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成定局,这一辈子再也做不成夫妻。
安瑞眼里闪过一抹算计,掏出手机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地拍了一张照片,随后又把手机装进口袋里,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邵母的离世对邵华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处理完邵母的后事,他把自己关在房间整整三天没有出门。
田秘书有些担心,无奈之下,只好又给晏晨打了一个电话。
“晏小姐,邵总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了,不吃不喝,你也知道他的身体不好,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真怕他熬不下去了。”电话刚接通,田秘书就迫不及待着急地说道。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晏晨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我知道了,我会过去的。”说完以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安少斜着眼睛看着晏晨,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又去安慰前夫了?”
晏晨现在没心思和安少吵架,低着头搅动咖啡,好半天这才低低地说道:“对不起!”
安少一下子发火了,拿起勺子开始搅咖咖啡,杯子与勺子碰得叮叮当当的响。
晏晨不知道该怎么向安少解释。她除了说对不起,她真的不知该如何说了。
今天本来是他们计划拍结婚照的一天,一切都准备好了,晏晨的妆都上好了,结果田秘书的一个电话打乱了一切。
安少霍地站了起来,黑着一张脸踢开椅子就向外走。
晏晨心里的愧疚越来越浓了。
她真的做不到对邵华视若无睹。就算他曾经深深地伤害,她还是无法做到让自己狠下心来,这是她的悲哀。
晏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倒在椅子上,慢慢起身,慢慢向外走去。
陆尘在外面等着,看到晏晨出来,立刻笑着脸迎了上去,“安太,请上车。”
晏晨抬眼看了一眼陆尘,心里蓦地一暖,“是安少让你留下来的?”
陆尘一边给晏晨打开车门,一边笑着说道:“安少嘴硬心软,哪能放心安太一个人去呢?”
晏晨笑而不语,眼里是浓浓的笑意。
安瑞看到晏晨蓦地脸色一变,把晏晨挡在门外,冷冷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与邵华离婚了,这里不欢迎你。”
晏晨一脸平静地看着安瑞。几天时间不见,安瑞的脸色红润了起来,嘴唇也有了血色,看来,她现在过得很好。
“晏小姐,你来了,快请进。”田秘书走了过来,看到晏晨脸上明显地一喜。
“田秘书!”安瑞的脸突然变了,有些难看,“请你搞清楚,这里可是邵家。”
安瑞俨然一副女主人的身份冷脸看着田秘书。
田秘书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不以为然。他真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以为她干的破事别人不知道么?邵老太太离世的那天晚上,就是因为得到程鹏阳的消息邵总才没在医院守着。
这才导致邵老太太发生了意外。
这一笔账邵总也放在安瑞的身上。如果田秘书没猜错的话,邵总走过了悲伤,将如何对眼前这个女人?
田秘书在心里冷笑了,到时候她就知道了。
田秘书把门全部打开,丝毫不去看安瑞难看的脸,把晏晨迎了进来。
再次踏上这里,晏晨心里一阵嘘唏,恍然做梦。
屋里的摆设依旧。鱼缸里的鱼,客厅里摆放的花花草草,还有墙壁的油画,这一切都还在原来的位置。
只是屋里的女主人却变了一个人。
只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变了样。
晏晨眼前又出现几个月安瑞出现在此的那一幕,现在感觉倍感讽刺。
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和邵华是不是应该很快乐地生活着?而邵母也不会就这样没了。
只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一切都是上天早已经注定的。
晏晨慢慢地向楼上走去,把安瑞嫉恨带着仇意的目光远远地抛在身后。
晏晨来到邵华的门前,伸手敲了敲。
屋里一片静悄悄,一丝反应也没有。晏晨伸手按了按门把手,按不动,门从里面反锁了。
晏晨抬眼看着田秘书。
田秘书对着晏晨轻轻地摇摇头。
“钥匙呢?”晏晨问道。
田秘书猛地拍了一下头,一脸懊恼,他真是太笨了,居然把钥匙给忘了。
“你等我,我现在就去找。”田秘书急急地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晏晨微叹了一口气,叫住了田秘书,“钥匙在客厅电视柜最左边的抽屉。”
田秘书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深深在看了一眼晏晨,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快步向楼下走去,不一会儿又匆匆返回来,手里多了一串钥匙。
“我来吧!”晏晨从田秘书的手里接过钥匙,翻看了一下,拿出其中一把,插进去一转,把门把手向下一按,把手动了,门打开了。
屋里一片黑暗,窗户被厚厚的帘子遮住,里面充满了烟草味和酒精的味道,让人几欲窒息,邵华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身边是一地的空酒瓶和数不清的烟蒂。
邵华一脸呆滞看了晏晨一眼,又垂下眼眸。几天的时间不见,他整个人憔悴了许多,下巴上布满了青色的胡子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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