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不想费力气夹菜!
“元诤愿当九儿的筷子。”清雅一笑,裴元诤拿了碗筷,亲自夹了苏九喜欢吃的菜,亲手喂到了她的嘴边。
“张嘴,九儿。”
苏九怒睨着嘴边的饭菜,犹豫了很久后,终于张嘴把饭菜吃了。
既然他想伺候自己,就让他伺候,谁让他把她整得浑身酸痛!
“来,再吃一口。”裴元诤十分有耐心地喂着苏九,目光柔和,俊脸清雅,怎么看都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好驸马。
好驸马?呸,他裴元诤从不做划不来的事,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她不要惩罚他!
别以为他用这种小恩小惠就能收买她,今天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她怎么振妻纲!
喂完了苏九,裴元诤想要自己吃饭的时候,苏九却冷冷地开口了。
“大驸马,鉴于你白天对本公主大胆犯上的行为,本公主罚你今晚不准吃饭,去外面跪着,不跪到明天早晨不准起来!”
她最近太宠他了,才让他蹬鼻子上脸地爬到她头顶上撒野!
“元诤不吃晚饭可以,但让元诤跪外面去,让府里的下人见了,不是让他们看元诤的笑话吗?”
轻轻地把手中的筷子放在了桌子上,裴元诤眼眸半垂,委屈地低声呢喃。
“元诤好歹是一国的宰相,九儿可否给元诤留一点面子?”
他如今在朝廷里的威严大不如前了,哎,这都怪九儿在外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留。
“哼,你在避暑山庄跪着让那么多大臣围观过了,还怕公主府里的这些下人看?”
苏九对他冷笑,指着门口的方向对他道。
“出去跪着,别再惹本公主生气,不然本公主叫小桃拿搓衣板来给你跪!”
做错了事情还敢跟她讨价还价,简直活腻了!
闻言,裴元诤清雅的俊脸青了青,然后不发一语地起身朝外面走去。
在回廊上,裴元诤掀袍在小桃惊讶的目光下跪了下去,脸色始终冷着。
没过多久,苏九走出来了,看了一眼地上跪得笔直的裴元诤,恼怒地冷哼一声,拖着长长的裙摆走了。
裴元诤,你这次最好自觉点跪到天明,不然本公主连踢你出公主府的心都有了!
小桃惊讶过后就见怪不怪了,马上抬脚去追走远的苏九。
大驸马,二驸马惹了公主生气,受罚是应该的,再说了,公主不是平常人家的娘子,即使做错了,驸马们也不能说公主错了。
温衍忙到了大半夜才回来,一回来便看见了跪在回廊里的裴元诤,他就乐呵了。
裴元诤今日肯定又犯错了,所以妖女才让他罚跪在此!
大步走过裴元诤的面前,温衍蹲下身体斜眼睨着裴元诤,十足讥讽道。
“大驸马,你这是怎么了呀,为何会一个人跪在这里,让府里的下人看笑话呢?”
说完,温衍还恶意掩唇坏笑了两声。
“侯爷,你好像很幸灾乐祸是吗?”裴元诤抬眼看着他,清雅的墨眸里有着一丝十分古怪的笑意。
“你可知我为何被公主罚跪在这里吗?”
“哦?本侯爷还真不知道你为何被公主罚跪在此,不如说给本侯爷听听。”温衍邪佞地挖挖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为何要告诉你!”抿唇轻轻一笑,裴元诤嘴角勾勒出一抹非常炫目的弧度。
他和九儿之间发生的事情,无须告诉温衍。
“你!”细长的狐狸眼恼火地瞪着裴元诤,温衍的拳头反复捏了几次,才克制住了把裴元诤暴打一顿的冲动,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复又冷笑道。
“本侯爷才没兴趣听你被公主惩罚,你就好好跪着吧,本侯爷可是要去睡觉了,没空陪你在这废话!”
说完,温衍阴阴地又笑了两声,这才回了自己的西厢房休息。
裴元诤这个无赖小人,活该被妖女罚跪!
温衍走后,裴元诤从怀中掏出那块染有苏九元红之血的绢帕,看了几眼,又塞回了自己的怀中,笑得格外的无奈。
九儿,你还是不肯信任我……
同时间,永乐寺后院的荷花塘里,目空正指挥着人把湖里的荷花都挖出来,并派人把湖里的几十只大箱子捞了起来。
“快快快,把箱子搬到我禅房的密室去!”目空捂着受伤的脑门,不断催促着手底下的人动作快点。
“放在你禅房的密室里妥吗?”旁边一个一身便服的中年人冷冷地问着目空。
“密室的机关十分的隐秘,请王大人放心,老衲绝不会让人发现这些东西的。”目空十分恭敬地对那王大人说道,摸着脑门上的伤,他的眼里便充满了恨意。
“若不是那个讨厌的九公主,老衲能成现在这样吗?”
他的荷花,肉疼死他了!
“目空,不要急,等本大人先把贺俊笼络了,我们再去对付九公主!”王胜浦的脸上充满了阴狠的杀气,“我女儿的仇一定要报!”
第二日,裴元诤称病在家,没去上早朝。
此刻裴青正蹲在裴元诤的面前,给他淤青的膝盖上药。
“公主也太狠心了,怎能让大人您跪了一晚上!”裴青看着裴元诤两个青到发紫的膝盖,十分心疼地为自己主子抱不平。
“裴青,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裴元诤无奈笑笑,放下了裤管,抿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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