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宗实陪他到公寓里取膏药。
来之前,政宗实说,想看看腾跃的公寓楼,他作为投资商,其实先前并没有关注过腾跃的基础设施。
羊咲很惊讶,“我以为叔叔应该都逛过了,腾跃蛮大的,我到现在也没有太分得清健身房和器材室的路线,经常在分叉路口迷路。”
“得让他们立一个牌。”政宗实笑说,“叔叔刚投资腾跃的时候,只是为了让小语有个稳定的场所踢球。正好那会儿腾跃招商,蒸蒸日上,单论小语那时候的踢球水平又不足以被腾跃看上,所以就出此下策。”
羊咲不羡慕是假的,奈何人家有钱,他客观评价说:“政语现在踢球已经很厉害了,至少在腾跃是这样,我感觉他应该有更高的上升空间。”
“你呢?有什么打算?走职业还是转行?”政宗实问,两个人来到羊咲时常迷路的路口,他听羊咲笑呵呵地指着眼前几条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道路,吐槽根本分不清。
羊咲想了想政宗实的话,他一直没思考过踢不了更高的联赛会面临怎么样的淘汰,毕竟一旦过了二十六岁,大部分的二级俱乐部都不会考虑签约了。
二十六岁还没有踢出成绩去到一级联赛的,通常体力反应力都不如更为年轻的新鲜血液,何况三十岁的球员出场名额会被限制,二十六的年龄,签约三年四年都太尴尬。
而羊咲过完今年生日便迈入二十四岁,距离他解约腾跃,恰恰好剩两年。
两年,他其实没有信心可以取得多好的成绩,二级比赛没有多少人可以坚持下去一直到更高层次,部分球员,像政语,是家里不缺钱,玩玩儿,吃青春饭罢了,也有部分成员,家里依然不缺钱,会把小孩送到欧洲进修。
羊咲只是家里缺钱才踢足球,哪天没钱赚了,他不会坚持所谓的梦想,梦想在家里发生变故的一瞬间,就成了现实世界里一击就破的泡影。
政宗实见羊咲不说话,不愿气氛太沉重,小孩接下来还有不少比赛要打。政宗实摸了摸羊咲的后脑勺,说:“先好好享受吧,腾跃不会亏待你。”
“嗯。”羊咲抬头朝政宗实笑了一下,阳光下,他的瞳孔颜色略浅,眉毛和头发也是偏深棕色的,政宗实觉得他很像小时候冬天吃的糖炒栗子。
他挪开目光,有一句没一句谈着,才到羊咲的公寓。
政宗实在手机里看过一次这间宿舍的模样,进来之后,才觉空间并不大,好在羊咲的东西没有那么多,桌上放了几个收纳柜,整整齐齐的,没有零碎物品,唯有一张巧克力的包装纸没来得及丢。
政宗实习惯性随手拾起来,见桌底下的垃圾桶干干净净,就没有把包装纸丢进去了,揣入口袋。
“叔叔有……洁癖?”羊咲拿出药箱,看见政宗实的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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