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侍不说话,静静听陆潜往下说。
“在大概十五年前吧......我记得来醉千殇喝酒的北戎剑修说起过,开始有诸多北戎青年名士找到张北鱼进行挑战,毕竟他是张太京的徒弟,而张太京乃是北戎历史上最伟大的剑修之一。”
“下场呢,都被张北鱼扫地出门了?”
安化侍垫了一嘴,陆潜亦是哈哈大笑。
“那是自然,时至今日足足十五年过去了,北戎大宗师以下就没人能在张北鱼剑下撑过三合!”
“什么?”
安化侍若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他并非惊讶张北鱼的战绩,而是在讶异陆潜所说的境界划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没说错就是宗师以下,因为张北鱼和叶苓茯完全是两路人,他不像我们道宗修士重在固本培元,而是秉承了剑宗实力为先的一贯传统,并在十八岁的青葱年纪便登临藏境大修行者!”
十八岁的藏境大修行者!
安化侍简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推算起来,张北鱼应该和安化侍年纪相仿,可谁知道又过了十几年的今日,这位坐拥天纵之资的家伙,究竟成长到了何等恐怖的境界!
“我明白了,难怪叶苓茯也不得不闭关苦修晋入藏境,不然输得太惨还真有损南靖青年一辈的颜面。”
安化侍抿起左侧嘴角露出一抹哂笑,毕竟他和叶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因此叶苓茯越是麻烦重重,越是让他内心大呼畅快!
安化侍可不是什么菩萨圣人,睚眦必报是他一贯以来秉持的本性。
“陆公子,那他为何偏偏要来找叶苓茯?”
安化侍继续发问,毕竟按他所说张北鱼从未下过山,按道理应该和这位南靖病秧子毫无瓜葛才是。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听来这里喝酒的剑修偶尔传言过,貌似是和一只手有关!”
“一只手?”
安化侍听得有些懵,这叫什么话?
“嗯,我也不大懂,反正我听到的流言就是为了一只手,至于这只手究竟咋回事儿,小爷我压根没啥兴趣。”
安化侍见状也不再追问,不过心中对这位张北鱼已经兴致浓烈。
他又想起祝南师来,当即向陆潜再次发问,谁知陆潜却对其颇为鄙夷,这倒是令安化侍更觉和他臭味相投。
“祝南师?一个被祝家宠坏了的洁癖怪罢了。”
陆潜貌似和祝南师有些嫌隙,一提起他便没什么好的眉眼。
安化侍对陆潜的印象越来越好了,这家伙明明穿着打扮比祝南师还讲究几分,但举手投足却比自己还粗鄙无礼,实在是个闪耀复杂魅力的南靖美少年。
不过,安化侍对他和祝南师的故事并不感冒,他向来只关心自己该关心的事情。
“陆公子,祝南师是不是也已晋入藏境大修行者行列了?”
“那又怎样?跟叶苓茯比他算什么玩意儿?”
陆潜依旧是对其嗤之以鼻,撅着嘴巴吹着酒泡儿,一脸天真无邪直来直去。
“哈哈,堂堂北境稽查司按察副使被你如此说道,陆公子还真是快人快语!”
“老兄你消息又滞后啦,祝南师早就是执掌北境稽查司按察正使了,活脱脱一条指哪打哪儿的好舔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