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是换药还是上刑呢?
邱心婷护着那橡皮障跟宝贝似的,“还没做完……等会儿还要重新装,费老大劲的。”
“他都这样了,还做什么。”家乐皱着眉,坚持把蒋先生嘴里的东西拆干净。
——结果,让公主费了老大劲装上去的橡皮障,轻轻一拉就下来了。
“刚刚冲的是什么呀,盐水吗,比上次的味道呛很多……像是一下子就顺着喉咙烧下去了。”重获自由的蒋先生泪眼汪汪,咳嗽不已,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家乐看了一眼他的口腔,那里果然出现了一道粘膜损伤的痕迹。
再看着拆出来的橡皮障形状,她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已然无语。
——这几乎可以算是……化学烧伤。
好吧,怪她了,谁让她没再多坚持一步。
家乐给他打了一大杯水,“来,用这个漱口。”
“会不会耽误你们——”
“没事的,漱到舒服为止。”
邱心婷在旁边郁闷的说,“都说让你嘴张大一点,不然工具根本不好放。”
家乐实在忍不住,看她一眼。
邱心婷心虚的住了口。
冬冬战战兢兢经的凑过来,“蒋先生,有比刚才好点吗?”
难得蒋先生痛苦之下,还能分心安慰别人,努力冲她笑笑,“嗯,是比刚才要好一点。”
公主对冬冬也没什么好气,“你这个助手怎么当的,连橡皮障都不会装么?”
冬冬一脸沮丧。原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抱上公主金大腿,想不到关键时刻掉链子,反而惹人嫌。
她怯怯的为自己辩护,“平时艾医生范医生都是他们自己装的。”
她没说的是:艾医生不到一分钟就能搞定,根本不像公主装的这么慢,这么笨拙,还弄出这种惨案。
蒋先生没漱几口,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家乐没兴趣围观公主和冬冬撕b,过去轻拍他脊背,“继续漱口,让水在嗓子那多停留一会儿。”
蒋先生感激的看她一眼,照着做了。
“你看着蒋先生,让他继续。”邱心婷对冬冬吩咐一句,不动声色的将家乐拉出诊室,进了稍远的另外一间,关上门。
家乐因为以前的阴影,快患上幽闭恐惧症了,“——你要说什么?”
邱心婷一改在诊室里的淡定,眼珠子乱转着,可怜巴巴的抓着她的手,“家家,这件事,你不要告诉elvin,好不好?”
☆、32|5.19|
“家家,你不要告诉elvin,好不好?”邱心婷的一双大眼睛楚楚可怜,泫然欲泣。
家乐抽出自己的手,努力压抑情绪——
“你怕我告诉他什么——你连橡皮障都不会上,就敢给病人用5.25%?次氯酸钠从缝隙漏下去,你怎么不直接让病人喝巴氏消毒液?”
邱心婷弱弱的争辩,“哪里是巴氏消毒液,明明稀释了快一百倍的说。”
见她这个时候还在嘴硬,家乐气极反笑。
“那你自己去跟病人解释吧——为什么到你手上就会被烧伤?”
“家家——”邱心婷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我没处理过这种病人,万一说不好,授人以柄怎么办?”
“‘这种病人’?能碰上‘这种病人’是你的福气好不好?你还在担心这个?你是医生吗?你学过最基本的【爱伤意识】吗——看病人因为你而吃到不必要的苦头,你真的无动于衷?”
邱心婷被她吓了一跳,“他也,没怎样啊……不就是粘膜受点伤嘛,长几天就好了,又不会留疤。”
“你把这些话跟他说,去啊。”家乐干脆坐下来。
邱心婷立刻装可怜,“家家我错了,你跟他熟,你去跟他说嘛——”
“我跟他说什么——都是他的错,不该选在这个时候来,被你当试验品?”
邱心婷鼻子一红,“你要怎样才肯帮我?我拿钱给你可不可以?只要别让elvin知道——你要多少封口费?我送你一个新的6plus,这样够吗?”
家乐简直对她无语了。
——请不要侮辱6plus,谢谢。
见她没动心,邱心婷只得换个利诱方式,“不然,你如果想进江城口院当护士,我也可以让我爸帮忙——三甲医院的正式编制,换成别人,三十万加关系,也未必能进呢。”
公主就是公主,为了压下自己的黑历史,什么支票都开的出来。
家乐简直无法跟她沟通,推门走回那间诊室。
蒋先生已经漱了不知道多少口,见到家乐,还冲她笑,“好多了,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邱心婷跟在后面,连忙说,“蒋先生,下次治疗的时候头稍微低一点,不要太仰着。”
家乐简直要败给她。公主为了洗白自己,挖空心思把责任推给别人,也是醉了。
蒋先生连忙点头,一脸因为他自己的问题而给别人惹麻烦的不好意思。
对着这样的人,家乐实在说不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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