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头上一阵剧痛,手一摸,湿湿的,满手是血,当下也发狠了,抡起椅子就向安宁砸去。
安宁躲也不躲,反而迎了上去,当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还不如索性死了算了,只是有些可惜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好好正式地谈过一次恋爱。
诗子齐不会打架,但是平时经常锻炼身体,身体灵活,一来二去,竟然奇迹般在毫发无伤,他一边躲闪一边注意着安宁这边的情况,现在看到安宁有危险,当下顾不多想,飞身向安宁扑去,挡在安宁的面前。
“砰”的一声响,黄毛手中的椅子结结实实地砸在诗子齐的后背上,诗子齐一声闷哼,眉头紧皱在一起,脸上一片痛苦。
“诗子齐,你没事吧?”安宁瞬间清醒过来,看到诗子齐痛苦的脸,她反手抱着诗子齐的腰急声问道,心头的火蹭蹭地向外冒,她把诗子齐扶到一边,把他交到酒保手里,随后从酒吧提起一瓶啤酒,“砰”的一声砸下,酒瓶碎了,露出尖锐的玻璃尖尖。
“你娘的,你既然想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安宁冷着一脸看着黄毛,握着手中的碎玻璃瓶子就向黄毛扎去。
“安宁,不可以。”诗子齐心下一骇,从后面一把抱住安宁,对着她摇头。
“他娘的居然敢打你,看我今天不废了他。”安宁一脸戾气地看着黄毛,挣着诗子齐就向黄毛扑去。
黄毛手捂着头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来,眼前一片模糊的血红,看到安宁手中碎玻璃瓶刺来,心里有些慌乱。女人狠的她倒是见过,但是像眼前这个女人,他倒是第一次见,她那个样子分明就是想他死。
这时有人认出了安宁,伸手拉着黄毛退后,俯在他耳边说道:“我们快走吧!这个女人是安少的亲妹妹,要是让安少知道我们打他妹妹,他一定会废我们的。”
“…?!”
黄毛怔了怔,脚一阵发软,也不知是流血过多还是吓的,竟然挪不动步子,要不是同伴扶着,没准倒在地上。
“走吧!”同伴顾不上说什么,拖着黄毛就向酒吧外走去。
“王八蛋,别走,你给姑奶奶回来。”安宁在后面大声叫着,跳着脚,要不是诗子齐紧紧抱住她,她一准上去捅了那个王八蛋。
酒吧的音乐停下来了,刚刚起哄的人也都悄悄地离开了,酒吧一下子静了下来,桌子椅子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地上全是酒水和啤酒瓶子渣渣,一片狼藉。
安宁把手中的破啤酒瓶子重重地扔在地上,转脸看向诗子齐,关心地问道:“没事吧?能不能走?”
“没事,能走。”诗子齐对安宁笑了笑,因扯动了伤口,眉头紧不住一皱。
安宁眼中戾气一闪而过,扶着诗子齐说道:“我们现在去医院吧!”
“不用了,天不早了,我还是先是送你回家,你一个女孩子待在外面不安全。”诗子齐对着安宁摇摇头,和安宁一起向外面走去。
酒保看着满室的缭乱,欲哭无泪,又不敢向安宁提出赔偿的话,只得自叹倒霉,赶紧招呼人清理打扫,然后又给老板打电话汇报这里发生的事情。
安宁扶着诗子齐向路边停靠的车走去。
“你喝酒了,我来开。”诗子齐向驾驶座走去。
安宁不让,“我没事,能行,你放心好了,就算我被警察给逮了,我哥也会把我保出来的。”安宁满不在乎对诗子齐说道,然后扶着他向副驾驶座走去。
诗子齐的眼里全是担心。安宁今天一天可是喝了不少的酒,依她现在这个情况,开车上路,没准车毁人亡,尸骨无存。
诗子齐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深夜十二点了,这个时候回去的话肯定会吵醒很多人,看到前面不远处一家宾馆,他扭过头对安宁说道:“前面不远处就是宾馆,不如,我们今天晚上都别回去了,就在里面住一晚上,你看行吗?”
安宁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诗子齐,歪着头说道:“诗子齐,你是打算和我开房么?”
“咳咳!”听到安宁的话,诗子齐猛地一阵咳嗽,脸憋得通红。
诗子齐知道安宁在国外生活,也知道她一向很大胆开放,但是这话从安宁的嘴里出来,他还是被惊到了。
安宁呵呵地笑着,“诗子齐,你好歹也是从国外回来的,就这么两句话就把你吓到了?和你开玩笑呢?走吧,别磨蹭了,反正我也没打算回去。”
安宁嘴里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诗子齐向前面的宾馆走去。
很不巧的是,当安宁和诗子齐来到宾馆时就只剩下一间房了。
“住吗?”服务员看向安宁和诗子齐。
安宁的眼睛看着诗子齐,抿着嘴巴不说话。
诗子齐这下为难了,有些尴尬,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服务员的话。
好像这个时候住与不住都不合适。
“开吧!”终于安宁开了口,手撑在服务台上对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拿出两人的身分证作了登记,然后收下押金给安宁一张房卡。安宁什么也没说。接过房卡扶着诗子齐向电梯走去。
诗子齐的脸微微有些发烧,目光有些不敢看向安宁。
“行了,别别扭了,就你现在这个身板,属于有心力而不足的情况,我都不担心,你还担心什么。”安宁呵呵地笑着,满脸的不在乎,手心却微微出了汗。
诗子齐一下子被安宁的话给逗笑了,刚刚的尴尬瞬间即逝,伸手揉了揉安宁的头发,嘴里发出一声感叹,“你啊!”
安宁抿着嘴笑,电梯这时来了,她扶着诗子齐走进电梯按了一个数字,电梯门缓缓关上了,安宁的视线又落在诗子齐的身上,打趣地说道:“诗子齐,虽然你现在受伤有心而力不足,难道你就不怕我兽心大发把你扑到了?”
“咳咳!”安宁的话成功地再次让诗子齐猛烈地咳嗽起来。
安宁大笑,“诗子齐,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是一个处。”
诗子齐的脸越发红了,对于安宁的话不知如何回答。
安宁笑得更厉害了。
进入房间以后安宁让诗子齐趴在床上,掀开他的后背开始为他检查后背。
伤得不是很严重,有几道血痕,涂上一点药也就没事了,但是安宁怕诗子齐伤到内脏,于是用手开始在诗子齐的后背上轻轻地压下,不住地问道:“这个地方疼么?这个地方疼么?”
诗子齐趴在床上不由得笑了,“你不用按了,我自己本身就是一名医生,没伤及内腑。”
安宁也笑了,手底下的动作也停止了,她也真弄糊涂了,怎么都就忘了诗子齐是医生这茬儿呢?
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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