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
一眼。
两次呼吸。
安化侍已经发挥到目前所能做的极致。
从叶良镛质问众人的表情上来看,很明显自己并未露出任何马脚。
叶良镛估计也不会想到,这世上竟还有人体内蕴含古仙之血,竟还有人能够无视诸般法则压制自由如常!
一刀过后,安化侍将前半段的尸体尽数丢下悬崖。
由于没有了拦路的叶家子弟,后续攀爬的修士没了任何阻挠,所要担心的只剩下自己的体力损耗,以及在法则压制下肉身究竟还能撑多久。
快要爬到后半段时,安化侍驱使度阴童子吹出真气巧劲儿,将被道成寺钟杀死的叶家门阀修士尽数吹下山崖。
度阴童子身量矮小,刚好可藏匿在轮廓不一的锁链下方施为。
等入门仪式结束后,安化侍准备驱使它暴露行迹,最后再来一出跳崖自尽的悲壮戏码,让它完全替自己背上“杀害众多叶家贤良的魔宗孽畜”的嫌疑罪名。
而现在,安化侍不担心度阴童子会提前暴露。
从本质上说,度阴童子不过是至阴之地孕育的阴灵邪祟,本就没有凡人的生命机能。
变成尸体后的度阴童子,从头到脚更是气息全无,唯有后脑神宫处被安化侍软性操控。
因此,即便道门前辈手段通天,可由于他们根本不修行神念意海,应该完全感知不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就这样,安化侍用自己的心机手段清洗了整条锁链,又混在众多修士里跟他们一同爬到对岸,技艺精湛地完成了一次完美犯罪!
而这还远远不算完。
安化侍还有一步埋藏更深的棋子,只不过眼下还未到它出手的契机。
此刻。
叶良镛又问了好几个问题,依旧是没有得到一个答案。
场面变得越来越冷,最后还是澹台椿出来打了个圆场。
“叶师兄,祭师的攻击手段本就不好琢磨,凶手能够在太上长老的禁锢法则下施展神通,说明至少也应该是隐境大宗师级别!”
“澹台师妹说得对。”
秋枯荣也从旁插了一嘴。
“叶师兄,天照宗向来为我们源炉正道所不容不齿,这些阴损家伙时常想要报复,又畏惧我道门中有诸般神龙人物,只得拿我们仙道幼苗撒气泄愤,不过这也符合他们一贯的下作德行!”
这句恭维话说得圆滑世故,可叶良镛也不是傻子,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安化侍在人群里也听得乐呵,毕竟哪里有祭师报复专挑硬柿子捏的。
他能辨认出祝枯荣的祝家腰牌,眼下这家伙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他们祝家的弟子皆安然无恙,此刻这句马屁,拍得叶良镛一点都不舒坦。
“好了好了,此事暂且放下,诸位师弟师妹也需警惕再三,毕竟行凶作恶的魔宗孽畜还未暴露行迹。”
言罢,叶良镛稍稍侧过身子,将背后的清净坛阶梯露出来。
“清净坛一共分四面八方,八条走道每一道都有三十级阶梯。由于此次留下的新弟子人数众多,将由各位掌座分别监督分组考核。”
叶良镛虽说仍在微笑,可眼底那股难以抹去的怒意却呼之欲出。
安化侍见状大呼畅快,他就喜欢看叶家损失惨重并痛心疾首的样子。
“敢问仙师,考核究竟考什么?”
一位来自西梁的门阀子弟拱手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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