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叶家现在也由我主事!”
“胡闹!你并非叶家人,怎可能成为叶家之主?”
一旁旁听的涂山伯庸暴喝一声,后方看戏的御守阗也来了兴致,很显然三者都没料到安化侍会有这么大来头,一时间开始对安化侍的话将信将疑起来。
安化侍早就料到会是这般,云戒一闪取出象征叶家之主的叶家令牌交予赤阳子,随后继续拱手作揖朝赤阳子行礼。
“赤阳子前辈,还有一事晚辈没有告知,其实安化侍并非晚辈真实名讳,想当年乾星门之变舒家覆灭,舒家老叟舒白鹤带着舒家遗孤潜入叶家,将叶崇山刚刚诞下子嗣叶荣钦偷走,随后将舒家遗孤留在叶府,这遗孤便是道宗赫赫有名的小叶公子叶苓茯,而舒白鹤改名换姓为温叔牙,将盗走的叶荣钦改名为安化侍,也就是晚辈,晚辈其实是叶崇山长子,按辈分算您应该是我的师公!”
“你说什么?”
一旁的涂山伯庸闻言面色大震,刚要说话却被赤阳子粗暴打断。
“老涂山你先闭嘴!安小子,舒家覆灭这事我也知晓一二,只不过你这身世之谜,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晚辈句句属实,晚辈一直将叶崇山视为仇敌,隐忍多年修成一身本事,前些年寻到皇宫里斩杀澹台洪烨,随后在即将斩落叶崇山之际,被叶家底蕴水龄章阻拦,并由水龄章告知我一切真伪,前辈若是还不信,可以瞧瞧我身上这件铠甲,正是我爹传承给我的玄黄太昊铠!”
安化侍有理有据目不游移,三者这才注意到安化侍身上穿着,细细打量之后打消了诸多疑虑,不过安化侍背后浮沉的刀和剑也引起了注意,涂山伯庸仔细看了两眼后表情震撼,随后便压不住急脾气了。
“这......轩辕剑,鬼彻刀!臭小子,你从哪里搞得,如实招来!”
“招你奶奶个腿!你再敢乱吼我徒孙,老子就跟你拼命到底!”
一番游说开始奏效,赤阳子一把将安化侍拦在身后,这正中安化侍的下怀。
安化侍早就清楚,当初能够为了包庇叶崇山与张太京打崩龙虎山巅的家伙,在护短这方面自然是登峰造极的,眼下赤阳子已经逐步接受了安化侍的身份,自然又开始慈爱心泛滥起来。
安化侍倒也不是完全算计赤阳子,说实话能和这种传说人物交谈已是幸事,再有便是刚刚他说的话里也含了几许真情,的确像这种功勋卓著的道宗大前辈,值得安化侍去敬畏。
“阿宁,赶紧来参拜你师太公。”
“好嘞,师太公您站稳咯,我叫阿宁,祝您福寿延年越来越帅!”
“哎呦呦你瞅瞅,嗨呀呀我都不知道该说啥才好了,唉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崇山有了孩儿,孩儿也有了徒儿,啧啧啧,真的是......不过孩子你这修为可不咋地啊,是不是小安没把你好好教啊?索性现在也被扣在这儿了,你今后的修行指点,师太公全包了哈哈哈哈哈!”
赤阳子说着说着便老泪横流,安化侍可以理解他的心绪,很显然他被扣押在此诸多年岁,不得解脱本就心绪烦闷,加上外界又沧海桑田人事变幻,世态炎凉诸般酸甜苦辣忽然回味,未尝不会让他多想几分。
大高手也是人,是人就会有伤春悲秋之感,这才是人之本性。
当然,安化侍身上还有诸多疑团,长鱼宁一身鬼道修为也显得蹊跷,安化侍倒也坦坦荡荡,毕竟这都是他亲身经历的真人真事,他也没什么不敢和赤阳子说的,赤阳子也火急火燎拉开棋盘,拽着安化侍师徒坐下不断盘问起外界百年往事,将涂山伯庸和御守阗彻底晾在了一边。
御守阗倒是旁听的津津有味,这位稀奇古怪的狗剑客貌似对什么都很好奇,涂山伯庸很显然也憋坏了,好不容易有个外来者讲故事,因此也压下性子站在一旁静静地听。
就这样,安化侍从来到南平京开始讲起,一边讲一边回味那些已经久远的岁月。
讲完叶苓茯,又开始讲第二次龙虎山之弈,随后讲公羊子,又说到姜京佐和崩坏的桑田沧海,再到南疆相逢凌虚子,只不过其中隐去了道宗架太极诛魔大阵绞杀自己的事,以及和旧水老祖相关的一些秘闻。
涂山伯庸和赤阳子一边听,一边又开始不断吵嘴,很明显二者对第二次龙虎山之弈看法颇深,安化侍被他们吵得头大,好在是后面故事越说越多越说越详细,两位老前辈也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有哭,有笑,有泪,有唏嘘,有慨叹,有怅然,有迷惘。
当然,还有不愿意听故事的长鱼宁微鼾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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