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起来,想着什么时候再过来一下,绝对要对自己的形象挽尊啊!
一盆接着一盆的污水让侍卫们倒掉,书不能直接在水中洗,常有喜便只能拿了干净的巾子一页一页的擦,再分门别类的放好。
南书阁在常有喜的清理下慢慢变得清爽整洁,三层的阁楼常有喜用了两天半才清理完,累了在南书阁的矮几上睡会儿,渴了饿了有人来送水送饭,就是常有喜不能出南书阁的门。
第三天下午,常有喜总算清洁整理好了整个南书阁,顶着一身脏污跑回了春熙院,将秋水吓了一跳。
“姐……姐姐?”秋水不敢置信的看着不成人形的常有喜,反应过来之后更是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快进来,秋水伺候您洗漱。”看常有喜这个样子就知道,全部弄干净一定是要一段不断地时间的,但是秋水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抱怨什么。
含着泪水,将常有喜身上的每一丝脏污都清理干净。
自从知道常有喜被苏琪罚去整理南书阁以后,秋水便没有一刻不心惊胆战,虽说宫中的人都知道,南书阁有很多藏书,但是一般都没有什么人去看都是放在哪儿落灰的。
但是秋水的姐姐秋心曾经告诉过秋水南书阁为什么常年无人还有那么多侍卫的原因——因为南书阁里面的书大多是机密,甚至还有藏着大楚至宝的藏宝图在里面。
所以皇上才会那么慎重的将无人去的地方安排了一重又一重的守卫。
“你把常有喜弄去整理南书阁了?”皇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呢和跪倒在地的苏琪,“南书阁是什么地方你也清楚,将常有喜弄过去,你是想做什么?”
“回皇上,奴才只是想常有喜是整理南书阁的好人选。”奏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没有南书阁重要,苏琪相信,皇上虽说最开始让常有喜整理奏折是想要跳个错处处死她的,但是后来,皇上一应该也是动了让常有喜去南书阁的心思的。
皇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苏琪,眼中有些愠怒,“揣摩圣心倒是好手。”不知是赞赏还是讽刺,皇上微微勾了勾唇,“那你可知,进了南书阁内的人,除了朕,其他都变成了死人?”
苏琪在他身边这么久,苏琪想要保下常有喜性命的心思,虽然刚开始皇上没有察觉,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皇上还没有察觉,那他当真是傻子了。
近几日皇上虽说对常有喜产生了一些兴趣与赞赏,但是越想便越觉得,苏琪是在特意帮助常有喜,这两日皇上本来是打算带人出去狩猎,将常有喜也带上,跟苏琪说的,是想要将常有喜跟那群劣质奴隶放在一起射击取乐。
事实上,皇上只是想要试试苏琪而已,然而苏琪的做法,?有些出乎皇上的意料,但是想要保护常有喜的心思皇上已经明白了。
但是那就奇怪了,常有喜跟苏琪从来都没有什么交情,难道是因为凤之移或者凤其缜来嘱咐了?皇上的目光渐渐危险起来,跟皇帝身边的人套近乎断断不是这么简单的,苏琪要么是有什么把柄抓在他们哪一个手里了,只能够听命于他们。
要么。便是苏琪受不凤之移或者凤其缜所开出来的诱惑,所以才选择帮助常有喜。
皇上更加倾向于牵着,苏琪并不是一个能够轻易的被金钱权势诱惑的人,那么如此事情便麻烦了,若是日后凤其缜或者凤之移想要苏琪做些什么。
碍于把柄,苏琪说不定也会做,那若是要刺杀呢?皇上不知道苏琪被人捏在手心的把柄究竟有多大,他的底线是什么,究竟有没有底线。
“皇上明鉴,奴才虽说是欣赏,也想保常有喜一名不错,但那也只是为皇上着想啊!”苏琪跪在地上,一脸忠心的对着皇上,精明如皇上也没有看出来,苏琪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若是平常时候,皇上是不会怀疑苏琪的真心的,但是现在怀疑已经产生,再要消除便难了,特别是像皇上这样疑心病重的人。
“你同朕一起长大,朕是什么脾气你不会不知道吧?”皇上目光深沉的看向苏琪,“有违朕的旨意擅自行事,苏琪,你该当何罪?”
“当,斩,立,决。”苏琪在听见皇上那一声该当何罪的时候,就已经没有跪倒在地了,挺直脊背,背对着皇上,“当年,先皇也是这般对我的父亲,我的祖父,苏琪当年便该死了,若没有皇上,苏琪这条命便留不下来,本就是皇上的东西,现在皇上要取回去,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