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昭并非柴逸亲生骨肉。”苏星竹说这话的底气也是有些不足,“他虽封了上将,却并未封王,按照祖例,他也世袭不了柴逸亲王的爵位。柴逸哪天要是驾鹤西去,柴昭只会孤掌难鸣,难成大事...”
“要真是如此就好。”南宫燕打量着字字珠玑的苏星竹,啧啧道,“本宫记得...你并不讨厌柴昭的。看来女人就是女人,妒恨一上头,得不到便只有恼恨了。”
苏星竹也不避闪,神色自若道:“长公主心思细腻,自然懂星竹所想,如同星竹也明白长公主的心意一般...”
二人对峙的注视片刻,不急不缓的往大殿走去。
宫门外,柴昭急促的跳下马背,疾步走近颠簸数日早已经疲惫不堪的柴逸,柴逸颤巍的扶住柴昭的肘腕,艰难的翻下马。
不远处的云修蹙眉看着柴逸皱作一团的面庞,岳蘅走近云修道:“他一直都是这样侍奉叔父?”
云修点头道:“自我随少主追随王爷,少主侍奉王爷从不假以人手,事事亲力亲为。”
柴逸端正头顶的镶金冠,咳了几声道:“本王这样面圣,可有不妥?”
柴昭退后几步看了看,俯首道:“虽是风尘满面,但却并无不妥。”
“那就好。”柴逸寻着岳蘅看了眼,笑道,“你看阿蘅,也是跟着我们受累了,一个姑娘家,连身衣裳都来不及换,就要随我们进宫。”
柴昭回头看了看,怜爱道:“阿蘅将门出身,也算是吃的了这些苦,一路没有半句怨言,也跟得上我们的步子。”
——“皇上宣柴王爷,柴将军入殿!”
柴昭掸了掸衣襟,唤道:“阿蘅,云修,走了。”
周国皇宫的恢弘富丽也并未让岳蘅觉得惶恐,只是想着上次那回面圣,一幕幕仿若昨日,难免有些唏嘘感慨。柴昭也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寻着岳蘅,虽是不便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可那一个温暖的眼神已经足矣抚慰。
岳蘅含笑回应着自己的丈夫,虽是只字不语,可一切心意早已在不言之中。
大殿龙椅上坐着的孩童不住的打着哈欠,时不时不耐烦道:“皇长姐,他们怎么还不来啊,朕好困,还要回去睡呢。”
南宫燕狠狠瞪了眼无精打采的弟弟,“还记得长姐教过你什么?一会儿可别忘了!”
少帝南宫辰忽的眼睛一亮,抖擞道:“朕想起来了!皇长姐与朕说过,柴王爷会带个箭术高超的人来面见朕,是不是?”
“额...”南宫燕应道,“皇上记得就好,可千万不要忘记长姐教过你的话。”
——“柴王爷,柴将军到!”
南宫燕端直身子,抚着手上的缎帕不再言语。大殿一侧的屏风后,苏星竹隔着锦绣刺缎朝殿外望去。
几个身影渐渐走近,皆是俯身跪地,“臣柴逸,携侄儿柴昭叩见皇上,长公主!”
南宫辰伸长脖子打量着这几人,顿了顿恼道:“长姐骗人,长姐骗人的!”
南宫燕急道:“皇上说什么呢?还不快让柴王爷起身!”
柴逸几人都是一动不动,南宫辰一个蹬腿道:“长姐还说有惊世箭术可以看,这里头三个人朕都见过多次,还有一个就是个女的,她能有什么本事,哪有可以看的箭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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