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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晋自然不想让东厂被人拉下水,所以郭真的死是必然的。
想了想,梅晋开始在对方的身上摸索起来,不一会儿,就摸出一个令牌,正面写着东缉事厂,背面则是郭真两字。
梅晋见状嘴角勾起,将令牌揣进自己的怀中。
却在这时,梅晋耳朵一动,他听到有大队人马正朝着这里走来。
连带着还有兵刃磕碰的声音。
“酒家,拿两坛醉迎春!”
说着,就有几个锦衣卫勾肩搭背的走了进来。
头前的那人没看脚底,直接就被尸体绊倒摔了一个狗吃屎。
“卧槽,什么东西绊你爷爷。”
对方拿手一扶,却摸到一片湿润,定睛一看,立马神色大变。
“来人啊!死人了!来人啊!”
门外的锦衣卫立马被声音吸引,纷纷进场,几个没经历过大场面的生瓜蛋子当即就腿软,坐在地上。
为首的男子四下观看,立马就发现了梅晋的身影。
“有人!”
一声惊呼,周围几人立马拔刀,围了上去。
“等一等!”
一声令下,众人停下手中动作。
为首那男子赶忙提起手中的灯笼,往前一照,看清了梅晋的面孔。
“小梅!怎么是你?”
周围人借着灯笼的微光,也看清了梅晋身上的服饰,赶紧行礼。
“拜见百户大人。”
没理会旁人,梅晋笑嘻嘻的看着来人。
“沈兄,好巧啊。”
没错,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百户沈炼。
看着此处一地的尸体,沈炼有些犯嘀咕。
“你们几个,勘察现场,顺便去镇抚司找仵作验尸。”
吩咐完,沈炼一把抓着梅晋的手,拉倒了酒肆的一处小屋。
“小梅,这里什么情况?”
梅晋闻言挑了挑眉。
“你确定要知道?说了,你可别后悔。”
沈炼闻言愣了片刻。
“毕竟叫我碰见了,你还是说说吧。”
梅晋顿时嘴角勾起,这可你非要下海的,我可没逼你。
与此同时。
酒肆大堂内,沈炼的手下开始勘察现场,不过看了几眼,也就不在专心,反而聊起了天。
“前些日子六扇门暴动,死了十来人,半月前天皇帝还掉水里了,眼下这明时坊都能发生劫案,这年月,京城都不太平啊。”
“皇上落水了?”
“怎么,你不知道啊,皇上在太液池游船,新造的宝船竟然沉了。”
“反正已经连着半月没见上朝了,谁知道怎么回事呢。”
“这些日子都是铁胆神侯和东厂曹公公,以及西厂魏公公把持朝政,听说好几个大学士看不惯,联名上书骂人了。”
“有啥用,还不是被查办了,要我说,这如今的天下就不是……”
沈炼的一众手下,嘴无遮拦的议论着朝政。
却不知,此时酒肆门外,还有另一队锦衣卫堵住了门口。
为首的一人,手拿无常簿,静静地听着墙角。
里面人说一句,他就记一句,越记,脸色越兴奋。
却在这时,里面的谈话被瞬间打断,转而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没轻重的东西,喝醉了在这丢人,滚出去!”
门口那人见状。立马换上笑脸,趾高气昂的走了进去。
“今日,谁都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