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老大夫的话,有些不耐烦地摆手道。
“你尽管治,只要他不死就成!”
裴元诤的命真硬,路上那么颠簸也没颠死他,实在太可惜了!
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扔在了桌上,温衍双手环胸坐下来等着。
老大夫看了那锭银子许久,又开口说道。
“这位公子重伤在身,不宜搬动,恐怕要在老朽的医馆休息上半个月。”
“不行!”温衍立即站起来拍桌子反对,“你快点帮他止血包扎,完了我们要立即上路!”
他们两个都是朝廷重臣,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待上半个月,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那个;老大夫再次被温衍暴躁狠戾的脾气吓得不清,抖了抖发软的腿,哆哆嗦嗦地低声开口道。
“若是随意搬动这位公子,他的伤口不容易愈合,恐怕……恐怕命不久矣。”
“你……”手中的银枪不客气地指向了老大夫,温衍细长的狐狸眼阴戾异常,吓得那个老大夫当场吓晕了过去。
见状,那个护卫忙小心地凑到温衍耳边低语道。
“二驸马,不如属下去发信号告诉公主我们在这,由公主来做这个决定如何?”
大驸马的伤势确实很重,随意搬动定对伤势不利。
“哼!”缓缓地将指向老大夫的银枪缓缓收回,温衍阴晴不定地冷笑一声后,朝那个护卫一挥手。
“去吧!”
他这个二驸马还做不了九公主的主,这事就由那个妖女来解决吧。
那个护卫领命走出了医馆,找了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朝空放了个信号弹再返回了医馆。
在不远处的苏九看到了信号弹,便知道温衍就在那个方向附近,于是带着人策马疾行到了那个小镇上。
那个小镇上只有两三家医馆,苏九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找到了裴元诤所在的那家医馆。
“裴元诤怎么样了?”一进医馆的大门,苏九便问脸色不太好的温衍。
瞧温衍这脸色,裴元诤不会是不行了吧?
“他在里面,公主自己去看吧。”温衍不阴不阳地说完,拿着银枪大步走出了医馆。
“裴相怎么样了?”从温衍的口里问不出什么,苏九干脆问和温衍一起的那个护卫。
那个护卫把刚才的情形告诉了苏九,苏九听后,再次头痛地扶额,快速掀开门帘走进了里间。
温衍这脾气……真不可取,直接把人家大夫吓晕了过去,那谁来救治裴元诤!
进了里间,被药童掐人中掐醒的老大夫正在给裴元诤上药包扎,见一妙龄女子走进来,不禁抬头疑惑问她。
“姑娘,你是谁?是来找人还是来治病的?”
“我是来找他。”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灰白的裴元诤,苏九轻笑开口,“我是他的娘子,请大夫务必治好我的夫君。”
在这样偏僻的小镇上,应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隐瞒身份也是不错的。
公主的光环,亚历山大啊。
“原来是这位公子的夫人啊,失敬失敬。”老大夫和煦地笑笑。
“公子的伤……”
接着老大夫把裴元诤的病情一一跟苏九说了,苏九认真听完后,感激地朝老大夫说道。
“多谢大夫你妙手回春,刚才那个人对你有些无礼,我代他跟你道歉了。”
都是她管教无方,温衍那厮尽在外面给她惹事!
“夫人多礼了。”老大夫摇手笑道,苍老的手却熟练地帮裴元诤包扎好了伤口。
“不过老夫很好奇,夫人为何要替那个手握银枪的公子道歉?”
老大夫苍老的双眼里有一丝明显的八卦之色。
这位夫人娇容华贵,必出身富贵人家,却嫁了个看上去像是平民百姓的公子,而手握银枪的公子非富即贵,他们三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个……”苏九犯难地僵笑了。
如果她跟那个大夫说,那个手握银枪的公子也是她的夫君,这个老大夫估计又要晕一次了。
琉璃国上下,除了九公主,谁敢伤风败俗地娶两个男人进门。
“那个……他是我家里的人,脾气不好,望大夫多见谅。”努力扯了扯嘴角,苏九总算找了一个不太离谱的谎言唬弄了过去。
温衍是她夫君,也就是公主府的人,不就是她的家里人吗?
“哦……”老大夫了然地点点头,自顾自地往下说,“应是夫人的大哥吧,老朽看你们长得很像。”
苏九听闻这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大夫,你那什么眼神,温衍虽然长得有那么点女气,但也不至于让你说成我们俩是兄妹呀,如果让温衍听到这话,你的老命怕是保不住了。
老大夫还在八卦地絮絮叨叨,苏九却闭眼头痛地扶额,祈祷温衍千万别在这时候冲进来将老大夫咔嚓了,当场血溅三尺。
“夫人的大哥性子太暴烈了,他手中的银枪刚才差点要了老朽的命……”老大夫还在为刚才温衍拿银枪指着他的事心有余悸,却不知温衍已经挑开了门帘,脸色狰狞地走了进去。
“我不是她的大哥!”冷冷地出声厉喝,温衍用力一把把正欲逃跑的苏九扯进了自己的怀中,细长的狐狸眼沁出渗人的杀气。
苏九的额头撞在了温衍硬邦邦的胸膛上,痛得她立即揉额大叫,外加怒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