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家人,走吧。”
裴陆的话仿佛一个强心剂,给足了文榆安勇气。
于是他下车和裴陆一起走了进去。
坐着电梯vip寓。来到三楼,三楼楼道里挤满了人。
有年轻人也有年纪大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但还是能分清楚谁和谁一家。
看见他们来到,众人的目光瞥过来,有打量、有鄙夷、还有轻蔑,都是不友善的,仿佛看见了敌人。
文榆安凶狠的回瞪回去,暗道这真的是家人吗?
怪不得裴陆说他们都不喜欢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
裴陆走到裴鸢身边站定,裴鸢的视线落在文榆安身上,嘴角下压的厉害。
不用说话,文榆安也知道裴鸢的意思,他这是责怪裴陆怎么把他带来了。
这种场合不适合。
文榆安回以微笑,完全不当回事。
裴鸢不再看他,而是和裴陆低声耳语,声音不大不小,站在他们身边的文榆安听了个大概。
三楼住着的人是裴家家主裴震,十年前患上癌症,这些年一直用最尖端的药物以及医学控制着。
这两天情况不太好,今天晚上更是差点过去,于是老爷子召集大家过来准备宣布遗嘱。
这会儿文榆安也明白了那些人为什么看裴陆的眼神很怪了,合着都是遗产分配惹的祸。
律师和医生都在房间里,外面的人只能等着他们很焦灼,窃窃私语的不知道在交谈什么。
裴陆和裴鸢浅聊几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对遗产不感兴趣,更不需要施舍。
这个施舍指的是什么文榆安不懂。
裴鸢恨铁不成钢的注视着裴陆,低声道:“该你的就是你的,什么叫施舍?”
她顾及着裴陆身边的文榆安没有把话说明白,而是点了一句,“给你你就接着,你不需要钱,别人不需要吗?”
说后一句的时候,文榆安注意到裴鸢看了他一眼。
看来这个别人指的就是他了。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连文晖的钱都不要,怎么可能惦记裴陆的钱?
裴陆没有说话,而是安抚性的牵住文榆安的手,没有顾及其他人的目光。
裴陆的这个动作极为惹眼,其他人也看见了,有的人诧异、有的人轻蔑的笑了,好似在看戏。
可能他们都在嘲笑裴陆竟然喜欢男人。
别人越是异样的眼光,文榆安越有逆反心理。
他握紧裴陆的手,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样子亲昵极了。
文榆安就是做给他们看的,不是喜欢看吗?慢慢看,如果情况允许,他还可以更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