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浪语,听到了“奸夫”魔鬼般的笑声,马华眼火直冒,全身每一颗细胞都想爆炸。
马华急步奔至门口,飞起一脚,踢得大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接着狂叫:“开门!你们这双狗男女死期到了!”
踢门的响声,吓坏了房中的一双偷情鸳鸯。达西反弹般脱出美珠的身体,脚也软了,几乎就掉落床去,剎那间面如死灰。
“马华!他他未走呀!”
美珠也是一脸惊愕与慌张:“啊!快快跑!西哥,他会杀死你的!”
“但他在门外!”达西执起衣裤,胡乱穿上,鞋子却来不及穿了,外面的大门砰砰大响,他的心弦快要震断。
美珠只穿回内裤,便跑出房子来,在厅间的窗口缝隙间,见到马华喷火的眼睛正朝屋内张望,她马上回身入房糊乱披上一件恤衫,抓住达西的手臂说:“我开门缠住他,你快逃命!”
“不!美珠,他”
“只有这个办法了!”美珠不顾他的阻止,一下子跑到厅间,抽开那快给撞断的门闩,人也跟着冲了出去,与抢步入屋的马华撞个满怀。
美珠死命揽紧丈夫,回头对达西狂叫:“达西!逃!快逃呀!”
“狗男女!臭货!”马华揪住妻子的头发,向达西踢出一脚。达西负痛冲出门口,分开围拢上来的几个小童,没命的朝巷口奔跑去。
马华用膝力撞妻子的私处,美珠那儿痛得像破裂似的,快要晕厥了,但她仍然不放手,并且张口乱咬,碰到那儿咬到那儿,直到她咀唇都是血,才给马华一掌推跌在地,再加上了两脚。但是这么一耽搁,达西己跑得无影无踪了。
马华把美珠毒打了一顿,在他老父知道后立即赶回家,见马华的出手实在太凶了,怕搞出人命来,于是苦苦相劝下,马华才悻悻然地住手。可是马华绝不甘休,他揪着美珠的头发,过街过巷的,走到岳父母家中,恶狠狠的向美珠父母算帐,把女儿掷还他们,二万五千元礼金要美珠父母立即退还。
“我们也不要这贱货!阿华,她是你的老婆,已是你的人,唯有任你处置,你喜欢怎样做都可以,反正这贱货已不是我们甘家的人。”珠父更朝女儿吐了两口涎沫,马华单独铁青着脸走了。
珠母哭着奔上前,却被老伴狠狠地掴了几记耳光,只有捶胸痛哭的份儿。弟妹们还未放学回家,门外却围了一大群人,个个都不敢出声。
马华去而复返,把围拢着的人们赶跑了,入屋之后,便把岳家的大门关上,从怀中掏出一小包东西,冷酷地拍着桌子说:“你们听着,我现在就要处置这个贱货!这是毒老鼠的砒霜,我要她当着大家面前喝了它!”
美珠妈一听女婿竟然这样冷酷无情,当堂号啕大哭,然而珠父却把她驱赶入房里,并且加上了锁,任她在房内呼天抢地大叫救命。
“贱人,你生而玷辱家门,死了倒也干净!”珠父泪眼汪汪,用颤抖的手指着呆若木鸡的女儿骂道。
连父亲也是这么样说,美珠简直不相信这是人间。她生长在这个冷酷的家庭中,又嫁给一个亳无人性的魔鬼丈夫,活下去不是比死更难受?
马华斟来一碗开水,将白色的砒霜粉末倾入水中,用眼尾掠着妻子说:“你死定了,贱货!勾佬的人从没有好下场的!除非你给我到警署去,指证是李达西强奸你,我要这个”奸夫“坐上十多年监,这才可泄我心头之愤。”
“我愿意死!我宁可死了唷!”美珠再也控制不住,跳起来就要抢那碗毒水喝。
可是,马华手急眼快地推开她:“你这臭货,宁愿死也要保护奸夫。可是!你即使要死也休想连累我,你照我口述首先写下一张遗嘱,说自己勾佬,被丈夫捉奸在床,没有面目做人,唯有自杀谢罪,与任何人无尤!你要一笔一划写清楚!”说时从美珠家中找出纸笔来。
美珠二话没说,坐在桌边抄写时,几次停了笔抹去纸上的泪水。刚写完,外面的邻里在急剧地拍门喧叫,马华立即叫她喝了那碗中的毒药。美珠亳不犹豫,捧起碗来,老父背转着身不忍亲见,母亲的哭声已逐渐低下去,可怜美珠的哭声也是沙哑了,她只在心中叫着心爱情郎达西的名字,闭上眼,将断肠毒药一饮而尽。
大门接着被撞开,警察冲入屋来,但是太迟了!美珠已肝肠寸断,倒在地上惨叫打滚,尽管在半小时后,美珠立刻被送抵医院,但抵院时,已是玉殒香消。
马华和美珠的父亲遭警方逮捕,被控谋杀。虽然马华表示拿毒药给美珠吃,只是想恐吓她,并非立心要杀害美珠,但一样罪名成立,与美珠的父亲同因教唆罪,各被法庭判处有期徒刑。
达西虽然逃过厄运,但是,在他有生之年,永远也逃不过良心的责罚,一段“偷情”的孽恋,余下的只是美珠的形像永远盘踞在他心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