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安瑞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脸上爬满了泪水,她捂着嘴巴颤抖地把手伸给了邵华。
令人意外的是,邵华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冷眼看着安瑞,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冰冷一片。
安瑞愣住了,抬头不解地看着邵华。
宾客们察觉到了台上的异常,热烈的掌声慢慢地停止下来,全部用一种奇怪不解的眼神看着邵华和安瑞。
安瑞有些慌了,低声焦急地叫道:“邵华,你在干什么?快给我戴上戒指啊!”
邵华的唇边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意,伸手从礼仪的手里把戒指拿过来,视线落在安瑞的手指上。
安瑞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手又向前递了递。
邵华看了一眼安瑞,终于动了。他伸出左手抓住安瑞的左手,右手拿着戒指向食指套去。
四周又开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安老太太的脸上一直带着微笑,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今天突然隐约不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具体是为什么安老太太不知道。
戒指在安瑞的手指尖前停下。
邵华看着安瑞,突然间问道:“我母亲是不是是你害死的?”
安瑞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眼里一片惊慌,身体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她强装镇定对邵华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邵华,今天是我们的订婚的日子,我们有什么问题回家以后再谈好吗?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呢!”
邵华面无表情地看着安瑞,一颗心慢慢地坠入谷底之中。安瑞的反应坐实他的猜想,同时也打破了他心中的那一点点希望。他多么希望安瑞不是害死母亲的凶手,因为如果真是安瑞的话,其实真正的凶手是他才是。
一想到这里,邵华就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他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居然引狼入室,不但害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就连自己的母亲也间接地死在他的手上。
周围的掌声又慢慢地平息下来,众人皆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的看着台上,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安老太太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了,她微皱着眉毛看着邵华,眼底一片担忧。
安健阳的脸色特别的难看,黑得快要滴出墨汁来,双眼冷冷地看着台上的两个人。
安静一丝反应也没有。
不,反应也有,就是这椅子让这位尊贵的大爷极度不满,*的,碜得他尊贵的臀部生疼,椅子背又让他靠着不舒服,心中是极度不满,嘴里不住地嘀咕着,如果仔细听的话,无非就是想把椅子砸了等等这些话。
晏晨倒是来了兴趣,注意力全部台上的两个人吸引,专注地看着台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安瑞和邵华。
安宁一脸的笑意,丝毫不掩挡自己的幸灾乐祸,笑得极为得意。诗子齐坐在她的旁边,对她的反应有些不解,却也什么也不说,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脸上微微带着笑意,不过偶尔时不时会把视线投在晏晨的身上。
诗子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视线总是在晏晨的身上停留。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印象太过于深刻,又或许是以后的接触中晏晨给他的印象过于美好,诗子齐在知道晏晨的不幸之后,心里对晏晨不由自主地起了一丝怜惜。
她应该是活得最开心最幸福的那个女人。而不是像现在,眉间总有一股淡淡的忧愁。
每当这个时候,诗子齐都有一股冲动,想要替她拂去那一股忧愁,又或者替她把这股淡淡的忧愁移到自己的身上。
邵华手中的戒指迟迟不给安瑞戴上,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全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瑞这下是真正的慌了,用一种近乎乞求的声音看着邵华说道:“邵华,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好吗?现在你还是把戒指给我戴上好吗?”
邵华唇边突然勾起一抹笑意来,问道:“你真的想让我给戴上?”
安瑞重重地点点头。
邵华冷冷地看了一眼安瑞,忽地点头,说:“好!”
安瑞慌乱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只要现在邵华给她戴上,一切事情都好说。
邵华的手又动了,就在就要套在安瑞的食指上时,突然,只见邵华手一挥,只见他用力一摔,闪着耀眼光芒的钻戒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向着游泳池落下,瞬间消失不见了。
周围一片哗然。
安瑞的身体摇摇欲坠,眼前一昏,差点没栽倒在地上,她极力地稳住身体,抬眼向邵华看去,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邵华,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我?”
邵华像看一个怪物看着安瑞,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吗?安瑞你要可真会装,你害死了我和晏晨的孩子,你又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这还不够,你居然丧心病狂地害死了我的母亲,后又怕事情败露你又毒杀了程鹏阳,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安瑞瞪大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邵华,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说完自知失了口,又赶紧伸手捂着嘴巴一脸惊恐地看着邵华。
邵华心里仅存的那点希望都没有了,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安瑞,拳头握着紧紧的,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安瑞这个贱女人给掐死了。
安健阳不明白状况,霍地站了起来,黑着一张脸冷着声音对邵华说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邵华冷冷地看了一眼安健阳,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安健阳越发生气了,正要再说些什么,忽地外面传来一阵阵警笛的声音,在众人的愕然声之中,林副队长和几名警察走了过来。
事情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了。
晏晨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丈二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看看一脸寒霜的邵华,再看看一脸煞白,身体如一片风中残叶瑟瑟发抖的安瑞,接着她把视线投在一脸不耐烦的安少身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晏晨问道。
“东窗事发了。”安少简简单单的回答,最后终于再也无法忍受,站了起来,一脚把椅子踢开了。“这个陆尘现在越来越不会办事了,居然让爷坐这种椅子。害得爷坐着一直不舒服。”
晏晨在安少把椅子踢开时,还以为安少在为今天的事情生气,在听到安少的话,晏晨一阵无语。
都到这个时候了,谈论椅子舒不舒服好像一点也不适合吧!
林副队长带着警察沿着红色的地毯一直走到安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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