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问出来了,自己就被动了!
唐隐一愣,心里一想,这脑子里面却不由的出现昨晚那种绮丽的情景,当下这道:“子曰,非礼勿视!”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唐隐就扭头对西门才庆道:“换人吧,他不行!”
西门才庆道:“怎么不行?唐公子这画美人上面这苏州城又有谁比得上?”
朱厚照也道:“的确,他画我见过,很有神韵嘛。”
三人这一唱一和在哪里演戏呢,倒是把唐隐给扔在了一边了,先前其实三人也就商量了一下,昨晚上的事情之后这唐隐一定是一肚子的怨气,所以这请将不如ji将。
当然,这坏人就得让包篆来当。
其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先,三人中年纪他最小,其次,地位最低,西门才庆也就罢了,总不能让这皇帝来当坏人?想诛九族了?
所以包篆这位始作俑者也就扛起了这坏人的担子!
包篆则一脸正经,道:“什么子曰之类的,全都是屁话,我从来就不相信那么一套,这当和尚的为什么看到别人女人的身体别人可以不怎么子曰,因为别人的眼里那都是红粉骷髅,为什么到了这唐兄的眼里那就子曰了,因为在看的时候,他把别让当女人,然后这脑子自然就想到那方面的事情去了,而一个画家,在画画的时候就要入老僧入定一样,眼前只有自己要画的东西,而不是其他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样的话看女人,哪怕是1uo体的女子才能坐到稳如泰山?难道诸位不认为女人的身体是世界上最好的艺术品?”
包篆在这里大谬论,当然也没有忘记看看唐隐的颜色,作为一个画家,却被人如此的批判,这的确是第一次,上次虽说包篆给他说过,但是立场不一样,感觉自然就不一样。
“这岂不是说这画画得都得如老和尚一样了?”
西门才庆笑道。
“要不请一个和尚来画?”
朱厚照也乘火打劫,当皇帝干这种事情,还真是第一遭,十分的有趣,至少他认为。
包篆摇头道:“这倒不是,画还是得由画家来画才行,而一幅画要有灵性,就必须画画的人用心去画,脑子里面应该想到自己笔下如何将眼前的景致哪怕是一个赤1uo的女人画在纸上,而不是临摹。画好不好,就要看画中是否有神,至于这神是什么,大家心里都知道,没有神的话画就是死的,而有神的画才是活的!”
说道这里,包篆扭过头看着唐隐,道:“的确,唐兄的画的确很好,而且画出来的那些女子一个个活灵活现,这其中就是有神,可是为何这些女子穿着衣服就能画,而不穿就不能画?其实这也是一种非常狭隘的精神,说句心里话,为何很多画画的人愿意去那些高山,古刹的地方,其实他们的就是锻炼自己的精神,一种可以包容一切的精神,当笔下的功力倒了一定的境界之后,要想让自己更上一层楼,也就是只有在这上面来提高自己,没有宽阔的胸怀,怎么能容得下大海,那么看到只有一潭死水,又如何能了解大海的浩瀚,那么在他的笔下,又如何能画出大海那种无与伦比的气势来?唐兄,你说呢?”
唐隐的脸色有些忽青忽白的,显然内心非常的挣扎!
或者突然想到,难道自己认为自己有时候在画画的那种无力感难道真的就是来自这里?因为自己心胸太狭隘,所以看到的很少,而在自己的笔下展示出来的也同样很少?
包篆的话,给人的感觉就是一语惊醒梦中,他说的,岂不就是自己缺少的?
心里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冲着包篆一拱手弯腰,道:“谢包兄赐教,即便包兄认为我不适合,不过还是想试试,不知可否?”
包篆这心里还琢磨是不是在长篇大论一番,没有想到唐隐居然这样就答应了,这幸福来得太突然顿时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不过这反映也快,笑道:“要是唐兄愿意一试,那也可以,时间也就定在了今天晚上。虽说有些充满。”
唐隐立即点头,直起了身子,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声问道:“这我想问问,这翠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