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饮尽一杯酒,“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但是廖长宁是我的全部。”
宋黄芪维持缄默。
隔一会儿,他问:“你仍然爱他?”
我点点头,不要脸皮的直接承认:“很爱很爱。”
我已经饮醉,走路东倒西歪的找不清方向,宋黄芪十分大方的蹲下让我趴在他的背上,我有些头晕眼花,也没有推辞。
他背着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夜风微凉,拂过脸庞。
我抬头一看,漫天的星星。
☆、你是我的命运(3)
有时候人们需要转折点,填补内心的空白或者转嫁难以忍受的痛苦。
初夏时分。
我完成手上最后一单工作的交接,将辞职信发送到boss的办公邮箱,从boci中银国际的总部大楼走出来。
香樟树在昏黄路灯的照射下显得十分温暖,被风吹下来的细小花朵扑簌簌如雨点一样落下来。我站在落花之下的马路边感受温柔的夜风。
这座城市每日都有十万的男女不断相遇,但是又有多少能够刎颈依恋。荒诞的是,那个已经被我深刻刻入骨血的名字,我正试图以一种剜肉割心的姿态在淡忘。
多谢你,赠我一场空欢喜。
我终于收拾起七零八落的心重新拼凑,找回继续生活的勇气。
苏文所在那间学校的网站上公布了今年的招教信息。
我一边准备申请读博的事情,一边报名参加了考试,我已经有月余的时间没有再见过廖长宁。在这个间隔期,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同朋友一起在高校门口吃粗糙重味道的小食,然后回到家里慢慢酌一杯酒,喝到微醺。
生活丰盛浓郁,恣意而且纵情。
苏文替我引荐了一位国内学术界做计量经济学研究的泰斗。
我去b大校园后面的朗润园拜访他的时候,刚好遇到从门口出来的图书馆老馆长。她一眼就认出来我,但是已经不记得我的名字。
我连忙走上前自我介绍:“林老师,我是宋连翘。”
她一拍大腿:“对对,连云镇宋先生的孙女,他还给我们家老头子看过脉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道:“原来您跟彭老是一家子,我就是约了今天来拜访彭老的那个学生。”
她热情的迎我进去。
彭老德高望重,是□□总理顾问团的成员,国家的许多宏观经济政策都由他出谋献策的功劳。他已经不收研究生许多年,他的大弟子门下也已经桃李满天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愿意见我。
彭老精神矍铄,正站在窗下的宽大书桌前拿着放大镜看一幅字画。
我凑上去看一眼,是文徵明的小楷《顾春潜诗轴》,温润秀劲,稳重老成,字如其人,清隽明洁,一看就非赝品。
但是,这副字的真迹此刻应该是收藏在廖长宁在连云山庄的书房里。
彭老笑道:“唔,是小宋来了吧?”
我有些走神。
彭老收起卷轴,边走边说道:“我看了你做的几篇论文,脚踏实地,中规中矩,我是比较满意的。今年好好准备入学统考,我这里给你留一个位置。”
我突然回想起许多年前在b大的那个夜晚,我跟廖长宁在校园散步时遇到老馆长,她提起廖长宁有空的时候会跟彭老一起下棋。斟酌片刻,我抬头问了一句无关的话:“彭老,您书桌上的那副字是长宁送的吗?”
彭老怔愣片刻,突然笑了:“亏得长宁小友还特意嘱咐不要告诉你他曾经来过我这里。我这还没说几句话,就露陷了。”
我急切问道:“他拜托您收我做学生?”
彭老点头,玩笑道:“我看过你的论文才做的决定,绝对不是因为他送来的这幅字。”
从朗润园出来,我直接打车到了远达的总部。
前台的秘书见过我几次,拨内线电话到顶层办公室请示,挂断之后跟直接跟我说:“不好意思,廖总今天不在。”
我掏出手机打给顾雁迟,无法接通。
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可预知的事情已经脱离我的掌控范围,我所能抓起都是虚空中漂浮的羽毛,因为没有着力点,我看不清事件的真相。
我去医院找郑子尧。
他正在开会讨论手术方案,不能立刻见我。
我站在门诊楼前面,突然觉得很累。
我找了个台阶坐下,脚底板生疼。
文敏走过来。
我看到一双帆布的平跟鞋,再往上是深蓝色的修身牛仔裤,休闲外套,一下子就衬得她比实际年龄小了好几岁。
她说:“我远远看着像是你,就走过来瞧瞧,没想到真的是你。”
我无心跟她争执,站起来要往里面走。
她在我身后,突然叫住我:“对不起……”
我转身看她。
我们一起去医院旁边的咖啡座。
文敏率先开口:“我为我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正式向你说抱歉。当时,我的精神状况不好,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试图伤害自己,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几乎让我发疯,我固执的不肯吃药看医生才会越来越偏激,以至于最后做出伤害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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