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蝉声聒耳。酷热蒸得人满身都是汗水,才动手斩下几根枯枝,美珠就不能不歇下来喘息。看到这情形,带娣摇了摇头,含笑说:“瞧你啦?怎么现在这么不中用?是不是女孩子去了货以后,连气力也会减去了?”
“哟!我打你的!甚么去了货?”美珠给她说得面红红,大发娇嗔。
“穿了”膜“,就是去货!”对方很得意,挤挤眼睛说:“总不成你还是个罐头吧!除非你的华哥是太监”
“还要胡说?我真要一刀斩死你的!”
“嘻嘻!你才不够气力来斩我!怎么样?给男人插得舒服不舒服?”
“哎唷!要死了你!”美珠气得要命了,高声骂她说:“再说下去,我就跑回家,以后再也不睬你了!”
“啧啧啧!”带娣说:“你呀!这又不是犯法的,老婆一定要同老公做ài的嘛!人家未试过才问你,你不说也就算了!”
美珠忍不住,也对她反唇相稽:“谁说你未试过?你才比我试得更早呢!”
带娣瞪大眼说:“你造谣!我未结婚怎样会试过?”
“哼!上次来这里斩柴,你不是同那个太子爷搅做一堆吗?还以为人家不知道!”美珠说溜了嘴,索性把带娣的底牌也揭开,看她还敢牙尖嘴利不?
果然,带娣面色也变了,说:“你知道了甚么?”
“哼,总之我知道!”美珠见反击成功,也就不再顾忌了,她吃吃笑说:“那天你们玩得忘了形,就不知给人”装“到晒。”
“哎唷!”带娣叫起来:“你真的见到了?”
“要是见不到,现在又怎能讲得真的一样呀!”
“唔原来你是这么坏的!非打不可!”带娣非常尴尬,趁机跳过来一把抓住美珠的衣服,在美珠的屁股上揉了几把。
美珠挣扎着,带娣的一只手更从她的裤头钻进去,说是要摸清楚她那个破了“膜”的东西会变成怎样?带娣更把手指在美珠的裂缝处不断搓揉,使美珠也急起来,就在她手臂上大力一扭,这才把改名做黛安娜的带娣扭得雪雪呼痛地退出来。不过很奇怪,黛安娜虽是女人,但是美珠给她这么一摸,心里却有了一种十分微妙的反应。美珠也捉住黛安娜,把黛安娜压在一棵树干上,要以牙还牙,向黛安娜高挺的乳房扪一把。
“不来了!”黛安娜乞饶的说。美珠又伸手去摸她两腿之间,发觉黛安娜的下体也己是湿里湿滑的。黛安娜更是浑身酸软,面泛红霞,死死地合起腿子,但是她的手,亦同样向美珠又摸过来。
当乳房及下体同样被黛安娜捏着,美珠不期然浑身一颠,说:“看你呀,就是姣到死!”两个人这才分开来。
黛安娜挤挤眼说:“哈哈!你去了货,屁股真的是坠下来的呢!就连你这两包东西,也没有过去那么实了。”
“你还不是一样吗?”美珠反唇相讥:“你以前就没有这么大,一定是给不少男人玩过、啜过了!”
“乱说一通!”
“我问你,你和那个太子爷米高,是不是已经真的做过爱了?”
“我不说!”黛安娜倒是蛊惑,乘机向美珠提出条件:“除非你把洞房花烛那一夜的情形老实告诉我,我才把这件事对你说出来。”
美珠飞红了脸说:“噢!这种事也能够讲你知的吗?十三点!”
“你不讲,我也只好保留我的秘密了!”黛安娜耸耸肩说:“看谁希罕谁?
你不用说,我猜也猜得出来的!“
“嘻!”美珠笑起来说:“自作聪明,你自己又未试过和华哥上床,倒看你怎样猜得着?”
“当然猜得到,你的华哥,是个从未见过世面的老实人,当他把你剥光后,一见了你这身细皮白肉,可不就快活得晕了过去啦?”
“要死了!把我的丈夫说得这么不中用!”
“他很中用吗?一晚和你来过几次呀?”
“你自己去猜吧!因为你是个聪明女,又是千里眼,甚么都瞒不过你的!”
“嗳唷!珠,人家想向你吸取一些经验知识,你就这么小心眼?老朋友也不肯坦白讲几句真心话吗?”黛安娜收起了嘻皮笑脸,很不开心地呶着嘴说。
美珠知道她生气了,便说:“你答应不笑我,我才说给你听!”
“我答应,说吧!”
“唔黛安娜,我把你当作知心好友才告诉你的,可千万不要当笑话传出去,害得我无脸见人的呀!”
