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儿臣没那个打算,求父皇一定要相信儿臣!”苏九哀怨地扯着苏邪的龙袍,抿着小嘴无声撒娇。
该死的贺俊,肯定是他跑去跟父皇告状了,要不然父皇怎么会这么快跑过来兴师问罪!
苏九将所有的恼怒掩埋在心里,继续可怜哀求。
“父皇,父皇,您最疼爱儿臣了,儿臣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招惹他了,儿臣会和这两个人安安分分地过日子!”
说完,苏九暗暗地朝一左一右跪在她身边的两人使眼色。
“皇上,公主也不是故意去招惹贺俊的,实在是贺俊先欺负了本公主……”温衍率先拱手为苏九求情,并把之前看到贺俊把苏九丢出钱庄的事情告诉了苏邪。
有了皇上的反对,不用他们亲自动手,公主也没办法让贺俊进公主府了!
思及此,温衍低头得意一抿唇,细长的狐狸眼眯得更妖魅。
“皇上,公主平日里待在公主府里多有烦闷,心情不好去冲撞了贺俊,也是情有可原,还望皇上不要再责罚公主了。”
裴元诤清清淡淡地拱手为苏九求情,面上始终不离和煦的轻笑。
冷眼睨着裴元诤和温衍一一为苏九求情,苏邪的老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多变起来。
本来以为依九儿的胡闹个性,裴元诤和温衍迟早会再找借口把她休了的,可如今看来,这两个人对九儿有了意思,九儿也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他深感欣慰啊。
不过,他不会再答应九儿娶第三个驸马了,若真娶回了贺俊,她这公主府里不是要鸡飞狗跳了吗?
后宫嫔妃那么多,整天不是争风吃醋,就是争风吃醋,他是个过来人,不想九儿也深受其害!
“你们都起来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苏邪终于出声了,沉沉的老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三人看,而后严厉道。
“朕今天就看在你两个驸马为你求情的份上放过你这一次……”
闻言,苏九高兴地从地上蹦起来,拉着苏绣的衣袖讨好道。
“谢谢父皇!”
见此,苏邪厉咳了一声,同时狠狠地瞪向了她。
“别高兴得太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鉴于你天天出去闯祸的性子,朕罚你抄一百遍女诫好好修身养性!”
九儿该收收性子了,再这么野下去,估计这两只驸马都不要她了!
“父皇,能不能换别的东西惩罚儿臣啊!”苏九一张小脸马上垮了下去,猝然放开了苏邪的袖子,哀嚎不已道。
抄一百遍女诫虽然很累,但不是问题,可问题是她只会画素描,不会拿毛笔写字啊!
父皇这个处罚也太狠了!
“朕金口玉言,说了就不能改!明天早朝以后把抄好的女诫交给朕,朕要好好检查!”苏邪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凌厉的眉眼间透着威严的王者霸气。
“还有你们两个,不许帮她知道吗?”
“微臣知道了。”
裴元诤和温衍异口同声地答道。
“父皇,你也太狠了吧?”苏九不高兴地撅嘴把头撇到了一边,独自磨牙。
贺俊,你够可以的,这个梁子我跟你结定了!
“你不去招惹贺俊,父皇也不会罚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苏邪走到苏九的身边,轻轻地抓起她的一只小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拍着。
“九儿,父皇都是为你好,不要埋怨父皇这么重地处罚你,贺家是琉璃国的第一首富之家,他们影响着国家的经济,有些事父皇也无能为力,而且父皇老了,恐怕不能护着你一辈子胡闹任性下去……”
说到这里,苏邪无奈地低头一笑,很快放开了苏九的小手,垂下眼睑,负手而立。
“裴元诤,温衍,你们给朕看好九儿,她若再胡闹,你们不必顾忌她的公主身份,像寻常家的夫君一样,好好地教训她!”
裴元诤和温衍皆是拱手,但没出声答应。
苏九抿着唇,突然发现苏邪背对着她的身形好似佝偻了一些,头上的白发又增多了一些,这些……都是为她操心来的吗?
低下头,苏九又伤感又愧疚,却是什么也没再说,乖乖聆听苏邪的教训。
苏邪见苏九已有悔过之意,便不再为难她,嘱咐了两句,便离开了公主府。
苏邪走后,苏九闷闷不乐地甩了两只烦人的驸马,一股脑地钻进房里,叫小桃把女诫找出来摊在桌子上,对着工工整整地抄着。
自然在这罚抄一事上,苏九还是动了些小聪明的,她没用毛笔抄写,而是拿她画画用的笔来抄。
反正父皇又没说非要用毛笔抄写,她这也不算是钻空子。
一整个下午,苏九都在房里罚抄,甚至连晚饭也没出来吃,而是叫小桃直接送进了房间里。
明亮的灯光下,苏九奋笔疾书,一旁放着的饭菜早已凉透。
“公主,您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吃完了再抄。”小桃在一旁很好心地劝道。
皇上也真是的,为何罚公主抄女诫,公主又没做错什么,错的是那个贺俊!
“小桃,你先出去,不要在这妨碍本公主抄书!”苏九头也没抬,冷冷地朝小桃命令道。
“这话本公主不喜欢和你说第二遍!”
小桃哦了一声,很是不甘愿地退了出去,并把门关好了,安安静静地守在了外面。
将近半夜,苏九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小桃也已然昏昏欲睡地靠在了门柱子上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