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见了面,免不了又是一番嘘寒问暖,只是宋氏发现,赵氏的精神是越发不好了,面色蜡黄,满脸憔悴,仿佛有天大的事压着她。她忍不住问道:“赵家妹子,我们好歹是一个地方来的,又有曾经的情分在,有什么事,你知会一声,我们家断不会见死不救的啊。”
赵氏只顾着摇头:“没事,没事,您别想多了。我就是水土不服。”
“那怎不找个大夫来看看?”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进了屋。四个孩子就在院子里玩耍。
宋氏不关注外面的事,当然不会知道,最近丞相府的流言传得可凶了!
都说孔家这是糟了什么劫,嫡孙孔惟良缠绵病榻数年,如今病入膏肓,不久于人世了,别说生儿子,就是行房怕都是不行,难不成,家大业大的丞相府真要后继无人?
丞相府会不会断了香火江月夜不知道,但最近江月白可是越来越野了,成天的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和傅云清腻歪了一会儿,江月夜这才就这话题问起来:“溜冰场的工程不都弄好了嘛,怎么还是不见我二哥人?我娘这为了他的婚事操碎了心,他倒好,当起了甩手掌柜!”
傅云清替江月夜把脸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笑道:“他是你二哥,怎么我瞧着你才是当姐一样?你放心,有我看着他呢,不会出什么事。而且,像你说的,你们家不是怕他娶不到媳妇儿吗,像你们这样拘着他,他哪能有机会发展?”
“你是说……”江月夜一喜,转身从傅云清身上跳了起来:“谁?他最近和谁走得近?”
傅云清笑着,把江月夜重新拉回他的怀抱,这才慢悠悠的说:“薛涛的妹妹。”
听到是薛玲珑,江月夜提起的心这才放下来。上次送礼的时候她就觉得他二哥对薛玲珑不一般了,为了不让她娘高兴坏事,她这才没急着说出来,正好也让他俩在培养培养感情。薛玲珑是她的好姐妹,薛涛这次的会试又考了同进士,只需在翰林院学习三年就能外放,这门婚事对江月白来说,再好不过了!
剩下的,就看薛玲珑的父母怎么想了,至于她娘这边,应该是一万个满意的。
傅云清不满江月夜只顾着想事发呆,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傻丫头,听说前两日有人特意找你做衣服,你没去?对方有没有为难你?”
“为难?”就因为她不肯做,就要为难她?江月夜失笑:“没有啊,人家哪有你想的那么小气。”
“没有就好。”傅云清若有所思,暗想左婉婷接近她家夜儿,到底是姜明的意思呢,还是左鸿的意思。不过不管是谁的意思,他都不会让别人有机会伤害他家夜儿的。
提起左婉婷,江月夜就想到了姜明,因此对过两天的殿试越发的期待。
正文亲昵
夜深了,姜府上下,唯有姜明和左婉婷住的院落还亮着光。
左婉婷已经睡下了,姜明却辗转反侧,睁大眼睛焦躁的看着芙蓉帐顶。从头到脚,四肢百骸都是慌的,他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现出秦老头带着江月华出现在韩府的样子。他觉得,秦相如一定是回来报仇的,他要是这么置之不顾,肯定会有大/麻烦。
睁着眼思虑了一个通宵,姜明决定先下手为强。
次日,他顶着重重的黑眼圈去上朝,还没走入金銮殿,便发现各同僚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一个个要么意味深长的笑,要么对他指指点点,姜明眉间蓄起一抹怒火,拉了往常还算相熟的一个同僚问:“怎么回事?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看着我?”
话刚出口,便有个同僚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嘲笑道:“你小子,不愧是状元出身,好样的啊!”听着像是好话,可再看那同僚的表情,分明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姜明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忙不迭把相熟的同僚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说啊,到底怎么了?”
“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同僚张了张嘴巴,露出几分惊讶,也含了些不赞同:“逛青楼没什么,但你也没有必要到处传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多勇猛似的!”
说着,便似笑非笑,轻嘲着走了。
姜明一阵莫名奇妙,心底又很慌乱,心想他怎么知道他去逛青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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