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
翟成无动于衷:“老爷子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四少,你问我也没用,我不会说的。”
“你,你不是我的人吗?”
翟成看了翟弋一眼,不说话,气得翟弋想咬人。
“那你告诉我牧最近在忙什么?”
翟成抿紧嘴唇,秦牧干的事更不能说。
翟弋穿着浴袍,气得奔过来掐住翟成的脖子,咬牙切齿:“你说不说,说不说?”
翟成被他弄得狼狈不堪,正琢磨着要不要使出杀手锏,就听翟弋突然道:“是关于账本吧?”
翟弋这话问得太突然,翟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脸上诧异的表情被翟弋一抓一个准。
“切,还想瞒我!”翟弋松开翟成,心里开始百转千回。
“四少,你怎么知道账本的事?”
“哼,你真的以为你们能关住我?”翟弋不想跟他们捉迷藏了,开门见山:“阿成,你只要告诉我,老头子把我关起来是不是跟翟少勇有关?”
翟成低下头,他不善于说谎,更不会对翟弋说谎:“我不能说!”
翟弋想起小时候听到的一个荒唐的传闻,于是笑道:“翟少勇其实不姓翟,姓罗,是不是?”
翟成再一次惊讶了!
翟弋啧啧两声:“这有什么啊,用的着瞒着我吗?老头子不就替罗远养了儿子吗?话说,罗远那老头可真有意思,抢了老爷子的女人不说,老爷子还替他把儿子养大了,现在还想怎么样,要跟翟少勇一起抢天远吗?老头子一辈子英明,就是对翟少勇太仁慈了,幸亏我从小跟他不对付,不然一声大哥都能恶心死我。”
翟成可不敢跟着评论,“天远”两字的由来,一个就是翟天,一个是罗远。
罗远跟翟老爷子是结拜兄弟,一起拉帮立派过的。当年的事具体怎么样谁都不知道,反正故事的主线是,罗远睡了翟天的女人,还生了翟少勇,翟老爷子自己也风流,竟然一直没发现,一直到翟少勇都十多岁才发现真相,被发现后翟少勇的妈死了,罗远也被撵出刚刚成立的天远集团。
老爷子当了十来年的王八,硬是生生忍了这口气,没有把翟少勇连根拔了,确定翟弋是他的种后,翟弋自然就成了他的宝。
本来老爷子的意思,只要翟少勇老老实实的,他不介意把翟少勇放在公司,但是没想到对方也是个白眼狼,贪心不足,最后被他发配国外。
当然,现在翟少勇估计已经跟他亲爹顺利会师了,以后得叫罗少勇,翟弋猜测那父子两现在说不准正商量着要先宰了他,再抢了天远。
翟弋突然觉得自己挺对不起翟老爷子的,一直浑浑噩噩的任性,他好歹也二十大几了,现在还被人保护,心塞,也难怪齐少杰老说他不懂事。
“哎!”翟弋拍拍翟成的肩膀:“你也别再想法子关我了,跟我去个地方。”
翟成明显不同意:“老爷子知道了会……”
翟弋拍拍翟成的脸:“阿成,难道本少像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
。。。
伺候涛涛睡着后,文景也进卫生间宠了个澡,这病房配套齐全,为了方便他照顾涛涛,医院给他在涛涛的床边搭了一个小床,比沙发强,文景这段时间吃住都在医院。
怕吵到涛涛休息,他的手机调了静音,上面有几个未接,当文景看见其中一个名字时,他的心脏轻轻动了一下。
打开微信,那人果然发了消息,短短的四个字:等我回来。
脑子里正一片茫然,手机亮了,是店里的一个领班,估计是有事儿,文景瞅了瞅涛涛,去外面接了电话。
原来是店里有人闹事,领班说那人来头不小,店里的服务员不小心把酒水洒人身上了,结果那人不依不饶,不管店里的经理主管怎么道歉赔偿人都不愿意,非要见老板。
妈的,这不成心找事儿吗?
请的护工晚上回家了,赵飞说秦牧交代了事儿今晚也不会过来,文景根本就不可能离开涛涛。
“小景!”
“陈校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文景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
“我听赵飞说他不能来,怕你这边有事找不到人,就过来看看。”
文景松了一口气:“你来的正好,你帮我看着涛涛,我去一下店里,那边出了点事。”
陈诉立刻道:“你都已经洗澡了,还是你看着涛涛,店里的事我去处理,你那些员工都认识我。”
“可是……”文景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陈诉就像对待涛涛一样揉了揉文景的头:“这么晚了,店里是有人闹事吧?那就更应该我去,我想我的面子比你这个小老板大。”
文景笑了:“那是当然啊,那就麻烦陈校长了。”
陈诉觉得“陈校长”三个字挺刺耳的,但是不叫陈校长叫什么?难道跟着秦牧那小子叫舅舅?陈诉自己乐了,镜片后的眸子愈发的柔和。
文景看着陈诉的背影惋惜的想,这样一个优质男居然要独身,简直暴殄天物啊。
因为担心店里,文景也睡不着,干脆玩电脑等陈诉的电话。医院离夜店不过半个小时车程,可是两个小时过去了,陈诉那边还是没有消息。
文景忍不住给陈诉打电话,结果居然关机,想到秦牧翟弋等人最近的不同寻常,文景心头一跳,赶紧给店里的经理打电话。
那经理是翟弋以前留下的心腹,听了文景的话觉得莫名其妙,说店里没有人闹事。
文景恨不能揍死自己,陈诉肯定是出事了,他急得团团转,又给秦牧打电话,可恨的是秦牧电话又关机。
如果说前面文景只是有点不爽秦牧关键时刻不在,那么这会儿他真的是相当怨了。
好在赵飞的电话通了,赵飞还在外面跑,听说陈诉可能出事了也是很吃惊,他让文景先别着急,他找人去打听。
文景挂了电话想了想,突然想到对方原本的目的是让他到店里,根本就不知道陈诉会代替他去,也就是说,对方要的人不是陈诉,而是他自己。
文景不明白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唯一的仇人也就是个文向南,现在那人已经去见了上帝,谁还会跟他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