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的胆子可不小呢。
“宗墨宸,也许他是我爹!”左芸萱好心的提醒。
宗墨宸不为所动道:“现在还不能确定,万一是坏人呢?”
左芸萱心头一凛,对啊,她真是太缺父爱了,让她有点失了应有的理智了。
她点了点头后,走向了白无心,淡淡道:“白前辈!”
白无心的眼死死的盯着她,半晌,才颤抖着唇道:“你真是萱儿……你是我的女儿……萱儿……哈哈哈……瑾儿,我们的女儿长大了!”
这话一说出口,左芸萱再无怀疑了,她呆如木鸡地看着白无心,说不出一句话来。
所性宗墨宸还是比较理性的,十分淡定道“:白前辈,这天下谁不知道司马风才是萱儿的亲生父亲,您这么说可是败坏了左家堡左瑾的名声了。”
“放屁!”白无心勃然大怒道:“司马风是什么东西?怎么配得上我的瑾儿!我的瑾儿从来没有嫁给司马风过,嫁给司马风的一直就是风沁雪那个狠毒的女人!”
“风沁雪?那是谁?”
白无心并没有回答,而是走向了那堵墙,神情激动道:“瑾儿,我来了,我终于能看到你了。”
他猛得咬破了手指,滴出了血,往那细如针尖的洞口放去。
不一会,洞中出现悉悉索索的声音来,仿佛无数的爬虫在爬着,那声音让人听了浑身的汗毛直竖。
宗墨宸戒备的盯着那堵墙,手却用力揽住了左芸萱的细腰,另一手则蓄满了内力对着白无心,只等白无心稍有异动就制住白无心。
血,还在汩汩的流着,白无心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宗墨宸,这洞怎么不停的吸血?”
“不知道,里面好象养了不少的蛊虫,难道是要全喂饱了才行?”
白无心惨然一笑道:“小子说得不错,这夹层里全是蛊虫,它们平日的食物就是我的血,只有吃饱了它们才会回到另一处去休息,从而引发墙内的机关,这十几年来,我每次要看瑾儿,就得几乎放光我身上所有的血,风沁雪那妖妇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折磨我们。
她想让我主动放弃,为了活命放弃左瑾。”
明知道这话不该问,左芸萱还是问了:“那她为什么不杀了我娘?”
“她不敢!”白无心冷酷一笑。
“为什么?”
“呵呵,她以为就她会下蛊么?我们白氏皇室也是养了蛊的,那就是连体蛊!母蛊死则子蛊亦死!我早就把母蛊下在了瑾儿的身上,本来子蛊是下在我的身上的,偏生风沁雪恶毒在我身上下了噬心蛊,于是我趁她替我下噬心蛊时,把连心蛊逼出来下到了她的身上,所以一旦瑾儿死了,她就必死无疑,而她死了瑾儿却是毫无伤害的。”
“你把子蛊下在自己身上?”左芸萱失声叫了起来:“那万一我娘死了,你不也死了?”
白无心黯然一笑道“如果这世上没有了左瑾,那么白无心又何必存在?”
“可是你死了娘却不会有事的。”
“没有了白无心,她还有你,她不会舍得抛弃你的。”
白无心淡淡道,仿佛诉说的不是生命,而是微不足道的事般。
左芸萱愣愣地看着他,前世与千年来,无论是人还是魂,她见识了千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强烈的感情过。
在她的心里男人的爱是随着时间而消失的,所以她根本没有要求有一段生生死死的恋情,只希望在守着她时,男人能真心对她。
宗墨宸感觉到她的异样,抱着她道:“萱儿,如果没有你我也不独活。”
左芸萱瞪了他一眼啐道:“好端端的说什么死的活的?”
“叮!”
这时一声脆响后,只听洞中的虫子如潮水般退去的声音。
白无心却倒在了地上,不过他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墙,期待的目光中充斥得全是柔情蜜意。
左芸萱的眼中再次雾气迷蒙,这是怎么深的一段感情啊,竟然让一个男人愿意用生命去爱!
每个月为了见心上人一面,就要用全身百分之五十的血去换!
而且终有一天他的血会不够!
因为这蛊虫虽然繁殖不快,但也是在繁殖的,当越来越多时,它们的需要也会越来越强烈的,他的血……终究会不够喂这些恶心的虫子,从此他就只能隔着那道墙与心爱的女人咫尺天涯!
风沁雪!果然是个恶毒的女人!
当墙终于打开了……
白无心全身都激动的颤抖起来,两眼更是连眨也舍不得眨了。
随着墙慢慢地展开,露出了里面一张床,床上……
一个白衣女子静静的躺着,如一个睡熟的仙子。
不用看脸,血缘的天性让左芸萱知道,这才是她亲生的母亲,左瑾!
“娘……”她呜咽着,站在远处,却不敢向前,生怕走上一步,左瑾就会消失不见!
十几年没有见过的娘,让她有种既真实又虚幻的感觉,怕是一场梦,醒来之后,所有的希望都成了空。
感觉到她近乡情怯的恐惧,宗墨宸抱紧了她,鼓励道:“萱儿,去吧,那是你的娘!”
左芸萱这才有种真实感,大步走向了左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