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一片,握上去的时候似乎手心里放了一块冰,白雪霜知道这是黎言言吓狠了,放缓了声音:“别怕,言言,我们不会杀人。”
“我不是害怕。”黎言言摇摇头,脸色依旧苍白着,靠到白雪霜肩膀上,“我只是很难过。”
笔记本前几页的那些文字很灵动,彰显笔记本主人活泼的性格,甚至她坚持了这样的生活好几年。
“不是她想疯的。”黎言言的声音很轻,似乎风一吹就能吹散。
“是。”白雪霜符合他的话。
事情比之前想象得还要糟糕。
或许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不断催促着歌剧院里面的人互相残杀。这本笔记本已经很旧了说不定在他们来之前又经历过其他循环。
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发现新的笔记……或许是因为那个东西加快了进度——他们第二年就开始情绪催化。
笔记本的主人写到后面时的状态已经非常不稳定了,那么长时间才临近崩溃可能性很小,“她”心理素质很强,而且从一开始会选择杀掉自己来进行实验。
在最后忽然崩溃、发狂杀掉所有人,很可能是原本稳定的情绪被影响、打碎,从而引发后面的事情。
现在已经有了这种迹象。白雪霜想,彩排间里的人心越来越浮动。
“我们……也要死掉吗?”黎言言喃喃自语。
“不,还有别的条件。”白雪霜摇摇头,“已经离开这里的人为什么会在笔记本上写最后一句话?还把笔记本留在了这里?”
黎言言啊了一声,心里的难过更深:“难道她付出这么多,却找到了失败的道路吗?”
“也不是,我认为死亡是过关条件之一。”白雪霜摇摇头,“还必须达成别的条件。”
“还能有什么条件?”
“不只她的死亡,还有别人的。”白雪霜想了想,“我们是不是一直忽略了第三方人群?”
黎言言懵懂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你想,歌剧院内除了我们、其他未觉醒的成员,是不是还有第三方也会进来?”白雪霜细细引导。
黎言言睁大了眼睛:“你是说观众?”
唯一可以自由进出歌剧院,还不被循环影响的只有每五天进来一次的观众。
黎言言结结巴巴地说:“你是想、想把他们……”
“同归于尽而已。”白雪霜不打算让黎言言见到血肉模糊的一面,“或者你可以选择七楼的天台,先离开这里,我们可以重逢。”
黎言言惊讶地看他一眼,仿佛对方一下子从他熟悉的人变成什么脆弱的花朵,忧虑地说:“我不要留下你一个人。”
“你要和我一起死掉?被炸死?”白雪霜故意问。
黎言言理所当然地点头:“为什么不呢?”
“真是……”白雪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摸了摸黎言言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