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血!血!
场面顿时静寂,几近宗师级的阴显鹤竟然一个照面就为之血溅当场,如此武功、如此心机、如此境界、如此身法却让人不寒而栗,但是徐子陵就是徐子陵,外界一切便犹如井中之月,虽有波澜,却无伤根本。
就在伏难陀出手试图击杀阴显鹤之时,徐子陵左右出击,不死印大行其道,一道真元击往碟公子,让魔僧的毒手未尽全功,与此同时,徐子陵也顾不得阴显鹤是生是死,已然出手,欲杀其不意,否则,等其缓过来,那就是他的末日。
“蓬!”魔僧全力出手击杀,不想徐子陵竟然会有借御法门,在救助阴显鹤的同时,竟然还有真元出手偷袭,只得临时变招,仓促迎敌,此次可谓是以有心算无意,再加上两者的境界相反,结果可想而知。魔僧顿时被震飞,大吐鲜血。
徐子陵自知对付此等妖人必要杀之无纵,何况乘着魔僧此时在半空时新旧之气交接不顺的一刻,此等良机又怎会放过。
“斗佛!”徐子陵大喝一声,手结法印,这一刻他整个人化作灵山而来的怒目金刚,威严肃穆,煞气炳然,身形似缓实快,直攻其要害。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魔僧纵横关外数十年的作战经验再一次发威了。只见伏难陀在徐子陵急速出手的片刻之间,整个人在半空中,收缩塌陷,双膝屈曲贴胸,双手抱膝,头却塞进两膝间,变成了人球,却急速转动,闪烁不定。这般的防守招数、如此球形诡异身法,以徐子陵的智慧,仍有些失去方寸,不知该选择进击何处。此时竟然有些分神遐想,倘若云少出箭,是否能射中此妖人?
就在徐子陵犹豫的这丝毫之间,伏难陀蓦然出现在其上方处,接着四肢扩张,双脚和双手瞬息并拢,圆球便直线,携落地和自身功力之威,径直超徐子陵面门踹去,丝毫无怜惜徐子陵这张帅倒掉摘的俊脸。
徐子陵暗叫糟糕,失去了最佳击杀魔僧的机会,倘若云少再次,此人定然会俯首授命。至此,徐子陵只有急忙变招“裂佛!”一身喝出,内外缚印,双掌齐往对上伏难陀的双脚,与来个硬抗,只要能接触到对方的双脚,到那时在与之缠斗,不让其有时间疗伤,到时便可寻隙破敌。如此,也暗呼侥幸,倘若此时只要有一个先天高手在一旁远程攻击,那是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魔僧显然识破了徐子陵的套路,只听其冷哼一声,整个身体在半空之中立即停顿,变成盘膝凝坐半空,两手往上虚抓,接着就那么盘坐翻斛斗,续而就这般在徐子陵眼前,缓缓落往厅堂的大门处,便似是他本已在那,让人生不出奇异之感,更寻不到破绽的困惑。
伏难陀并未拭去嘴角的鲜血,继续说道:“自我以生气为质,以生命为身,以光明为体,以空为性,以梵为本原,遍布一切,贯通一切,其细小处如米黍,大处比天大,心空大,心万有大。但在本性而言则毫无所异,皆因梵我不二。施主的佛印境界之高,本僧亦是自叹不如,但始终在境界是差了一筹,倘若能在死前,达到还梵归一,发见真我,将是施主最大的福份。”
徐子陵出道至今,终于遇到了致命的对手。
他以如今的境界,施尽浑身解数,仍奈何不得他,顿时血气翻腾、难以自持,险些井中月的境界失手,心境崩溃。还好,他乃是几兄弟中心境最强大的,就在魔僧言辞之间,似是抓住了一些什么,但有好像什么都没有,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反而让他平静下来,神识撒开而去,天地为之一变,整个身体周围的一切,似是变得有了生命,可以沟通。
徐子陵立即信心大增,双目射出坚定不移的神色,冷笑道:“哼!原来你也尚未达到梵我不二的境界,竟将梵我如一挂在嘴边,看来只是聊以自-慰而已。”
就在这时,徐子陵心神晋入井中月的境界,登时感到压人的劲气自伏难陀经三脉七轮透过小腹发出,这是以前从未有的奇特感觉,因为他竟然冥冥之中能探查到敌人真气的来源和走向,可谓是知己知彼。
功始发,气已至。魔僧气息强劲,借助天地之气,瞬息之间,真元便形成令人呼吸困难、似暴风般的气罩。
但徐子陵早已知道了这风暴气罩的罩门便是在魔僧的小腹之间,料及此处,立即一声长啸,手结法印,闪电出手,朝伏难陀攻去。手印在短短两丈的距离下生出微妙玄奥的变化,把伏难陀完全笼罩在内。伏难陀一对眼亮起来,双袖拂迎。
高手相争,尤其是徐子陵和伏难陀这层次的高手,讲究的是气机交感与气势的对峙,以全心全身的力量把对方锁定,从中争取主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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