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蘅又好气又好笑的竖起指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做出叹气的模样转身不看他,
乾坤宫里,因柴桐的回来其乐融融,殷崇诀识趣的站在一角,似乎这里的欢笑都离自己很远,所有的满足,都属于岳蘅身旁那个男人——柴昭。
徽城集市
天色渐晚,殷家兄弟才出了皇宫,见月色初上,夜市灯火阑珊,殷崇旭边走边四处看着,眉眼含着笑意。见弟弟似有心事,殷崇旭拍了拍他的肩道:“大局已定,见阿蘅终于过上了安生的日子,你应该为她高兴才是。殷家堡也得皇上大恩,一门三封也算是值了,想想都是好事,大哥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殷崇诀敷衍一笑,见满街华彩绚烂,掐指算道:“光阴荏苒,一晃就要过年了…”
殷崇旭点头道:“今年一过,崇诀就满二十有一了。爹如今事事如意,唯一挂心的也就是崇诀你的终身大事,几封书信与我说的都是此事。已经做侯爷的人了,此事可不能耽搁。”
殷崇诀满不在乎的左右晃荡,悠闲看着满街逛夜市的徽城百姓,偶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对上殷崇诀的黑眸,少女撞见这般俊美的得志侯爷,都是面颊羞红,灵眸楚楚的在殷家兄弟上流转。
殷崇诀却像是一个都没有看在眼里,随手捡起路边摊贩叫卖的纸糊风车,双手挼搓着车柄旋转着,口中道:“天下之美多如草,看花了眼,也是挑不出个什么。爹若是再来信催促,大哥就当没这回事吧。”
“崇诀。”殷崇旭劝道,“大哥知道你心里还是放不下阿蘅…”
“大哥想多了。”殷崇诀打断道,“人家如今是母仪天下的大周皇后,岂还是我这个做臣子的可以放在心上的女子?要是连我的亲大哥都这么想我,我殷崇诀还如何能立身朝堂?”
“你知道就好!”殷崇旭果决道,“就算是为了你能稳立朝堂之上,让皇上对你真正安心…你必须…早日择一门亲事。爹和大哥都是这个意思,你聪明绝顶,不会不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殷崇诀手心一动,旋转着的纸风车飞出手心,飘荡到数米外一头栽下,殷崇诀恼火的一跺脚,疾步上前弯腰想拾起纸风车。才俯下身子,一只白嫩柔滑的酥手已经触到了自己的风车,指尖灵巧的扣起车柄,递到了殷崇诀面前。
——“忠义候的东西?”
殷崇诀听着这清脆玲珑的声音,直起身子看去——灯火阑珊下,是一张如朝霞般灿艳的脸,眼如弯月含笑,鼻似远山微挺,肤如凝脂白滑,红唇似朱砂一点,唇齿微张露出玉石般的玉牙,情意脉脉。
虽是女子的美貌容颜,却穿一身世家子弟的缎子白袍,绣着黛色的暗纹,衿带束腰英姿飒飒。
殷崇诀看着这女子有些面熟,黑眉动了动,却又想不起她是何人。
“忠义候不记得我了?”女子啧啧晃着手指道,“看来我真是俗人一个,还以为人人对我一见难忘,却不料…一个个都是过眼便抛之脑后,伤心,真是伤心。”
殷崇诀打量着这张面熟的脸道:“我记得你,你是苏太尉的女儿,太尉府里,你我见过的。”
苏星竹灵眸闪出欢喜之色,“你记得我?忠义候真是比有些人要厚道的多,有些人,明明记得我,却非一口咬定不记得。”
殷崇诀也猜到苏星竹口中所指,轻轻一笑正要转身离开,却被苏星竹喊住。
“国泰民安,侯爷不慢些再走么?”苏星竹盈盈道,“徽城的夜市出了名的热闹,侯爷应该多体察民情才是吧。”
“改日吧。”殷崇诀转身道,“大哥还在等我。”
苏星竹看向叠叠人影后的殷崇旭,微微含笑点了点头,殷崇旭认出穿男装的正是苏家的女儿,拉过弟弟低声道:“别和苏家扯上什么瓜葛,我们走。”
“太尉府的水太深,我知道。”殷崇诀走出几步,想起自己的纸风车还没要回来,不自觉的回头去寻,接踵摩肩的长街上,苏星竹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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