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无奈地摇摇头,焰天凌一旦认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宁可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便是焰天凌的个性。焰天柔现在身份特殊,他代表了一个国家的利益,贸然卷入同焰天国的斗争,对璇玑国是大大的不利。
“天柔,若是需要你的帮助,我是不会客气的,但有些事情必须我亲手解决。”千寻看着渐渐黯淡的天色,颇有些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意味。此刻,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雪家大厦将倾的场景。
“月影,人情已经还给你了,以后我们两不相欠。”碧瞳闪烁着晶莹的光彩,此刻云飘正擦拭着青光剑的剑身,剑影眼影交相辉印。云飘自问杀人从未手软过,但刺杀雪陆源时对方眼中情意却让她一惊。青光剑虽有剧毒,但她把握分寸拿捏得当,那剑并不足以将人置之死地。
“只是我不明白,你眼中一向除了那个假惺惺的女人从无她人,此事竟然违背她的心意救她情敌的儿子。难道你终于对她死心了?”云飘不经意地询问身后默不作声的月影。
月影微微晃了晃,似乎被云飘的话触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执念终究是要散的,如今她已然找到了幸福,我又何必强求。至于雪千寻,我欠她一个人情,既然谢飞扬用她儿子的命来要挟她,我就以命还命。亏得你天下无双的易容术,如今他儿子应该安全了。”也是他该离开的时候了。有些事情,已然缘尽。
云飘一本正经道:“如今我们两不相欠,也可以开始了。”
月影显然被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论调弄得有点头晕,目光难得露出一丝疑惑:“开始什么?”
云飘扛着青光剑走到月影面前,一脸痞子模样,嘴边噙着一丝坏笑:“你以为本姑娘每天闲着没事做找你玩呀,若不是你那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面容已经深深印在我的幼小的心灵上,我才懒得理你。以前我不屑和那个假惺惺的女人比较,现在你既然都已经放下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了!”
单手挑剑,霸气地宣誓自己的所有权,凌厉的剑气在月影的四周画了一个圈:“从今往后,除了我,任何女人踏进这个圈内,杀!”月影瞬间石化,云飘嚣张的狂笑,此时的月影,风中凌乱了。
焰天国朝堂
“禀皇上,雪将军力战连荣,收复安都,但本人亦深受重伤,如今大军在安都扎营。。”禀告的将士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什么。一旁的雪袁宗眼带焦急,面上却不动声色,看到禀告的将士这般模样,心中焦急万分,便向周围的武将使了个眼色。
那武将瞬间会意出言道:“为何吞吞吐吐?延误军情的罪你能担当的起吗?”
延误军情乃是大罪,动辄株连家族,将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哆嗦嗦道:“皇后,皇后娘娘似乎也在雪将军营中。”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众人皆知道皇后娘娘乃是“微服出巡”到西北四郡调查疫病之事,无端端却到了雪陆源的军中。雪陆源恋妹之事早就是不传之秘,孤男寡女在军营里会有什么好事?
只听那将士继续说道:“当时雪将军被连荣大军围困,皇后娘娘手持兵符,号令将士御敌,寻求一线生机。同时璇玑国主率部下出现,西峰大军方才撤退。”这士兵说的话一句不假,却恰恰突出了最要命的二点。
众所周知,兵符一向由兵部掌管,而兵部是雪袁宗麾下。纵使如此,若无皇上下令,私带兵符等同谋逆,难道雪家早有造反之心?璇玑国同焰天国一向并无交集,为何璇玑国主会出手帮助雪陆源,这一切都太值得推敲了。群臣窃窃私语,不知焰天凌会如何处理此事,毕竟雪袁宗可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地位可想而知。
焰天凌咳嗽两声,漫不经心道:“雪将军为朝廷效力受伤,功勋卓著。御驾亲临安都,雪大人随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