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你们剑宗的?”
“这个......安哥哥你先说说你的看法。”
张北鱼大眼睛不断扑闪,依旧如往昔那般言语谨慎。
“我的看法很简单,轩辕剑若当真用太古熔炉祭炼,这很显然在走过往的强硬老路。即便太古熔炉体当真恢复力足够能扛得住,即便我用鬼彻来协助一起要挟轩辕剑就范,可你有没有想过很可能会适得其反?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即便这样将轩辕彻底拿下,那已经失去傲然之心的轩辕剑,还是轩辕剑吗?”
安化侍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张北鱼绝对是听进去了,可他红扑扑的小脸依旧满是纠结。
“安哥哥,虽说你的话都没错,可我现在的境况跟你完全不同,我不知道你和鬼彻是如何相处的,总之这么多年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时光,让我现在和轩辕一点点交心培养认同感,这属实是有些为难我们了,毕竟就像你说的,强扭的瓜不甜嘛。”
“照你的意思,你还是想让我来试试?”
“有劳安哥哥,你只需尽全力便好,只要你全力以赴,什么结果我都是能接受的。”
“行吧,那从现在起你为我全程护法,毕竟事关你的轩辕剑觉醒,你想出几分力你自己判断。我现在就尝试用太古熔炉金焰来尝试祭炼,不过也就像你说的这般,不管事成不成,一切各安天命。”
当下二人全部谈拢,张北鱼也不再打搅安化侍,而是在安化侍四周布下了层层精妙剑阵,将二人完全笼盖在密不透风的碧绿剑气当中。
“老伙计,过来打招呼!”
安化侍伸手一招,鬼彻心意相通来到安化侍头顶,在安化侍肉身正上方缓缓横向盘旋,丝丝缕缕鬼彻刀液洒遍安化侍全身,为安化侍提供全方位的庇护。
张北鱼望着形同主仆的一人一刀,眼底那抹眼热是丝毫盖不住的。不过眼下也不是嫉妒心泛滥的时候,他能不能彻底掌控轩辕剑,就看安化侍接下来的全力施为了!
就这样,漫长且枯燥的炼剑之旅开启。
张北鱼没日没夜的运气护法。
安化侍没日没夜的运转源炉。
这其实也是修行的过程,毕竟二人皆在孜孜不缀的耗损元气,只不过剑阵外的人都看不到内里发生了什么,只能任凭日子就这般一天天划过去。
四十年,弹指一挥间。
对于修行世界来说,四十年轻易改变不了一个王朝,对修行者来说也没太多感觉,甚至都无法完全带走一介凡夫俗子。
可对于身在排山倒海内的人来说,这四十年过得并不简单。
曹泊安每天都会来到长坪对面的雪崖,遥望着长坪上那团碧绿不息的璀璨剑阵,默不作声一看就是一整天,甚至都忘记了处理剑宗宗内日常事务。
空海也一直都在此清修,由于他是佛宗弟子,不可随意在排山倒海内行走,因此空海只能在有限范围内默默修行。好在是白月初会时常来探望他,二人还是有聊不完的热络话,这倒让空海这位花和尚丝毫未感到寂寞。
四十年后的某一天下午,也是如上所言这般过的。
远空缓缓传来一道流波,蓝阡夙的身影浮现落地。
白月初在三天前就已经来了,此刻正和空海坐在雪崖畔依偎说话。当然依偎一说完全是白月初的行为,空海还是严守清规戒律,自始至终都双手合十眉目远眺,貌似在承受着桃花劫带来的巨大“痛苦”。
“曹长老。”
“嗯。”
蓝阡夙缓缓来到曹泊安身边,曹泊安盯着她瞧了两眼,随后嘴角含笑朝蓝阡夙拱了拱手腕。
“只不过短短四十年苦修,蓝师妹就突飞猛进至大宗师境圆满,看来他老人家的眼光一直都独到刁钻啊。”
“多谢曹长老谬赞,最近我的确感悟到了天劫降至,貌似随时随地都能晋入空境状态,因此这段时间也来得少了些,他们怎么样了?”
“还能怎样,四十年了,依然如故。”
曹泊安轻轻叹口气,随后继续开口:
“不过近几日我隐隐有所感觉,北鱼剑阵当中的气息开始趋于紊乱,虽说没有增强的态势显化,但波动很明显比之前骤烈许多。我估摸着应该是快有结果了,因而在这个节骨眼喊你过来,让你也别错过观摩轩辕剑觉醒的好时机。”
“轩辕剑觉醒......真的会一切如我等所想那般吗?”
蓝阡夙不知为何,盯着对面长坪上的剑阵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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