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方才几人已经说了几轮,但安化侍自砍出这一刀后便默然无声。
此时的安化侍正单膝跪在地上,鬼彻漆黑丑陋的刀身横在支起的膝上。
“小子,怎么了?”
陆某人隐隐感觉有些不妥,上前用袖子刮了两下安化侍的头发。
安化侍好似在思索某些事,被撩拨打断后缓缓抬起头,竟然微带几分怒意且双眼血丝密布!
“出什么事了?”
陆某人心中一沉,那股不祥的感觉变得更加浓郁几分。
“老陆,我的刀有些不对劲。”
安化侍总算是开了口,不过声音好似数日没喝过水一般滞涩难听。
“道爷瞧瞧。”
陆某人探手欲拿,谁知安化侍好似恶虎护食一般变得十分警惕,攥紧鬼彻瞬间后退了几大步。
陆某人借着月光瞧看他手里的刀,发现和以往一般无二,并未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你这是做啥子?”
“老陆,我的刀刚刚喝血了!”
安化侍恶狠狠地说了这么一嘴,随即朝着季徒的方向冷冷瞥了一眼。
陆某人以往便将自己的肥硕头颅安置在归宗窑里,因此对安化侍爷孙的日常情况了若指掌。当下听闻此话,自然能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有啥子不对?这刀不是一直都喝你的血?”
“不再是了。”
安化侍的眼神变得异常落寞,好似一个被残忍抛弃的痴情恋人。
他指了指鬼彻刀锋上某一处,随即又指了指不远处额头流血的季徒。
“我的鬼彻应该只喝我的血才对,这些年我杀掉那么多仇人和追杀者,它从来都没有馋过他们的血。即便是之前你和鸠摩斗法,它也从未馋过隐境大宗师的血。”
说到此处,他眼神怨毒地死死盯紧季徒。
“但是就在刚刚,我的刀竟然主动喝了他的血!”
听起来好似是一件并不严重的小事,但陆某人和佘穆庄闻言全都变了脸色。不同于安化侍的怨念心态,他们二人好似是知晓更多内情,此刻皆紧皱眉头凑上前来。
安化侍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些年他早已认定鬼彻对自己认主,温叔牙也一再小心谨慎叮嘱让鬼彻只喝他自己的血。
但是这一切,在遇到季徒之后皆乱了套。
安化侍对季徒的真实身份更加怀疑几分,很明显这两位大宗师知晓一些关键的隐情,但他明白即便是开口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不远处的季徒此刻也是一脸茫然,两个少年的面色几乎是一模一样。
安化侍隐隐间有一股奇怪感觉,此刻的季徒应该也有和他类似的经历。季徒回身看了一眼佘穆庄,眼神里亦满是询问的不解神色。
安化侍心中隐隐有了一种猜忌,从温叔牙到公羊子,从鸠摩和尚到陆某人,一切貌似都是被安排好一般逐渐露出马脚!
他有一种模糊的感觉,自从十九年前他被温叔牙从血泊里捡出来开始,一只无形的手便已经步步为营在操纵着他的一切。不过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季徒这个跟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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