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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灿烂迷人的星空下,天际尽处现出一条绿线。
跋锋寒喜道:“哈!兄弟们!终于有水源了!”
“他娘的,颉利老儿不给我们留下丝毫的水,都快渴死他爷爷我了!这次终于可以好好洗个澡!”寇仲大骂道。
“还是跋兄厉害,没有水,我们几个是龙也变成了虫!”云羿苦笑道。将颉利击退,但并非长久之机,为了躲避颉利全力的追击,只有闪人。一路上,吃的有,喝都不够,又走了几日的荒漠,狼狈可想而知。
感受这绿洲生意盎然,吹来的风、送来嫩草和湿润的气息,使他们有如从地狱走出回到美好的人间。手下的一百多兵士围营扎寨,四个兄弟则在小湖畔发起了火堆。
“此次云兄射杀墩欲谷,相信毕玄那老贼定会暴跳如雷,到时定会亲自出手,这次机会我定然不能轻易放过!哼!”跋锋寒闪过感激之色,望了云羿一眼,道。
“跋兄可有把握?”徐子陵担忧道。
“哈!倘若每场比武都把握十足,那还有何意义?人生的精彩之处,便在于用手中的利剑刺穿那种莫名神秘,寻求自我的武者之路。”跋锋寒爽朗大笑道,将与即将开始大战的忐忑和心虚抛掷脑后。
“跋兄说得好!小弟也正是在用手中的井中月寻求肉身和精神的刺激,追逐至理!”寇仲拍手相喝道。
云羿闻此,一时为两兄弟对天地人生的感悟而敬服,另一方面回想己身,暗道:“我曾知道整个大唐发展的脉络,但如今的局面已远远非我能掌控,反倒觉得未来会更加令人期待,难道这便是人生的意义么?人生的未知和偶然便是终极至理?难道人真的不能控制未来的走向?”
“但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有一种心慌的感觉,甚至有种被人掌控,难以脱身的桎楛感。”徐子陵俊脸微皱道。
“糟了!我怎么会忘了这个?”跋锋寒立时色变,起身愤声道。
“何事?”被惊醒的云羿问道。
“你们看头顶!”跋锋寒面显严峻之色,指着夜空道。
寇冲凝望天上盘旋着一个黑点般大小的猎鹰,不解道:“老跋指的是那猎鹰?”
“难怪子陵会有这种感觉,缘来我们一直被人监视了!”云羿旋即打开身旁的血盒,顿时闪现不弱于一旁火光的金芒,微笑道。
“看来颉利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他该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围杀我们的机会。”徐子陵并没有抬头,而是望着静静地湖面,波光粼粼之下,映衬他睿智的双目更显难以捉摸之感。
“哈!这还不容易解决?只要宰掉这头扁毛畜牲,我们便如脱笼之鸟,归海的神龙,甩掉颉利和他的手下。”寇仲哈哈笑道。
“干掉了一头,又来另头,如此又有何用?”徐子陵皱眉道。
“那我们只需要在第二头来临之前,来个人影无踪不就行了?即使不行,便让我来一头杀一头,看是他颉利得猎鹰多,还是小弟我的羿箭多!”云羿微笑道。
“云兄所言有理,训练一头猎鹰非十天半月不可成其事。”跋锋寒点头道:“但这些猎鹰皆在近两百丈高处飞行,且训练有素,懂得躲避箭矢的猎鹰,颇有些难度。”确是,此时的弓矢很难达到两百丈的射程,就连现在的狙击枪都有些勉强。
“哈!老跋太低估了云少,箭神绝非浪得虚名,不过有一半的名声是靠云弓挣回来的。倘若少了云弓,那他的名号可以大打折扣。”寇仲调侃道。
话还未说完,寇仲便闪身过来,不问自取的抓起云弓,张开弓弦,试了试白虎血筋的弹力,长笑道:“云少这弓借我玩几天如何?”
“倘若我那云弓兄同意,我也没意见!”云羿苦笑不已,旋即舒舒服服的抱头躺在柔和清新的草地上,望着星空,遥望紫薇,便不再多话。云弓能被拉开,这便表明了云弓认可了寇仲的。
“云少是否思念神弓城中的秀珣嫂子?”徐子陵望了一眼正在研究云弓的跋锋寒和寇仲,侧过头来,有些自责道。
“是呀!再过三个月她就要生了!”云羿轻叹道。
“小云”徐子陵苦涩道。
“子陵不必自责,你秀珣嫂子可不是那种需要自家男人日夜陪伴的小家碧玉,倘若我日日缠着,估计她早就休了我喽!”云羿回想起商秀珣的一颦一笑,玩笑道。
“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徐子陵哭笑不得道。
“嗯?”一声传来,云羿和徐子陵齐齐侧头望去,只见跋锋寒手持云弓,一脸不解,仔细察看着云弓。
“哈!老跋这样可不行!任你臂力再强,没有独家法门可开不了弓。”寇仲得意道。
“那我再试试!”跋锋寒面容不变,双目射出慑人的神光,长长呼出一口气,吼道:“弓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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