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
“夭夭姑娘,之前你不是还说过,你们南靖供奉的那些老怪物不会善罢甘休?”
“那是自然,我们澹台和叶家都有巨擘存在,自然不会给他们一丝一毫情面。再者说张守愚失踪的事你知我知,处理得干净利落毫无把柄,他们即便怀疑也根本找不到证据,最终只能吃哑巴亏,根本站不住理儿。”
“所以呢,怎么就闹到了现在这一步?”
安化侍尽量少说话,他现在需要多获取些有用的信息。
“朝堂间的事儿说白了也得靠修为决定,即便北戎并不占理,但确确实实占据着一个仙童名额。加之北戎的底蕴并不比南靖差,因此双方各执一词不欢而散,北戎到最后都未同意祭出丈天杵。”
“丈天杵?”
安化侍又听到了一个新词儿。
“没错,四大王朝各持有一杵,四杵合一方能沟通上界开通仙路!”
澹台夭夭提及此物满眼崇敬,安化侍闻言亦是颇为憧憬,毕竟是能够和真天境古仙扯上关联的物事,其奥妙玄奇恐怕只有越凡人四境者方能知晓。
“本来我爷爷计划缜密,盗走张守愚后即便北戎不愿,也可联合东陈西梁一同向其施压,毕竟北戎再强也不可能对弈三大王朝,谁知此番情况变得有些微妙了。”
安化侍闻言立刻了然,他本就聪慧机敏,自然能够理清脉络。
“夭夭姑娘,之前叶苓茯在大醮会上单方面宣布悔婚襄陵帝姬,公然驳斥气走了西梁大都督李伯勋,导致西梁尚书蓝晏池大人无故缺席负气离去,自此后西梁便已经和叶家互有嫌隙,因而此番它们根本不和南靖站在一头,反倒是宣布支持了北戎,我说得可对?”
澹台夭夭有些吃惊地点点头,眼神里闪过一抹审视神色。
“你从哪里了解这些的?”
“你别误会,我其实本就是南淮城人士,恰好十年前的大醮会时期我也在城中。”
安化侍现在说谎愈发自然,举止得体没有丝毫做作皮相。
澹台夭夭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闻言撅撅嘴巴继续说道:
“不错,这次不光是西梁出了猫腻,东陈王朝这株墙头草也适时反水,令我爷爷到现在都怒火中烧,枉我们澹台家和儒门素日那般交好!”
“儒门多是伪善之流,这倒符合他们一贯调性,那后来怎么着了?”
“正如方才所说那般,到了午时还没有确凿论断,北戎也没有适合替换张守愚的合适人选。北戎皇后倒是还怀有一子,不过临盆之日已是一年之后,因此北戎方面坚持不祭出丈天杵,硬生生要将四国连婴推迟到一年之后!”
安化侍全盘听完后啧啧称奇,晃晃脑袋语气颇为感慨。
“照此说来,我还是没帮上你什么忙,到头来还是叶家独占仙童名额。”
“这可不一定!”
澹台夭夭忽然又眉目狡黠,抿起的嘴角也露出两颗俏皮的小虎牙。
安化侍感觉她有些不怀好意,当即一脸苦笑着抿起左侧嘴角。
“夭夭姑娘,你又想打我什么主意?”
“令狐大叔,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嘛,咱们现在算是各取所需,你既然能够和叶苓茯战成平手,那一年后这仙童名额还真不好说会是谁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