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安化侍喃喃自语,此刻他的感受异常古怪。
佘穆庄身后的少年正盘膝坐地,面色枣红好似风寒发烧一般。安化侍仔细辨认少年的眉眼,确认之前从未见过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家伙。
但是,一股莫名熟悉的感觉在心底茁壮生长,冲破心脏蔓延四肢百骸。
那少年似乎也有所感应,此刻也在朝安化侍的藏匿之地静静瞧看。安化侍瞬间有股复杂难明的心绪,眼泪从泪腺中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这种感觉,好似二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般毫无距离,又像是久别重逢的知己老友般热烈激荡。
安化侍捂着心口感到微微绞痛,一些崩碎的记忆在脑海里呼啸而出。许多支离破碎的信息好似烟花般在脑海迸溅,但却抓不住任何一条有用的头绪!
怎么回事?
安化侍不清楚,远处那少年也不清楚。
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这种莫名的羁绊联结。
这种感受好像并不新鲜,反倒好似来自亘古时代,仿佛一道执念经历了无尽岁月依旧没有消磨殆尽,而是以某种崭新的方式选择相遇与重生!
远处少年此刻也好似有类似感触,不过仅仅是一瞬便回过头去,将目光重新凝聚在身前护卫自己的佘穆庄身上。
安化侍发现,这少年背后也背着一个硕大物事。上面缠满了血腥的绷带,从轮廓瞧看好似一个盛放琵琶的匣子,但又比琵琶的体态大了一倍不止。
上窄下宽,上部较细但也有拳头尺寸,下方越来越宽好似一面夯实磨盘。
安化侍没见过这种古怪东西,他下意识地抚摸身后的棺材,感受着鬼彻在棺中呜咽的响动,一时间心里隐隐又有了一些莫名联想。
正在踟蹰间,安化侍脖颈忽然一紧,已被陆某人提着钻出了隐蔽之地。
不远处的佘穆庄乍一见陆某人,立时寒眉倒竖气愤填膺。
此刻他身上已受重伤,腹部处一道撕裂的口子正在汩汩流血,淋淋洒洒溅得下摆满是殷红。
“陆简雍你这卑鄙小人,这相弘鸟是老夫先发现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冒死从苍梧岭中部将其引出,你休想在我这儿分一杯羹!”
陆某人闻言表情狡黠,抖着腌臜道袍大咧咧地来到佘穆庄身前,一边走一边望着轰隆作响的天穹吧嗒嘴巴。
“佘老头,你是为了你身后这小子吧?”
佘穆庄的紧张情绪皆写在脸上,被一语道破后更加气急败坏起来。
虽说陆某人和他皆是鬼道大宗师,但眼下他很明显元气大伤,对于这只蛰伏在后的老黄雀着实有些为难。
“陆老鬼,咱们往日里也不算是有大仇大怨,此次我带着季儿冒险来此地便是为了这只相弘鸟,季儿眼下已经开辟了胆魄鬼府,就差一只与之契合的鬼魄了!”
陆某人闻言大声哂笑,叉着老腰看着佘穆庄在空中一顿乱画。
安化侍有些茫然,眼下他耳畔的确是有血雨腥风,脸上也的确有劲风撕扯的痛感。但黑夜还是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