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苒明白了,邵承志是在暗示自己如果不想跟叶翎多接触的话,可以辞职,但是又生怕她多心,所以不敢直说。凌苒忍不住微笑了:“辞职,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再去找工作......你养活我啊。”
邵承志笑了,知道凌苒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当然,虽然我收入不高,但是粗茶淡饭,像今天晚上这样的冬瓜汤,炒鸡蛋,总是有的吃的吧。养活你有问题么?”
凌苒大笑:“没问题,而且我如果不出去工作的话,还可以再吃得少一点。”
邵承志笑:“那倒不用,要是你瘦得皮包骨头,那我就不要你了。哪个男人会喜欢抱着一把骨头睡觉,就是狗,都喜欢有肉的好不好。”
邵承志抱过凌苒,让她坐自己腿上,在她腰部摸摸:“你长得太漂亮了,漂亮得让我提心吊胆,生怕这个老婆被别人抢走。你能多吃点么,吃得胖一点,像口猪么,那我该多放心啊。”
凌苒大笑:“如果一个男人说,喜欢看你吃,多胖他都喜欢,看你素面朝天,不化妆也觉得好看,看你穿啥都行,再邋遢都不嫌弃,那么这个男人......不可能是你男朋友,不可能是你老公,不可能是你情人,只能是你爹,而且必须是亲爹。”
邵承志笑得直抽抽:“你把天下男人都奚落完了,不过,倒确实是真理。”
凌苒心情好多了,靠在邵承志身上:“你真想我辞职?”凌苒不知道怎么,想到这个项目大多数是要给叶翎做,今后两三年内还要继续跟他打交道,就觉得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似的。
邵承志看看她,柔声说:“苒苒,在任何时候,只要你不想在那个公司做了。你就打电话给我,我来接你回家。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帮你整东西,无论那时谁在你面前,我都会跟你说;‘来,老婆,跟我回家。’”
凌苒忽然扑倒在邵承志胸前,哭得泪如雨下:“承志,如果有一天,你要开公司什么的,资金不够,有人愿意出钱,或者提供什么别的便利,条件是你到他家当女婿,你会答应么?”
邵承志哭笑不得:“我.....像是能遇到这等好事的人么?苒苒,你好好看看我,你认为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这么眼瞎?就算有这样的亿万岳父看得上我,他女儿肯么?”
“这倒也是哦。”凌苒想了想,如果自己有钱,养个男人玩,当然要养帅哥,
“那如果真有这种人呢?”凌苒不依,扭着身子逼邵承志回答。
邵承志好笑:“如果我真是这样的一座金矿,别人愿意出巨资和女儿来钓我,那么我在硅谷那里会找不到风投银行家,来给我的公司出资?我相信我公司的股票会比我这人更讨投资者的喜欢。”
邵承志把凌苒紧紧的搂在怀里:“凌苒,你是我妻子。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必须放弃,那他活着还有什么尊严。我就是不为了你,为了我自己,我也绝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低头,否则我所有的奋斗还有什么意义可言。”凌苒眼泪又下来了。
邵承志一面吻她,一面低低的说:“我永远不会对你改变,否则就是放弃我自己的原则。你信我么?”
凌苒哭着点点头,眼泪把邵承志胸前的衣服都弄湿了。
邵承志给凌苒削苹果,又给她热了点泡饭吃。凌苒吃完,精神好多了。夜已经深了。凌苒抱着邵承志:“我们一起睡吧。晚上我想抱着你睡。”
邵承志微笑了:“好的。”
主卧室里,凌苒把头埋在邵承志胯-下,邵承志坚持了不到五分钟,却非常激动,把凌苒眼泪都噎出来了。
邵承志非常不好意思,情绪紧张。凌苒将他细细吮净:“男人的第二次会相对持久些。不过,不用担心,我没指望你能所向披靡。”
邵承志犹豫了一下,低声问:“苒苒,你真的要么?”
“怎么?”
