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都是利益无关之人,索性在此我便大方说了。姜道友不会真以为澹台家后继乏力是自然产生的吧?”
一句话诸般隐晦,令旁听的鸠摩和尚少念了两句阿弥陀佛,令姜十二宛若醍醐灌顶频频点起脑袋。
“小叶公子,我是个粗人,但基本上也听懂了。照此说来凭空出现一位青年高手,又如此高调地加入澹台家进入道门内门,那之前的推理完全能够成立!”
姜十二眉目渐冷,一股肃杀寒意逐渐在眼角酝酿。
叶苓茯盈盈浅笑,轻抚油灯火苗又补充了一句话。
“这家伙现在名讳令狐冲,眼下他即将进入道门,我作为内门龙虎山大师兄,实在不方便对同门师弟痛下杀手。因此找你们二位前去,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当是再合适不过了。”
“贫僧插一嘴,叶施主这般怂恿,看来这令狐冲当真非等闲之辈。不过叶施主不愿自己出面,真正的原因应当是为了防备北戎张北鱼吧?”
鸠摩和尚慈悲浅笑,双手合十却笑里藏刀。
“大师说得有理,的确是有此般打算。眼下龙虎山之弈在即,叶某不可受太大损耗。偏偏这令狐冲又着实修为了得,叶家老一辈高手皆被澹台家钳制无法轻动,思来想去也唯有请二位高人出马最为适宜。”
叶苓茯毫不避讳,显出一副不同于往日的言语坦荡,可鸠摩和尚却根本不打算买账。
“叶施主,这令狐冲与你们的恩怨已经明晰,贫僧却不知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叶苓茯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当即继续微笑对答如流。
“三如大师,当然和你有关,你难道不想拿回你的无相金丹嘛?”
此话一出,鸠摩和尚再也无法淡定。
“你是从何知晓此事?”
“很简单,因为我想知道,所以我便知道。”
叶苓茯分毫不乱,将话语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派稽查司追杀一对舒家余孽。他们是一对爷孙,爷爷在南淮城舒荷老宅被北境按察正使李墨白杀了,剩下一个孙子大闹望鸪楼劫走了襄陵帝姬,说起来当时我也助了他一臂之力,毕竟这对我们叶家很有好处。”
“自那之后,我便派冷阙盯上了那个背棺少年,当时在南淮城外便发现了你的踪迹。当时的你还是鬼道大宗师,但在遇见那少年后的隔天,叶某发现那少年和你都消失在了南淮城。”
“少年不知所踪,而你的真身在西梁被我的眼线寻到,已经堕境为藏境巅峰,由此我判断出来,你在南淮城出现的不过是一具精血化身。根据你堕境的程度来看,你损失的精血应该不到一半,最多也就是四成!”
接连几番推论皆有理有据,正在聆听的两位大修行者面色越来越冷。
缜密算计的心思,未雨绸缪的部署,强大如织的情报,深不可测的修为......
叶苓茯的一切都是那样步步为营,亦都是那样叫人难以揣度。
“好可怕的小叶公子,你到底还知晓贫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