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夜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的笑起来:“这个程二小姐可真有意思!罢了,她要送我们就收下好了,至于太子殿下那边,你就别管了,明天我亲自去问。”
元嬷嬷和伍婆子都松一口气的退下去。
翌日,江月夜穿了件薄荷色绣夏菊的湘裙,和林茗一起坐了马车去太子府。主仆一路长驱直入,太子府的下人对两人视而不见,想必是御玄风提前打过招呼的缘故。
过了垂花门,才有一个闭月羞花的婢女迎上来:“奴婢奢香,江五小姐,殿下让我迎您去书房说话。”
江月夜乍一看惊艳不已,等想到这些姑娘可能都是御玄风通房的时候,心里就没来由的一阵恶心,再看那美得不可方物的容貌,刹时就没了兴致,淡淡的回她:“走吧!”
书房的格局不是一般大,四面环水,柳条依依,随着楼宇倒映在碧绿色的湖水中,有一种近忽妖异的美感,奢香径直把门推开,躬身道:“江五小姐请!”转头对着林茗又说:“这位姐姐,麻烦你在外稍候片刻,殿下说了,只让江五小姐一个人进去。”
林茗停住步子,担忧的看着江月夜,江月夜咬了咬下唇瓣,妥协道:“行吧,你在外面等我。”她看了眼奢香,附身到林茗的耳廓旁:“万一有什么事,我会摔茶杯,你只要听见摔茶杯的声音就冲进去,不用顾忌这里是太子府!”
林茗颔首:“小姐放心。”江月夜这才抬步进了御玄风的书房。
长案旁,御玄风慵懒的坐在哪儿,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到江月夜的身上:“江五小姐,本殿下的书房如何?整个太子府,我最不喜欢的便是这儿。”
江月夜不置一词,只静静的看着他。
御玄风轻笑了声,从长案后走出来,摸着多宝阁上的太子印章,很是落寞的说:“人人都以为做太子风光无限,可我却偏偏不喜欢。人生短短数十载,不及时行乐,反而给自己压着整个天下这么重的负担,何苦呢?”
“你要不愿意,可以去向皇上说,跟我说有什么用?”
御玄风对江月夜不置可否的态度丝毫不诧异,他自嘲的笑了笑,这才转身对着江月夜,敛去了身上伤感的情绪,笑着问:“你来找我,是为了旱冰鞋的事吧?我就很好奇,赚钱对你来说真的就那么重要么,明明躲着我,不肯见我,为了那几双鞋子的钱,就巴巴的跑了过来?”
江月夜徐徐笑了:“这世上有很多人,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比如殿下,纵横声色,迷恋潇洒。而我,偏偏就喜欢钱,觉得钱可以买来自己喜欢的东西,锦衣玉食,安稳快乐,都可以用钱买来。这和殿下喜欢玩乐的本质的一样的,所以迷恋其中。”
御玄风愣了楞,忽的大笑起来,站在江月夜面前,定定的望着她:“不错,你说的不错。那这样好了,你嫁给我做太子妃,我保证你有花不完的钱,金银玉石,你想要多少有多少,等我继承了父皇的皇位,你还可以做皇后,到时候天下都是你的,岂不快哉?”
江月夜一头黑线,如果没记错的话,傅云清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说过相似的话,这些人是脑袋被门挤了么?动不动就要用钱来贿赂人,她江月夜是喜欢钱,可她喜欢自己亲手挣来的钱,而不是摇尾乞怜或出卖身体感情得来的钱!
这么一想,出口的话便有些不客气:“不用!殿下有多少钱是殿下的,跟我没有关系。如果我为了贪你的钱嫁给你,那我和以身侍人的□□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身份好看点!”
御玄风没想到江月夜会这么说,半响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江月夜的话有多刻薄的时候,脸色就很不好了。江月夜见他一副气绝的表情,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了下,心想今天的御玄风情绪不太对啊,往日的他风趣幽默,虽然有些霸道和难缠,但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狂妄又小气吧?
连继承皇位的话都大大咧咧的说给她听,就不怕隔墙有耳?
要知道,皇帝早立储君是一回事,但禅位又是另一回事,在历史的黄河里,几乎每一届的皇上都希望自己长生不老,永坐江山,立太子只不过是为了赌言官的嘴,或者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让自己的天下旁落别人。而事实上,他们并不喜欢太子太过优秀,尤其自以为是,觊觎皇位,这样的太子大多没有好下场!
连她都懂的道理,御玄风不至于不知道吧?
江月夜深吸一口气,退到了长案边上,端起桌上已经冷了的茶杯,紧紧的握在手里,面上却要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殿下,我来这么半天,怎么没见到如夫人?她快要临盆了吧?过不了多久,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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