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荣眉头一皱,脸色不爽,按捺不发,只是手背上突起的青筋泄露了他现在的心境,斜眯着眼瞧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朵朵,调笑道:“想不到焰天凌那病秧子,也能有灵巧可爱的女儿,碍事!”
手中龙泉一挥,硬生生将朵朵逼退,朵朵本就被天机老人宠坏,平时做事没大没小。从未受过这种待遇,浓眉一竖,浑身就像炸了毛的刺猬,张嘴便咬。千寻笑极,连忙分开缠斗的二人,不着痕迹地将朵朵护在身后,柔荑推开连荣的铁臂。不仔细看竟像是一处其乐融融的合家欢景象。
“将军何必和小孩子计较,朵朵,娘有事情要同这位黑鬼哥哥谈,你先到外面玩玩。”语气温柔如水,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朵朵不甘心地点了点头,恨恨地盯着连荣,恍若蜗牛踱步而出,临了还朝连荣丢了一个白眼球,用力地将门带上。
千寻此时已从床上起身,沏了茶为连荣满上。上好的大红袍,此物乃青衣的最爱,茶香霸道浓烈,屋内顿时溢满茶香。“叫我连。”连荣不容置疑的语气同焰天凌同出一辙,不一样的是后者总是霸气内敛,而连荣的狂傲却向外释无疑。
“连,西北四郡,你取不走。”千寻的声音如茶香般清远悠长,如跗骨蚕丝爬上连荣的心房。
连荣俊眉一挑,不以为意:“西北四郡从未入我眼,之所以要取,不过是为了引一个人前来。如今四国,西峰、焰天、幽冥、璇玑原本各霸一方,势均力敌。近日却传出久病未愈的璇玑国主突然上朝的消息,原本执掌璇玑的摄政王不知所踪,怕是要出大事。西北四郡紧邻璇玑,无故爆发疫病,定有原由。据西峰线人回报,似乎此次疫病同碧玺有关,因此皇上特地派我前来查访。只是想不到,碧玺居然落到了你的手上。”
千寻心里一惊,方才那招借刀杀人没有奏效?难道是自己同青衣的演技太差,才被连荣看出了破绽?千寻惊极反笑:“难道你刚才没有听清楚,那东西在焰天凌的手上,若不然,他怎会让我一介女子冒险进入四郡?”
连荣将头埋入千寻的发间,舌尖若有似无地挑。逗千寻的玉颈,呼吸沉重:“撒谎,你还嫩了点,碧玺是否在焰天凌手上尚是未知之数,但你做为筹码,已经足够了。纵使无法将那人引出,焰天国皇后以身殉国也足以让焰天凌消受好一阵子了。”
千寻双手一紧,即被连荣压倒在床榻之上,动弹不得。龙泉不知何时已然出鞘,千寻的复杂盘扣已被割裂大半,露出晶莹似雪的肌肤,两腮的酡红仿佛在邀请着连荣品尝,连荣一声低喘,不顾一切的欺身而下,却被千寻鄙夷的目光盯得顿失兴趣。
“西峰战神不过是一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若是你想要,我不介意给。”千寻冷冷地开口,一盆浇熄了连荣的热情。
连荣不甘地在千寻的颈间烙下血印,舔了舔唇边的鲜血:“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于焰天凌,你不过就是个工具,而于我”
“于你,我不过就是个玩物。”千寻冰冷地开口,对连荣的宣言不以为意。
连荣将千寻的脸板正,郑重其事道:“于我,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曾经是谁的,你最终都会是我的。”
“那就多谢爷的抬爱了。若是你见到待会儿发生的事情,或许就不会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