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封靖哲一眼,沈凌衫乖乖点头,拉着沈二哈的耳朵进了卧室,关上门。
客厅里的沙发是一个拐角‘l’形状,封靖哲坐在正对着电视的‘l’长边,沈柳走过去坐在‘l’短边上,刚好看到房东的侧脸,棱角分明,帅气的紧。
视线从房东脸上移开,沈柳再次打量这栋房子,发现除了是水泥地面,房门不太高档以外,沙发、电视柜、电视,包括厨房用具都很高档,心中一动,率先说道:“这里是你的临时住所?”
还建房标配就是只给洗手间和厨房贴瓷砖,看得出来,房东应该很急,来不及精装修就把家具搬进来了。
沈柳的视线一离开,封靖哲立刻悄悄放松下来,继续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瞧着特别严肃,他点点头,“嗯”了声。
“为什么租给我?”沈柳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号人物,他前二十年几乎都是在厨房里度过的。
“我是来找二哈的,”封靖哲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二哈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带出来放风的时候丢了……”
想了一下,以二哈普遍水平线以下的智商确实会发生这种事,不过沈柳并不会轻易相信,他问:“怎么确定那是你的二哈?”
“它的脖子上应该有狗牌,里面有我的联系电话。”封靖哲手指微微弯曲很快又放开,努力让自己放松。
“杉杉捡到它的时候脖子上并没有狗牌。”沈柳手肘放在沙发扶手上,修长好看的手指相互交叉,他勾起唇角,脸上带了一点笑意,“如果这就是你把房子租给我的原因,但是你并不能证明二哈是你的,所以房子我是不会退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还请你再想想办法,怎么证明吧。”
沈柳的态度有一点强硬,但恰到好处,而刚刚把人家的锅底盘底都吃光的房东,感受了一下舒服的胃部,脸上有些发烧,终于坐不住,起身告辞。
把人送走,沈柳长舒一口气,他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强硬,房东一看就是精英范儿,自己也不过仗着他刚刚吃了一顿饭罢了。
小孩推开门咚咚跑出来抱住沈柳的腿,仰起脸看,小包子脸没绷住,上面写满了担忧,“爸,他是沈二哈的主人吗?”
“不是,二哈姓沈又不姓封,再说二哈再蠢也不能见到前主人认不出来。”沈柳把小孩抱起来,关了客厅的灯进了卧室,“时间不早了,上床,我给你讲故事。”
沈二哈趴在床尾,脑袋放在两只前爪上,无精打采的样子。沈凌衫拿着故事书爬上床,过去摸了摸狗头,“二哈别伤心了,明天早晨爸爸会多做饭,让你吃个饱。”
一个人干掉了大部分饭菜的房东慢吞吞走下楼,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被蚊子咬了一手包,赶忙钻进车里。
掏出手机拨打,封靖哲从车里探出头看了看,发现六楼已经灭灯了,“查到了吗?”
电话那头声音很不满,“我说老大,全国叫‘沈柳’的你知道有多少个吗,几百万个,信息太少,不知道你要找哪个。”
砸吧砸吧嘴回味了一下不小心能把舌头咽下去的饭菜,封靖哲果断说:“那就不查了,帮我订个酒店。”
挂了电话,封靖哲又拨另外一个号码,“二哈的狗牌丢了,情况很复杂,我要在这边待一段时间。恩,二哈没事,今晚好像没太吃饱……”
第二天一大早,床尾颤了颤,沈柳睁开眼睛,瞧着二哈跳下床,抬爪子拨开房门溜了出去,不一会儿洗手间里传来放水的声音。
拿出枕头底下的手机看了看,已经六点了,沈柳赶忙坐起来,穿衣服起床。
昨天整理冰箱的时候,里面好像有做早餐的食材。简单的衬衫牛仔裤,沈柳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去厨房拿了围裙围上。
