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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额头一阵黑线,手却十分快速的剥了个葡萄放入了左芸萱的唇间,道:“您还有心吃葡萄,再不出手这沈从文就真死透透了,以一敌十,而且这十人都是高手,他能打得过么?”
左芸萱细嚼慢咽地嚼着葡萄,神情惬意道:“你放心,沈从文这么容易死就不叫沈从文了,看着吧,最多受些伤,这些黑衣人却就要死翘翘了,等他受了重伤,中了毒,嘿嘿……”
她淡淡一笑,却让冰清玉洁浑身一阵的冷。
心里替沈从文默哀,这沈从文真是让谁感兴趣不好,偏生引起了这无良主子的兴趣,这下好了,不被玩死也会玩残了。
可怜的沈从文正在浴血奋战,作着殊死搏斗,哪知道暗中还有这么个腹黑的主在算计着他?
他猛得咬破了唇,幽黑的眼中射出了妖异的红光,那红光越来越旺,竟然有燎原之势。
“灭!”随着他一声决裂的嘶吼,一道火光从他的掌中喷射而出。
随着那火光,翻滚出来的是烟波浩瀚的雄厚内力,滔滔之雄壮如破竹之势,直逼所有的人。
杀戳!
残暴!
血色!
漫天!
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一道道绝望的凄惨叫声响彻的夜空,那些围攻沈从文的黑衣人一个个如破旧的布袋,被他这股强大的力量下接二连三的飞了出去。
坠落!
筋骨寸断!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皮鞭,一条条已然成了粉末,坠了一地的蓝色幽光,那是皮鞭上了毒!
皮鞭已然不复存在了。
这是怎样的强大?
这是什么样的功力?
这又是多么妖怪的武功?
那中年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变故,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他本以为最多是损伤几个心腹大将,最终终是能将这沈从文千刀万剐,没想到这一切就在须臾之间发生了质的改变。
数百人的袭击居然毫无一点收获,甚至全军覆没!
他一个人孤伶伶的站在那里,看着如修罗般一步步向他走来的沈从文,心惊胆战!
怪不得江湖人传言,宁惹阎王,不惹杀神!这沈从文简直是强大的有些变态!
他眼露惧色地看着沈从文,此时的沈从文须发皆竖,整个人仿佛从死人堆里刚爬出来,眼中充斥着死气,浑身上下更是刀伤剑伤不下一百处。
什么叫狠,这就叫狠,连对自己都狠的人对敌人能不狠么?
什么叫毒?看着一众心腹都骨头寸断,活生生的痿缩成了肉团,中年男人目眦俱裂。
这就叫毒啊!非但功夫毒,连手段也毒!
“受死吧!”沈从文如修罗般的阴森,带着浓厚的血腥终于走到了中年男子的对面,与中年男子隔着十步之遥,威压!
是的,就算是离了十步,中年男子依然能感觉到从沈从文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那是一种长期积累的霸主气息,能令天下人不由自主臣服的强者之威仪!
伸手!
翻掌!
掌风推出!
一气呵成,动作更是行云流水透着无限的美感,即使他这般血迹斑斑,即使他这般狼狈不堪,即使他全身千疮百敢,可是却依然不掩他绝世风姿,倾国妖娆。
血,漫画天的血,如雾雨般喷薄而出,中年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沈从文,手捂着胸口断续道:“九……呃……掌……你是……是……谷……的人?”
沈从文目色深沉,面具更是遮住了他脸部所有的表情,唯有几乎抿成一条直线的唇,昭示着他的薄情。
“啊!”随着中年男子一声痛苦不堪的凄厉叫声,男子的身体就这么爆炸了开来,顿时无数的血肉四射而去,空中飞射的全是男子被炸后分崩离析各个器官。
“骨碌碌”中年男子的头落到了沈从文的脚边,一对痛不欲生的眼张得铜铃般的大,诡异而憎恨的瞪着沈从文。
“将军!”身后的一个侍卫直觉不好,欲挡到沈从文的面前,可是实在是力不从心,身全根本没有半分内力。
而沈从文也感觉到了不妙,脚下轻点就要离开时,那人头竟然诡异地无比的飞了起来。
一道暗黑色的光芒从口中疾射而出,直直的射入了沈从文的胸口。
瞬间沈从文的脸变得漆黑一片。
“哈哈哈……”那头颅发出一声桀骜的大笑,就在笑声中,喷的一声爆炸了开去,流一地的脑浆。
两个侍卫连忙爬向了沈从文,却沈从文趴在那里,顿时伤痛欲绝,仰天长嘶:“将军!”
这声音是悲伤不已,痛苦不已,自责不已。
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但这见者自然不包括左芸萱。
左芸萱却脸露喜色庆幸道:“还好,那杀手居然还留了这一招,不然我就没有机会救沈从文了。”
玉洁取笑道:“谁让您不早点出手的?差点您就失之交臂了呢。”
左芸萱大笑道:“现在出手也不晚,真是天助我也!”
她的笑声空灵而悠远,清渺而妖娆,如果是白天,自然是人间最美好的声音,可是此时此地,却凭白添出了许多的诡谲莫名。
两侍卫大惊失色,连忙将受伤中毒的沈从文围在了当中,警戒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