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就被气笑了,一脸和善的看向对方。
“我是恁爹吗?你说入伙就入伙?别废话,先赔钱。”
守郡王彻底惊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知道他的名号以后还敢如此嚣张。
却见他眼神冰冷的说道。
“横刀,给他点教训。”
闻言,横刀微微点头,正要出手。
却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
“有话好说,莫要动手。”
这一声中气十足,直接在众人的脑海里炸响。
横刀顿时变了脸色,赶忙护在了守郡王身前。
“是诸葛先生当面吗?”
却见诸葛正我从二楼缓缓落下。
“横刀先生,今日之事,还望给我一个面子,不要大动干戈。”
横刀立马答应。
“诸葛先生放心,我们这就离开。”
见状,守郡王不乐意了。
“为什么要走,横刀你打不过他?”
闻言,横刀也不觉的丢人,大大方方的点头。
守郡王脸色一滞,随即只能点了点头,准备离去。
可就在此时,一旁的梅晋堵住了他们。
“赔钱,她妈的说了四遍了,你们是听不懂吗?”
守郡王看了看梅晋,又看了看横刀。
见横刀微微点头,守郡王只得人命。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对方。
梅晋摇了摇头,没有接过。
“你什么意思?”
“不够。”
“不够?”
梅晋点了点头。
“那你要多少两?”
梅晋缓缓伸出四根手指。
“四百两?”
梅晋摇头。
“难不成是四千两?”
梅晋再次摇头。
“你这点东西值四万两?不要太过分。”
“是四十万两啊土包子。”
说着,梅晋赶紧到房间里,拿起一把断成了两节的凳子。
“这是战国时期鲁直为天子雕刻的椅子,皇宫大内有五张,我这六张,刚才全被你打碎了。”
梅晋放下椅子,又从地上捡起半张古画。
“这是顾恺之的山水画,也被你们破坏了。”
随即,梅晋对着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指指点点。
“钟繇的字帖,清朝的铜鼎,战国方尊,杯口大的名珠……”
梅晋一笔一笔给对方算着。
周围人的眼皮也随着跳动。
这些东西,每一个单拿出来可都是稀世珍品啊。
然而梅晋却没有胡说。
这珠光宝气阁,本就是奢靡之地,古玩字画装潢摆设全都是价值连城。
而搞定了霍休以后,梅晋还顺了很多青衣楼的宝贝回来,放在此处。
如若不然,梅晋也不会如此生气。
这尼玛可都是值钱货啊。
“这些东西都是正品,你若不信,我们可以找人鉴定,要你四十万两,已经很给面子了。”
闻言,守郡王顿感有些惊慌,最后只得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今日出来的急,没带那么多钱。”
却见梅晋一笑,掏出纸笔。
“好办,打上欠条,写上日期,逾期不还,利滚利。”
最终,在众人的见证下,守郡王屈辱的按下了自己的手印,然后就灰溜溜的走了。
见状,一旁的诸葛正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此人背景不小,你得罪了他,算是惹上麻烦了。”
闻言,梅晋嗤笑一声。
“我也是二代,实在不行找我舅舅呗。”
却在此时,捕神揪着张海端缓缓下落。
“你想的太天真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捕神以及张海端。
冷凌弃和张人凤表情十分警察。
而梅晋则是一脸困惑。
“你什么时候来的?”
捕神清了清嗓子。
“此事不重要,你可知道,这守郡王的背景?”
闻言,梅晋摇了摇头。
“别看他只有二十多岁,论辈分,庸王以及铁胆神侯都是他的兄弟,他父亲庆亲王,乃是先帝皇叔。”
梅晋皱眉。
“只是辈分大,好像也没什么吧?”
却听诸葛正我叹了口气,开始补充。
原来,二十多年前,先帝刚刚即位。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大胡的部队竟然突破国境,突袭京师。
差一点,就要让他们得逞。
幸好有庆亲王,见先帝有危险,直接挥兵北上,进京勤王。
大胡的部队被打跑了,而这位庆亲王也因此受伤,失去了生育能力。
本身,他付出如此代价,应该得到褒奖。
但是先帝却有了一些忌惮。
他忌惮这位皇叔的势力和兵力。
对方有能力救他,就随时有能力取代他。
结果,皇帝一纸封赏,明升暗降,直接给庆亲王换了封地。
要知道,庆亲王的封地可是他一点一点经营出来的,那是他安身立命之本。
突然没朝廷收回,他自然不乐意。
可先帝却通过一些手段,将庆亲王仅有五岁的独子‘请’到了京师。
至于怎么请的吗……
庆亲王在勤王一战中伤了身体,失去了生育能力。
自己唯一的儿子被皇帝把控。
如此情况,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先帝则是给朱浩御赐封号,守。
警示对方安分守己。
后来,先帝病危,似乎是对当年所作感到的愧疚,临死之前,给守郡王赐了一堆名号物品,加了不少buff。
与此同时,庆亲王也着实是个人才,短短几年功夫,竟也把新的封地打理的井井有条,势力越发壮大,比起当年都有过之无不及。
为了稳住庆亲王,也为了遵循先帝遗愿,这守郡王在京师自然是无人敢惹。
为了防止正义心泛滥的江湖侠客替天行道。
当今天子还专门成立了一个神刀营,只为保护他的安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当今天子不想让守郡王出事,也不敢让他出事。
这可是拴住庆亲王的最后一根锁链。
搞清了缘由,梅晋有些奇怪。
“那他为何要来找我麻烦?今日之事,明显是计划好的。”
闻言,诸葛正我与张海端对视了一眼,随即说道。
“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第一,是因为你舅舅。”
“我舅舅?为什么?”
却见捕神嘿嘿一笑。
“当年把守郡王请来京师的,是当时东厂的大档头。”
闻言,梅晋顿时一脸黑线。
不用想,肯定是他舅舅了。
合着这仇早就接下来。
“那第二种呢?”
却见诸葛正我捋了捋胡须。
“守郡王自来京以后,就和信王一同长大,两人相交甚好。”
闻言,梅晋皱起了眉头。
又是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