刚打开冰箱沈二哈就凑过来,直摇尾巴,沈柳拍拍狗头说:“今天早晨多做一些,保证你吃饱。”
沈二哈终于满意了,蹭了蹭沈柳的腿,小跑着钻进卧室里。
去厨房看了看,酵母粉、面粉之类的都比较齐全,沈柳满意地点头,从冰箱里拿出一块羊肉,一块猪肉。
羊肉放在水里化冰,猪肉在恒温层不需要化冰,可以直接剁碎,加调料拌匀。找出一个干净的没用过的不锈钢盆,沈柳开始和面,他要做小笼包。
面和好了要醒一下,沈柳抬头看到沈凌衫和二哈一起站在厨房门口,便说:“杉杉早,我给你拿一些豆子,你去餐厅磨豆浆。”
“爸,早。”揉了揉眼睛,沈凌衫跟在沈柳身后。沈柳把几种豆子都放在豆浆机里,加好水,插上电源,指了指开关键,“按这里,等磨好了跟我说。”
今天要去外面看小摊位,有没有合适的,沈柳想着手上的动作加快,一直住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房东瞧着就不是好打发的。
此时的房东正在前往吃早餐的路上……
第6章没钱寸步难行
小笼包包好了,上笼屉,羊肉从水里拿出来,切成薄片,沈柳又去冰箱里拿了菜椒、胡萝卜、洋葱,切成丝放在一旁。另起一锅热油,放姜丝和葱炸香,再把羊肉放进去炒。
面条放水里煮熟,捞出来过凉水,再拌上点香油防止面条粘连,锅里的羊肉炒熟之后放进菜椒、胡萝卜和洋葱,翻炒几下,最后把面条倒进去轻轻翻炒。两盘香喷喷的炒面就出锅了,沈柳吸了吸鼻子,满意地点点头。
“杉杉,过来端盘子。”沈柳冲着门口喊了声。
绷着一张小包子脸,沈凌衫走进来,仰起脸说:“爸,豆浆磨好了。”接过一个盘子,沈凌衫瞧着沈柳转过身去,立刻低头刁住在盘子最尖尖上的胡萝卜。
把盘子放在餐桌上,沈二哈已经屁颠屁颠地叼着狗盆钻进厨房里等着了。沈凌衫皱着一张包子脸,舌头把胡萝卜挤出来,刚好沈柳端着盘子出来,一吓,立刻又吞进去,嚼吧嚼吧,味道竟然不是想象中的胡萝卜味。
“爸,好吃。”沈凌衫默默点头,确定自家爹已经成为神了,竟然把不是胡萝卜的菜做成胡萝卜的样子。
两盘炒面分量并不是很多,因为还有小笼包。瞧着沈二哈眼巴巴地叼着狗盆从厨房里跟到餐厅,把狗盆放到地板上,再可怜巴巴地瞧着沈柳,喉咙里发出撒娇的声音。
“二哈昨晚没吃饱。”沈柳说着夹起一筷子炒面放在沈二哈的狗盆里,瞧着沈二哈摇着尾巴的欢快样子顿了一下,不知怎么的,想起表情严肃,吃饭又多又快的房东了。
炒面吃的差不多,小笼包也好了。这锅挺特别,不但个头大,还可以放两层笼屉,一次蒸的分量极多。
肉馅里没有放味精、鸡精什么的调料,沈柳只加了一点酱油染色,其余的全靠材料本身的鲜味,咬一口,唇齿留香,比外面卖的不知道好吃多少倍。
沈凌衫摸了摸小肚子,一咬牙,又拿了一个小笼包。沈柳吃得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小笼包全进了沈二哈的肚子。
最后豆浆也没喝完,同样进了沈二哈的肚子,吃饱了饭,沈柳稍微收拾一下,揣上身上仅有的两千块钱领着沈凌衫出门。
而这会儿封靖哲前面桌子上放着紫砂壶,里面是上好的铁观音,还有精致的如同艺术品似的茶点。据说这个茶楼历史特别悠久,来这里的人都很有品味,不管是茶还是茶具都非常有韵味。封靖哲拿起小茶杯,一仰脖灌下去,起身结账。
驱车前往开发区,前方红绿灯还有五十米,这就已经堵住了,封靖哲沉下脸,思考捐钱修路的可能性。
有车一族的烦恼,沈柳目前绝对不会有,领着儿子沿着马路人行道走,大约十几分钟便到了昨天买塌煎饼的家具建材城。
这里是一个不小的广场,一排有十几个小吃车,卖什么的都有,但是生意最红火的就只有最中心一家卖塌煎饼的,那家小吃车也大,瞧着干净卫生,老板待人也热情,在那边排队的人尤其多。
紧靠那家也是买塌煎饼的,但是只有寥寥三四个人等在那里。沈柳过去的时候,这家小摊主愁眉苦脸的,见他来了也不招呼,跟昨天的热情劲儿判若两人。
“大哥有什么烦心事?”沈柳把小孩抱起来,冲着小摊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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