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方才在下见你武功招式甚是新奇古怪,不知……师出何门?”
关何咳完缓过气,冷声道:“无门无派。”
“无门无派?”尚远明显不相信,“不见得罢?”
“你既然不信,又何必问我。”后者鼻中一声冷哼,“便是我有门有派,也无可奉告。”
听他这般说话,连奚画也嗅到几丝挑衅的气息,不由偏头多看了他几眼。
想了想,算是明白过来。
尚远适才误会于他,两人大打出手,到这会儿还没见对方道歉呢,只怕是因此他才出口这么冲的吧?
“兄台好大的口气啊。”尚远喝了口茶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在下不曾得罪你吧?”
关何忽而扬眉朝他一笑:“侍卫大人武功如此了得,想来见识匪浅,怎会瞧不出我等宵小的招数套路?”
“几招当然瞧不出。”尚远把茶杯搁下,若无其事地活动了几下手腕,“多试一次想来便能有结果。”
“是么?那我还真是……要开开眼了。”
怎么越说这话越发不对劲了,奚画忙抬手两边安抚讪笑:“这这……这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同是天涯习武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啊……大家不妨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和和气气的说说话……”
“小四,你闪开一点。”关何伸手一捞就将她拉到身后,尚远看在眼里,眉头不禁微皱,二人四目相对,一股寒意登然炸开。
“你你你……你们你们……”奚画正想说好歹下手要知轻重,那厢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便听刀剑碰撞声响,两人脚分踏于桌上,双兵相持。
尚远弯起嘴角来,手上使劲,眼睛一眯,皮笑肉不笑道:“你这刀不像是常使的武器,只怕……你一般不用刀罢?”
关何语气一沉:“我无论用什么都能杀了你,你信么?”
“哼,你果真不是什么善类!”
“那你就是了?”他不答反问。
“至少比你强得多!”
话一说完,他就狠狠跳开,垂眸瞧了眼身下的木桌,想都没想,抬手就抄起来向关何砸去。后者亦不甘示弱,立马将另一桌子一踹而起,两桌翻滚着横冲而撞,顷刻碎成几片。
转瞬间,茶杯碗筷摔了一地。
奚画瞠目结舌地站在那儿,端得是她怎么劝阻都没人搭理,就见酒楼里桌椅斜飞,碗盘碎片四溅,满场的食客落荒而逃,厅上大乱,惊叫声,呼喊声,声声入耳。
场面无比的混杂。
此时她的内心自然是崩溃的……
半个时辰后。
清风楼门口,奚画不住鞠躬朝那老板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我们会赔的……”
“行了行了,赶紧走!”手里捏着银票,胖老板那生着横肉的脸抽搐不止,把手一挥,“下回别再进我这店里吃饭!真是晦气!”
“是是是,我们会注意的,一定会注意的……”
“甭注意了,劳驾您咧,以后靠边儿走啊!”
“啊,可是老板……”还想说点话挽回局面,胖老板早已脖子一扭,面色鄙夷地进了店内。
奚画颤着手,风中凌乱,垂头丧气地叹了两声,方对身后两个人摆手道:“算了,我们走吧。”
往回走的路上,她愈发想不通,挠着头朝那两人瞪道:“都怪你们,现在好了,以后都不能去那家酒楼吃饭了。”
“这有什么。”尚远颇为不解,“不能去他家,换一家不就是了。”
“正是。”关何点头表示同意,“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们俩是傻啊!”这俩灾星居然还在此事上达成一致了,奚画忍住想要抓狂暴走的内心,忿忿道,“全平江城就清风楼这一家一个月打折一次,我每个月就指望那天吃点好的,现在好了,都被你们俩给毁了!真不知道好好儿的,打什么架!”
“奚姑娘,是他先挑衅的!”尚远当即证明清白。
关何微怔扭头看了他一眼,忙道:“小四,不是我!”
“你还说不是你?‘无可奉告’这四个字是不是你说的?”对方咄咄逼人。
“那又如何?适才先出手的可是你。”这边毫不示弱。
“废话,我们是一起上的,谈什么先后!”那边表示不服。
“胡说八道,分明你左脚先动我才……”
“啊啊啊,都别吵了!”
只听两声脆响,二人额上分别遭了一记爆栗子。
奚画把手里裹成棒状的《史记》展开来,收入怀中,随即叉腰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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