“放心吧,我可以发誓的!”
在黛安娜发誓之后,美珠才羞人答答的,把她和华哥由洞房之夜开始、直讲到结婚后的第四天,那才是他们真正成功的一夜。由于和黛安娜是知心好友,快乐的事,美珠忍不住向黛安娜炫耀出来,自己亦在回味那细节。
黛安娜却是听得咋舌了,说:“哗!那你们一夜来了几次,会不会由此上了瘾?现在他又离开了你,你夜里怎么过呢?”
“难过也得忍着的。”美珠几乎又要流泪了。
忽然,附近有些“沙沙”的异声发出,黛安娜首先听到了,对美珠做了个眼色。接着美珠也听得出,那是一个人或动物在树林中走过,两个人空前地紧张。
“啊!”美珠低声问黛安娜:“你又约了他吗?”
“没有。”黛安娜说:“今天又不是星期日,米高要上学的。”
“那么是谁呢?”美珠焦急地问。剎那间,她脑海中闪现出达西的脸,正像昨天在窗口所看到的他,会不会真是他呢?
黛安娜扯开嗓子叫:“喂!是谁?”没有回音。空山中,仍可以听到沙沙的声音越去越远
这天夜里,美珠左思右想,越想越是悲伤、后悔,百感交集。她后悔不该在山上讲出她洞房的那件事,如今可能给人听去了,传开来才真是“羞家”;还有黛安娜,她虽然发过誓,但难保她不会跟她的男朋友说出去的?万一、偷听的那个人真是达西,他听过之后,又会有甚么想法呢?达西事前要求美珠把那个“享受处女”的机会送给他,现在却是让华哥享受了她的初夜,达西一定会恨死她的了!不过,她已成了有夫之妇,达西真恨她的话,以后大家就当作陌路人,不再向她死缠,那反而是一件好事呢!
从第二天开始,美珠开始过她的孤独的生活。她的家公,是在岛上的一家小茶室里当杂工的,两餐都在那儿吃,故此,只得美珠和婆婆在家里吃饭。婆婆为人勤俭,快六十岁的老太婆,也是闲不住的,经常抢着家务做,平时还从珠绣厂取些胶片回来穿,婆媳俩人相处得很是和睦。美珠也很有心机的帮着穿胶片,手工又精细,老太婆有这么个能干的媳妇,和街坊邻居说起来,都是情不自禁的向别人称赞这个“好家嫂”的。只是,她不能了解这个“好家嫂”的内心寂寞,白天还不怎么样,到了夜晚,万籁俱寂的时侯,美珠真是辗转反侧,想着新婚燕尔的快乐,真是不禁咬碎银牙的。
华哥去了香港已有一星期,只打过一通电话回来,告诉美珠他宿舍的地址。
华哥在电话中说,他很想念美珠,说的虽然不多,但是他深厚的情意,使美珠有着深切的体会,他们是心心相印的恩爱夫妻啊!
中秋节快到了,美珠计算着日子,华哥快要回来她身边了,她将近一个月来的苦苦相思,终会获得一次美满的补偿。
就在中秋节的前几天,她无意中又巾上了达西。
那天她正回娘家,走出市区后,拆入一条泥沙路,达西忽然驾车迎面而来,一发现了她,立即从车窗探出头叫她:“玛莉,玛莉,你去哪里!上车吧!”
美珠不睬他,但是,达西见附近没熟人,竟然跳下车来,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玛莉,我非常想念你!”
“呀!为甚么拦住我?走开!”美珠很不客气的喝斥他,但却不敢去接触他的眼光。
“来!”他用强了,一把抓住美珠的手:“玛莉,如果你不想我公开你我之间的秘密,你就上车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会叫的!我叫”她想叫,但是他的手更快,一下子掩住了她的嘴,便把她朝车门里拉去。她又急又生气,狠狠地咬他,但是达西也疯狂了,不当作是一回事,反而揽紧她的腰,将她往车厢塞去。
美珠在另一边弄开了车门,一只脚跨了出去,但是达西眼捷手快,立即把她拖回来,车门拉上就开车。那车子全身颠簸,急剧地朝大路驶上了。
这时侯,美珠已一脸是泪,哭骂着:“你你这个无赖,为甚么要这样折磨我?”
“谁叫你软的不吃要吃硬的?”他恨恨的说,唾沫星子洒在她脸上:“我这样做,无非是因为爱你!”
“啊!饶了我吧!达西,我已经嫁人,我万万不能同你再续前情的。”
“我在信中写得很清楚,大家都是结了婚的人,那更好,我们就更加不用顾忌!”
“你的信我没看”
“为甚么?”
“我放了把火,全烧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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