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著名的燕原,抵达塞北辽河南岸。
四人在一个小湖旁躺下歇息,长风拂来,湖水荡起粼粼碧波,鱼儿畅游其中,水鸭、天鹅、大雁在湖岸四周栖息觅食,充满生机,让云羿大叹原始生态好啊。
跋锋寒目光在湖岸广阔地区巡视一遍后,不爽道:“哼!崔望这贼人潜踪匿迹的把戏果然精深,竟让我追丢了。”
“怎么会这样?看来只有等我堂下弟子的消息了!”寇仲郁闷道。
“许老儿既然能当上大明尊教的领头人自然绝非泛泛,但正是如此,这万里追踪的游戏必将变得更为有趣,不是么?”云羿捧起清凉甘甜的湖水痛饮一番,微笑道。
就在寇仲准备插话时,徐子陵忽然打出手势,着他们不要说话,缓缓闭上虎目。在寇仲和跋锋寒的期待下,徐子陵猛然张开眼睛,淡淡道:“有人来哩!”
“该是在东北方!”云羿运足内劲附于耳鼓之间,点头道。
寇跋朝东北方地平线瞧去,尘土扬天而起,大批骑士正朝他们的方向奔来,不下百人之众。跋锋寒长身而起,手握斩玄剑柄,嘴角逸出一丝笑意,道:“哼!是契丹人!”
只见东北方尘土飞扬、灰尘席卷,百余骑全速驰至,发束成绾,着武士服,卷袖露臂,精悍非常。带头者头顶莲花银冠,年纪在三十许间,体型彪悍,双目神光闪闪。
寇促首次体会到草原上大批骑士潮水般卷来的惊人威势,疑惑道:“他们想干什么?”
跋锋寒从容道:“看装束可肯定他们是契丹大酋阿保甲最精锐的鹞军,你们留心看冠将士的问讯手号,他会在箭程外道出来意,必须给他个满意答复,否则保不定就要拼个你死我活,没有转圜的余地。”
“跋兄是否有兴致见视我神箭堂最精锐的骑兵?”云羿这几日赶路,闲着没事干,好不容易见了些人,建议道。
“云兄说的是幽冥骑?以区区七十二人斩杀敌兵七万有余的无敌兵团?”跋锋寒鲜少的色变道。
“正如跋兄所说,前几日云七和云九你都见过了,他们正是其中的两个。”徐子陵代答道,他不知道该为兄弟云羿拥有如此强大杀伤力的军队高兴还是担忧。
“哈!没想到幽冥铁骑的名声都传到大漠啦!”寇仲兴奋道。
“云七和云九这两人倘若放在江湖中也绝对是超一流的高手,有这样七十二个人和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这也就难怪杜兴在山海关的势力如此之快便被消灭。”跋锋寒赞道。
“跋兄试想一下,幽冥骑对上这百余契丹最精锐的鹞军是何情况?”云羿跃跃欲试道。
“哈!那定然精彩非常,云少召他们出来,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我们中原的骑兵和这契丹人之间的优劣!”寇仲兴奋道。
“倘若只是见识这不必了,因为契丹是外族之中最为团结的种族之一,惹急了他们,我们在草原的日子可不好过。”跋锋寒闪过一丝莫名的笑容,说道。
“锋寒兄所说不错!我们初来乍到定要谨慎!”徐子陵附和道。他虽然速来仁慈,但也知道眼前的契丹鹞军个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色,时常侵扰汉人边境,烧杀抢掠,让人痛恨至极,故而也没有表示大的反对。
就在寇仲和云羿闻此皆大呼郁闷之时,跋锋寒话锋一转,道:“倘若能不留活口,倒是可以见识见识幽冥骑的风采。”
“”徐子陵彻底无语了。
云羿闻此,精神大振,旋即一个口哨。
片刻间,南方震天动地,黄金甲,又见黄金甲。只见七十二骑犹如飞驰,每一骑外披血色宽袍,迎风舞动,连人带马皆是全副黄金纸甲,腰环甲带的后背是精铁长弓,脚下一式枣红兽皮靴,控马疾驰时血色宽袍像一片云般朝后飞扬,最引入注目的是骑士腰间佩带一柄血色七尺陌刀,尚无出鞘已散发无尽的杀气,相信一旦离鞘必将是血流成河。飞袍和腰带,一动一静,盔甲和刀靴,一金一赤,彻底将线条美和色彩美完全融合,此刻杀戮和潇洒是如此和谐的混在一起。
屠杀,一场彻彻底底的屠杀。
一经交击,一盏茶后,契丹鹞军全灭,而且一百多鹞军没有一个兵卒的脑袋还挂在脖子上,全部枭首。杀戮在此时似是也不那么令人恐惧和憎恶,就连一向仁厚的徐子陵都险些被激发出杀人的**,这是一种美,一种杀人的美,一种杀死胡人的美,一种杀死胡人的快感之美。
又是一个口哨声,一百多契丹骑兵便人间蒸发了,就连渗有血迹的泥土都被铲掉带走,似是之前什么都未发生过。倘若不是清风吹过,浓重的血腥之前传来,定会让人以为之时一场噩梦而已
“倘若有一万幽冥骑,整个天下必将为之颤抖!”跋锋寒油然叹道。
“只可惜我的一百零八名刀锋战士去探路了,否则说不定会更快!”寇仲稍显底气不足地可惜道。
p:跋锋寒是一名没有民族的武人,天生冷傲不羁,他一心追求武道至高,故而对几兄弟屠杀契丹的行为并不反感,因为那些和他没有丝毫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