有啊。”
正所谓,打狗得看主人,宁夏今日这么雷厉风行的动手收拾北宫荣轩的人,就是不怕北宫荣轩再来生事;或者说,她就是在等着北宫荣轩来生事!
北宫荣轩看了一眼哭得伤心的之桃,继而转眼看向宁夏“王妃如今是有人撑腰了,便是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了?”
“王爷说的哪里话?”
四周的人想看热闹,可见着摄政王脸色阴沉时,只得退开几步,远远的看着。
宁夏看着谢雅容慢慢走来时,接着说道“臣妾这是在给王府争脸,不管怎么说,臣妾如今也是正妃,这些个下人仗着曾经伺候过王爷便这般的没上没下,今日敢对臣妾这般趾高气扬,来日指不定如何与谢家小姐争风吃醋呢!要臣妾说,这些下人,还是乘早打压的好,免得谢小姐进门之后,被无端的欺压。”
谢雅容听完这话,垂下眼掩去眸中的神色,立于北宫荣轩跟前,用那圣母玛丽亚的语气说道“王妃言重了,之桃一向守礼,再者说了,之桃本就是伺候王爷的贴身婢女,来日若真是说了什么话,那也是为臣女着想,也是为王爷着想。”
听听!这才真是圣母!分明是巴不得伺候过北宫荣轩的女人都死了才好,却非得装出这种有容乃大的样子来。
北宫荣轩瞪着宁夏,真是想上前将她一掌拍死才好;偏偏她就这么不喜不悲的立于跟前,那眸中的冷笑,让他真是咬牙切齿。
“看来是臣妾想太多了,既然谢小姐这般大肚,倒是显得我太守狭隘;哎,今日这天气倒是不错,我便不碍着二位赏景了!”
说罢,带着秋怡二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北宫荣轩看着她这般放肆模样,双手握成拳;只觉得跪在脚边哭泣的人让人生厌,连看都不曾看上了眼,一声冷哼,拂袖便追了上去。
“王妃,王爷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