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说的?”
“这个说法不一......有人说瞧见过许多亘古时期的修士,穿着完全不是我们现如今年代的古老衣着,站在大荒之中静静望月流血,这种家伙触之必死绝无生还可能,不过传说怎么流传出来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八步赶蝉重重咽下一口口水,随即心有余悸地捂好长鱼宁的耳朵继续往下说。
“还有传言说,一些远古时期功深造化者潜入鬼宗荒原,其中也不乏有通天彻地的大祖老祖级人物,不过这些家伙最终也都于荒原失踪,后世修士偶尔会得见其一瞥,不过貌似都变成了浑身白毛晚年不祥的怪物!”
“老陆跟我也说过这事儿......”
安化侍还记得,想当初陆某人跟他说起过,但凡修为达到伪天境老祖级别,都会出现种种晚年不祥的厄难,旧水老祖是其中唯一一个没有遭逢厄难的老祖!
照这个思路来看,难道说这些厄难都和老山有关?
难道说这些触达了红尘大世修行巅峰者,全都来到了老山深处探寻荒原?
他们为何一定要这么做,老山深处的黑暗大荒中究竟掩藏着什么?
旧水老祖之所以没事,会不会是他根本就没依照前人脚步来到老山大荒,他为何又如此选择?
种种谜团玄而又玄,皆是安化侍目前境界完全无法想通的东西,不过最起码他现在已经窥见其冰山一角,这对安化侍来说也算是大有收获。
“安兄,关于这荒原深处的事儿,你能少沾染尽量少沾染,其实不光有大人物不断前往老山,这黑暗大荒深处偶尔也会有不明生物往出走,只不过没人知道它们究竟长什么样子,因为所有遇到它们的家伙全都无一例外死光了!”
这话又是一句晴天霹雳,令安化侍本就紧绷的心思更加悬了起来。
“这下坏了,实不相瞒刚刚我有位道宗前辈已经去探索四周的荒原了,现如今还未回返,也不晓得会不会遭逢不测......”
安化侍说的自然是姜京佐,八步赶蝉闻言面色大变,不过他很明显和安化侍是一路人,当即朝安化侍猛地摆了摆手。
“安兄,既然如此你万万不可做傻事,乖乖跟我出去便好莫要逞能,老山作为我鬼宗避世不可知之地,虽说看起来风平浪静,却隐藏着难以想象的波澜诡谲,但它和世间所有禁地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现在已经感觉它很可怕了。”
“绝不一样,世间七大禁地但凡深入其中,无论你是否惊扰了禁地存在,处处皆是九死一生的绝境,而老山则相对包容万物,只要我们善待老山敬仰老山,老山中的存在即便恐怖,也绝对不会主动走出攻袭世人!”
“照此说来,现在姜前辈主动去惊扰了荒原深处......”
安化侍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当然,他也没打算去救姜京佐,不光因为他根本找不到姜京佐的方位,更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根本救不了,再者说二人的交情也远远没到这般地步。
没那个金刚钻,就不揽那个瓷器活儿。
“希望姜前辈能够逢凶化吉,他修为高深手段狠辣,我们还是顾好我们自己便是。”
安化侍继续发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风格,说走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长鱼宁和八步赶蝉见状也没多说什么,三个人就此准备离开。
“安兄,刚刚你说你窥测到了天机,还揣测到了某些玄而又玄的意志,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还真不好说。”
见八步赶蝉问起这些,安化侍又开始心事重重,很明显刚刚那一刹那突兀的感受,对他来说是挥之不去的恐怖梦魇。
“我只是隐隐间有一股感受,貌似我们眼前所见的老山和荒原都是假的,全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老山,而真正的老山究竟连通着什么,或者说它究竟隐藏着什么,恐怕我们知晓其真相后,所获得的结局也会让我们作呕颤栗!”
这话刚刚落下,本来已经恢复正常状态的安化侍忽然又震悚起来,这让八步赶蝉又为其紧张兮兮。
“安兄,那感觉又来是嘛?”
“不是......这次不是我自己......是我的棺材!”
此刻,安化侍死死扣住自己手指上的云戒,可云戒竟在以极高频率剧烈滚动,好似里面发生了山呼海啸一般难以平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地狱吠陀!”
安化侍正诧异间,一股漆黑毫光从云戒中呼啸而出,下一刻化形成地狱吠陀的巨大模样,迎风暴涨后面朝高高矗立不知边际的不周山怒冲而上。
安化侍的棺材......在时隔多年后再次自己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