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她趁我醉酒,你母亲不在家,跟我发生了关系,她死时怀着的那个孩子是我的。这件事情你叔叔也是知道的。”
说到这里,陆良已经处于极度痛苦中,作为一个长辈,他实在不愿意在儿子面前提起当初家中的丑闻。
“那车祸?”
“车祸是去医院做掉孩子路上发生的。试问孩子都要拿掉了,我还会去做那样令人发指的事情吗?或许你会怀疑,我是为了钱,可我真心没有想过这些。毕竟我是并不是你奶奶所生,而是你爷爷在外面留下风流债,他愿意认我,把我养在身边,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我已经很知足了,从未想过去争什么。”
陆华年愕然,怪不得爷爷不待见父亲,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至于车祸,我觉得是你婶婶。豪门联姻,除了两家有一方倒台,才能离婚,否则牵扯着两家的利益,就算是相看两厌,也得过到老,你婶婶对这段无望的婚姻已经彻底死心,为此还轻生过。再者就是当年你叔叔那个恋人的丈夫做的。”
听完,陆华年心中一紧,很快隐藏起眼底的情绪。有些同情的看着父亲,为了陆家的名声他这辈子背负了太多的骂名和心里包袱,他的一辈子也不容易。明明无辜却被牵扯其中。
“说出来这些,心里倒是舒服了很多。其实之前,我已经把大体的梗概都跟阿宇说过,可是他偏执的很,不相信。我不知道当年对他说这些的时候,他是怎样的反应。直觉,他还是会执迷不悟。他的性格有些像你爷爷,当初他就是知道了真相,自知是自己害了自己的儿子,悔恨的郁郁而终。如果他能想开点,以他的体格活到现在也是有可能的。之所以会让我在阿宇长大后把陆丰给他,一般的原因,是因为他对阿宇有愧疚。”
闻言,陆华年表情沉重,很多人心中有信念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而陆华宇的信念就是替父母报仇,已经在他心中生根发芽的东西,想要撼动的确很难。
“不过,也会有奇迹的,试试吧。希望你们谁都好。”陆良脸上表情变得轻松,“既然景昕回来了,有时间带着她回家吧,还有可可她怎么样了?”
“正在医治。刚刚寻到女儿,景昕怕一时半会离不开她,等一些日子我再带她回来。”
语落,陆华年拿起黑子,放在了之前陆良落下的白子身边。他终是陪着父亲下了一盘棋,只是不知这却是他陪父亲下的最后一盘棋。
一盘平棋过后,陆华年起身,深深看了眼父亲,“叔叔曾经的恋人姓景,叫景凡,对吗?”
“你,你怎么不知道?”倏尔,陆良眼中闪过一抹明了,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原来欠的总是要还的,只是却苦了你。”
忘记有多久没有哭过的陆良,满是心疼的眼中氤氲出一层雾气。
“没什么苦可言,反而遇到她,我甘之若饴。对了,你不要多想,她不是叔叔的孩子,她姐姐才是,只是不知她的姐姐是谁。”
陆华年望着父亲的眼睛,直觉刚才父亲打住的那句话就是关于景昕的姐姐的。
“各自相安吧,身世被扒出来对她来说也是一种痛苦。你只要告诉景昕,她姐姐很好就行。”
“是姑姑吧。”
陆华丽,虽是他的长辈却用了小一辈的排行,当初景昕问他的时候他还有些想不通。
陆良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有些事情知道就好,说出来对谁都好处,去忙吧。”
陆华年长舒口气,对于叔叔的印象算不上太多,却觉得是个温和慈善的长辈,从现在的角度上再来评判,他倒是说不出他的好坏来。
毕竟没他,就没有景昕,就没有他们两人的相遇。
会医院的路上陆华年就给李航和林翌初打电话,让他们去寻找当年婶婶轻生住院的记录和当年车祸的所有记录,他要寻找最有力的证据证明,那场车祸跟他的父母无关。
车刚刚驶进医院,陆华宇的车子就迎头而来,逼停车子,两人来到医院的紫藤花树下,并肩而战,目光悠远看向前方。
“在查当年车祸的事情?别白费心机了,我一点都不相信伯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