邵承志其实并不想凌苒出于对叶翎的失望或者出于对自己的义务感而委身,这样很打击他自尊。他想要的是凌苒像委身叶翎那样,出于爱慕并且充满激情。邵承志一贯自视甚高,尤其是第一次,不愿降格以求。
但是今天的凌苒根本不在这个情绪上,而且话还不好明说,邵承志想了想,低声说:“苒苒,其实,我也想为你那么做。你能教我么。”
两人换了一下位置,邵承志将头埋在凌苒的胯-下,学着用舌尖取悦于她。一开始邵承志弄得不得法,但是不久之后,就让凌苒惊喜连连。
“宝贝,你让我疯。”凌苒抱着邵承志乱亲,不住的一面呻-吟一面夸他,同时心中很感动,因为她知道,肯这么为女人做的中国男人不多。
邵承志得意:“我做什么都要做到perfect(完美)的。”
两人终于折腾累了,相拥而眠。
凌苒兴奋过度,睡着了。邵承志体力比她好的多,于是让她枕着自己的一条胳膊。凌苒头发汗湿了,贴在脸上,邵承志给她轻轻撩开。
你会爱我的,总有一天我在你心里会完全代替他。邵承志在心里默默的说。
☆、项目(上)
6家投行的项目建议书都收齐了,贺刚在自己办公室里开小型会议,一共就包括殷柏,殷子波,凌苒,加上他自己四个人。但是殷柏因为不怎么识字,所以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
贺刚心里忍不住的发毛:这就是咱们公司最高管理层,三个董事的平均文化水平——初中。皇冠就是这么英明的被管理着。
凌苒不知道贺刚的心思,只管在那里详细分析6个投行的优劣之处:“.......从项目建议书上来看,各家投行对皇冠的ipo能筹集到的资金估计差异不大。在我们公司现资产的12%-14%间,考虑到市场的不确定性,他们彼此间这2%的差额,都落在了同一资金量范围内,就是说,没任何区别。这曾经让我非常惊讶,因为在美国,各个投行对市值的估价差距要比中国大很多。叶总在这点上跟我解释了一下,这么写是为了达到过会的目的,高或者低都会招来证监会的质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个估算并不带有真正预测的目的,我们公司上市后到底能筹集到多少资金,取决于到时的宣传和路演时的造势,以及各大基金是否给面子......总之,在美国,这条本来是客户最重要的筛选投行的理由,在中国,完全用不上了......”
“现在我们比较其他方面:信达跟其他5家投行相比,最大的优势是对我们公司,对木雕家具乃至整个家具行业,非常了解,这点对帮助我们公司的上市,并且在ipo询价时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只有了解我们的企业,了解我们的行业,才可能更好的协助我们企业上市,从财务报表的编制到日常公司的治理,从税收,海关到员工社保,各个方面,充分整改,满足证监会的各项指标性要求,同时在向市场营销我们公司的时候,言之凿凿,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给投资者信心,把我们的股票卖出个好价钱。”
凌苒犹豫了一下:“但是,信业的缺陷也很明显,而且是无法修正的——信业实力不够。信业公司从成立到现在不到两年,一共只有十几名员工,至今还没有一个成功案例。”
凌苒把信业的项目建议书翻到投行核心竞争力这章:“大家请看,后面列的例子都是信业核心技术骨干们在别的投行做的案例,当然这说明了这些技术骨干的专业水平是相当不错的,但是这不能说明信业这个公司的总体水平。我不得不对信业是否有能力完成我们公司的转型上市表示质疑,因为他们人力资源明显缺乏,他们真有足够水准的专业人士帮助我们公司进行各项整改么,他公司这十几个人应付整理证监会的文档材料都够他们繁忙了,何况他们还有其他公司的项目也在同时进行......”
“另外就是,中国上市最难最关键的一步就是过会。一个公司能否过会,有时并不取决于这个公司的经营实质和审批资料是否齐全。公司再有实力,申报材料再完美,有时候,过不了会就是过不了。信业至今为止没有任何已经过会的项目,证明它有帮助客户过会的能力.......”
凌苒抬头看了其他三位一眼,叹了口气:“反正事实情况摆在这里,6个投行,除了信业外,都是大投行,信业这份《项目建议书》确实写得不错,叶总确实无论从业务能力还是专业水平都令人佩服,但是......别的几家也做得不差啊,至少不比他差,如果不说比他更好的话。但是他是刚开业的小公司,别人都是老牌的大投行。别的几家,无论从人力,物力,资历,跟证监会的关系,都要比他的公司强的多.......”
殷子波几乎跳起来了:“叶哥有他岳父在,能保证我们过会。”
“证据呢?嘴里说保证过会,到时候过不了会,我们找谁理论去。”凌苒说。
“他公司才办了两年不到,他没办法给出证明来啊。但是他丈人是谁,我们都知道,这个不是个问题。”殷子波说,信心十足得像是在说的是他老丈人。
凌苒白了他一眼:“给不出证明,就说明,可能有问题。谁知道他老丈人那条路到底是通还是不通啊。难道我们公司想去当试验品啊。但是别的投行,人家有无数的成功案例实实在在摆在那里,证明人家的那条路是通的。”
“叶哥的那条路也是通的,”殷子波生气。
“为什么一定是通的?就凭他有个老丈人?ipo一做两三年,他老丈人今年58了,谁知道他啥时候退居二线啊,谁知道到时候人家买不买他账啊。”凌苒翻了个白眼,“我妈今年59,两年前就退居二线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