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花喜温热,所以周国没有,难怪你没有见过。”
云修走近盛开的蔓陀,小心翼翼的拂过娇嫩的花瓣,一贯孤傲的眉眼竟是显出少见的温柔之色。
“你一个大男人,还喜欢花花草草?”岳蘅憋住笑道。
云修触针般的的缩回手,窘道:“我哪里懂这些。郡主说过,云都什么都好,就是雪之白多过花之彩。她与我一样,应该都不曾见过这么美的花朵...可惜,带去云都只怕也是会冻死,开不出什么花,算了,看看,看看就好。”
岳蘅正替云修有些憾意,只听“咔”的一声脆响,云修折了一截蔓陀饶有兴趣的凑近鼻尖。岳蘅刚要训他几句,云修竟直直把手中的蔓陀朝她递来。
“郡主来不了雍城,也是见不到蔓陀,不如...”云修咧嘴笑道,“少夫人就替她收下,云修知道,你喜欢玫红。”
岳蘅也不避闪,大大方方的接过蔓陀,逗趣道:“回去见到郡主,我一定告诉她,有个人呐,记着她说过的字字句句,深藏心底,从未忘记。”
云修涨红了脸急道:“还我,把蔓陀还我!”
听见外头的欢声笑语,屋里歇息养伤的殷崇诀也是按耐不住的推开窗户,见院子里的岳蘅手执如天边云霞般绚烂的蔓陀,笑眸清颜清丽夺目,一身淡粉的缎裙衬着玲珑的身姿,就算已经是有孕在身的少妇,可仍不改往昔的俏皮可人。
殷崇诀伤口一阵钻心的裂痛,下唇被咬的几欲渗出血来。坐在一旁打盹的殷崇旭闻声睁开眼,见弟弟这般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无奈道:“心里既然不痛快,还看着做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大哥别说了。”殷崇诀抚着心口挤出话来。
“郡马爷,吴将军。”府外的守卫见李重元和吴家兄弟步伐匆匆而来,俯身恭敬道。
听见外头的动静,云修收住面色的囧色,又似夜空寒星般凌厉,岳蘅将蔓陀花轻放在石凳上,理了理发髻迎着凛凛生风的这一众。
见吴家兄弟难掩满面的狂喜,云修抱肩冷冷道:“看来是觉得外头看着的人还是少了些,郡马和两位吴将军是打算亲自守着咱们?”
殷崇诀轻轻合上窗,背靠着墙壁侧耳听着外头的言语。
“云修你别和吴佑计较。”吴佐陪着笑脸道,“喜事,咱们来送大喜了!”
“喜事?”云修不屑的转过身,“说给你云爷爷听听。”
吴佑几步走近岳蘅,单膝跪地道:“少夫人,不对!该是...祁王妃!”
岳蘅眉间一动,“祁王妃...”
吴佐毕恭毕敬的呈上京师送来的信笺,“王妃请看,刚刚才收到的京师急件。”吴佐声音微颤着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王爷与少主,已经...成事!”
屋里的殷崇诀心脏急促的跳动着——“柴家...已经成事!?”
殷崇旭也惊得骤然站起身,难以自制的走近屋门,盼能听得更清楚些。
“当真!”云修一跃半尺高,“吴佐你没唬我?”
“吴佐不敢。”吴佐跟着弟弟单膝跪在了岳蘅跟前,“叩见祁王妃。”
“哈哈哈哈哈哈...”云修欢喜的大笑道,“祁王妃?如此说来,王爷已经称帝,少主...已经封了王爷?雍城拿下,大周易主...还有什么是柴家做不到的?!”
岳蘅匆匆看完信笺,星眸熠熠溢满喜乐,平复了些许起身走近李重元,“郡马爷,这下你该知道我们的苦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