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以安化侍目前的实力,像左天衡那种垃圾大能可随意剁死三四个,今日却被一介区区大宗师镇住了场子,这实在是有够离谱,但也完全迎合安化侍的最初假想。
这曹泊安,绝非凡俗之辈!
只有一个原因能解释这一切,那便是曹泊安也身负类似须佐悬式这种隐匿修为的秘法,且此秘法不会在对弈时暴露真实境界,可谓比须佐悬式还要高明不少。
如若安化侍估测不错,这曹泊安应当至少是空境中期实力,且还是资质中上那种,并非像他展现出来这般愚钝,也不像左天衡那般啥也不是故作高深。
现场一时间寂静悄悄,安化侍抖抖手腕松开蓝阡夙,一个瞬身便来到曹泊安身前。
张北鱼和两位随从修士亦身法雷动随后而至,纷纷拦在安化侍面前,将曹泊安挡在自家身后。
“安哥哥,这里是剑宗,千万不要让我难做哦!”
“我没想闹事,他体内邪气入体,我要是不帮他引导出来,恐怕要耗费他至少半年之功,你们当真还要拦我?”
安化侍言语诚恳,可即便他面色再真挚,过往血淋淋的名号依旧令人忌惮,即便张北鱼也不敢对安化侍太过放心。当然场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安化侍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不让也实属无礼,因而他稍稍往后侧了侧身子。
安化侍来到曹泊安面前,曹泊安跌在自家飞剑上不断喘息痉挛,能看出古魔真气与阴阳二气等杂家真气早已侵入肺脏。安化侍也不再耽搁探出双指,将侵入其体内的真气尽数收回,直到曹泊安大汗淋漓垮塌在飞剑上方才罢休。
“呼......呼......呼哧......多谢安道友,刚刚是泊安无礼了。”
曹泊安此刻已经恢复了理智,可这反倒让安化侍对其更添反感。毕竟觊觎自家娘子的家伙,安化侍不可能对他有更好脸色。
“曹师兄,张师兄,安公子的确是我的道侣郎君,之前我醉心修行也没必要相告,今日郎君来了也不必再隐瞒什么,恰好趁着此刻昭告天下!”
蓝阡夙款款飞来宣誓主权,安化侍闻言心情大好眼神旖旎。这对璧人男的邪魅女的出尘,端的是怎么瞧都天造地设再好不过。
由于是蓝阡夙亲自宣布的喜讯,一众对其垂涎三尺的男修也说不出更多狠话。除了一片嘘声抱憾外,对蓝阡夙的兴致一时间也没那么浓厚了。
这便是好色之徒的正常嘴脸,毕竟他们根本就没得到过,更谈不上什么失去不失去,自然不会有太多懊恼情绪。加之世上美人又如过江锦鲤,当谁的舔狗都是当,趁早转移方向便好,也根本没必要在一棵名花有主的树上吊死。
于是,全城仰望天空的目光纷纷离开蓝阡夙,开始朝名花无主的白月初身上汹涌汇聚。
懒蛤蟆都想吃天鹅肉,野山鸡都想要变凤凰,这道理在有人的地方就说得通。
对于这群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家伙来说,已有道侣的美女便不再是美女,及时止损转移新的目标,才会让他们的意【淫】之路走得更加顺畅,也更能让他们肮脏的精神洁癖保持纯洁。
殊不知他们根本都不了解白月初,更不晓得她究竟是粉花苞还是黑暗森林,他们要的仅仅只是一个不纯洁的幻想,还有便是能激励他们不断继续修行的香艳奢望。
这样的芸芸众生比比皆是,有够奇怪也有够普遍,安化侍也早已见得多了,当下也乐得清闲不聒噪。倒是刚刚脱离危险的曹泊安此刻却面露苦涩,能看出他的确爱蓝阡夙爱得深邃,这种家伙最令安化侍头痛不已。
毕竟一个男人单纯的爱一个女人,爱而不得妄自嗟叹,这本就没什么错。
“曹道友,深藏不露啊。”
安化侍不想在道侣方面跟他多说,毕竟这事情本就没什么可谈的。他自己的女人谁都抢不走,对于鬃狮般性子的安化侍来说,他爱的姑娘就是他的,这一点根本没有丝毫可讨论的必要。
安化侍还是只关心他想关心的事情,比如曹泊安的真正身份和修为。
“安道友谬赞了,泊安侥幸而已,还要多谢安道友刚刚留了手,不然泊安可就彻底没命了。”
曹泊安的表情管理相当到位,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慌张扯谎。安化侍即便阅人无数也不禁感叹,因为他恍惚间竟真以为这家伙说得都是真的。
此人城府,深到可怕。
“曹道友,你说这话是看不起我安某人?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有一事想要问清楚,刚刚我那一掌其实并未太收力,用了大概四到五成修为,莫说是大宗师,即便资质高绝的空境初期大能,也不可能在这一掌下挨得住,试问你为何会如此轻易接下我这一掌呢,曹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