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召集完成站在常有喜面前的时候,常有喜毫不留情的将手中的陶碗砸向了他们,“你们想投降?叛国?还配做我大楚的士兵吗?你们当真是我大楚的男儿吗?”
一声脆响以后,常有喜的质问接踵而来,几声便让士兵们红了脸颊,他们并没有读过什么书,来当兵出了保家卫国之外,还想要吃饱饭,出人头地。
但是现在,都快要断粮了,他们自然保家卫国的心就渐渐散了。
被常有喜这么毫不留情的指出来,还是让士兵们地下了头。
一人愤愤不平的对常有喜反驳道,“我们都要没有饭吃了,还怎么保家卫国?就算我们战死或者饿死,广定城还是会破,那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不能降?”
“就凭你是大楚人!我大楚的土地,没有一寸的多余的,今儿我把话撂在这,你们想走可以走,我就是死,也要跟广定城共存亡!”
士兵的话让常有喜想起了割地赔款,在这个时候,战败了割地赔款是一件很正常事情,但是对于常有喜来说却是一种耻辱,所以对说话的士兵也格外不客气。
不过不想要留下的人,常有喜也不想让他们留下了,与其最后拖后腿,倒不如现在早早的走了的好。
常有喜一番话让不少想走的人心动,也让不少热血男儿感觉到了热血沸腾,来参军的都有家国情怀,更何况常有喜一个女子都留在这儿,更何况他们这些血性男儿呢?
“怎么样?想走的赶紧走,你们还有两刻种,若是过了这个时间不走的话,那以后就闭嘴,若是再说什么投降,哼。”眯了眯眼,常有喜浑身散发出森然之气,“斩立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听见常有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竟然好像真的闻到了血腥气一样。
见常有喜不像是开玩笑的,想走的人渐渐走出了士兵之中,一个,两个……
两刻钟过去,常有喜粗粗看了一下,要走的人竟有五六百之多,讽刺的看向他们,让要有异动的凤之移稍安勿躁,“好,敢说敢做,我敬你们是条汉子,记着日后不许说是大楚士兵!若是军中有什么变故,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那些人一个个脸色涨的通红,在听见常有喜的话以后羞愧的低下了头,一个个的不由得想要往后撤。
“别急啊,我会放你们走,不会伤害你们的。”轻笑了一声,转头对象蒋华达。“怎么样蒋大人,是否同他们一起走?”
此话对于蒋华达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狠狠的瞪了常有喜一眼,凤之移在这里,蒋华达也不能对常有喜多说什么,“还请常大人慎言。”
没有得到答复常有喜也不意外,无所谓的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三千人从暗处走出,他们的身后是载着粮草的马车,这是常有喜自己山谷里的东西,在知道战争开始了的时候,常有喜就已经着手准备了,到现在十万大军的粮草虽然困难了些。
但是供一万大军吃一个月的粮草,常有喜还是有的,一个月以后,就安全了。
那些出列要走的士兵在看见粮草出现的时候一个个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随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个个将眼睛瞪得老大,瞪向常有喜。
“呀,你们干嘛这么看我?难道要走,不是你们自己的决定吗?这边请吧。”拍了拍胸口,常有喜做出一副我好怕怕的样子,笑着对他们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你耍我们,既然有粮草,为什么不早说?还害得我们担惊受怕。”一个士兵对常有喜撇嘴,抬腿就想要回到队伍当中。
可常有喜若是会妥协的话,刚才就不会来那一手了,“我已经说了,方才要走的士兵不再是大楚士兵,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你可是不将我的话听在耳朵里?”
“你不是我军首领,我等又为何听你的?”一个小小女子,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这话凤之移可就不爱听了,任何对常有喜不好的事情,都是他的逆鳞,“本帅曾经说过,有喜的话便是本帅的话,本帅观你似乎没有将本帅的话放在眼里。”
说着,凤之移突然露出睥睨之色来,“来啊,将这个不敬本帅的小子拉出去,乱棍打死。”
“是。”
凤之移这话可是说到不少人的心坎儿上了,那个说话的人一向蛮横无理,偏生又有两下子,跟他同期的兵没有一个不受他的气的,这样一个出气的机会他们又怎么会放过?
“我说过要放他们走的,你这是要我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