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份而已。”
“什么?”周启德兄弟两同时站起身,问:“爸,那他什么来历?”
“叫你们别管了没长耳朵啊?”老爷子拿着长长的烟杆子敲着桌子,不怒自威。
他手中的烟枪跟了他几十年了,可惜现在他的身体不允许他继续抽烟,只能习惯性地拿着玩。
周启勋眉头皱了皱,担忧地问:“万一这个人别有企图怎么办?”
老爷子不耐烦地看着两个儿子,“行了行了,他不会有什么企图,就算有咱们也防不了,不说他了,你们不是还有其他问题吗?”
兄弟俩对视一眼,都对雷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但他们向来不会质疑老爷子的决定,于是顺势转移了话题。
“爸,您让我查老赵家的动静是什么意思?有那位在,赵家的事情可不好查。”
老爷子从抽屉里取出一袋资料递给他们俩,“看看,这是这一年来两家合作过的事情。”
周家兄弟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地看完,周启德在政治上的敏感度远不如自己的哥哥。
周启勋看完后立即发现了猫腻,冷声说:“赵从明这是在借我们的手排除异己么?”
两家自从成为姻亲后,一直相互扶持,相互帮忙做些事情是一直都有的,但老爷子的这份资料一亮出来,仔细看过之后就会发现,这一年来周家几乎成了老赵家的侩子手。
“赵从明确实是个人才,玩弄权术比老头子我强多了,要不是我将这些事情连起来看,还真发现不了,原来咱们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帮了他那么多。”
周启德将资料摔在桌上,气愤地说道:“更重要的是,咱们还在不知不觉间得罪了好几家人。”
“李家和咱们向来不和,所以当初赵从明提出的针对李家的计划我是赞同的,不过……从最近的这几件事来看,出力的都是咱们啊。”
“赵从明打的好算盘,将几个老牌家族拉下马,换上自己的人,恐怕用不了多久,北市的格局就会重新洗牌了。”
书房里沉默了下来,父子三人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当北市只剩下老赵家和老周家时,他们周家是荣是损?
“爸,您的意思呢?”
老爷子看了两个儿子一眼,大儿子工作能力强,可惜作风不够端正,小儿子性格太正直,眼里容不得沙子。
两个儿子都不是能走到顶端的人,三代之中,周岩是最适合从政的,但还太年轻,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去把小衡叫进来吧。”
“什么?”兄弟俩齐齐睁大了眼睛。
老爷子靠在椅背上,笑着问:“你们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会查这些吗?”
“难道是……”不可能吧?周启德第一个不信,“爸,您不用这么捧着那小子,他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
“你知道个屁!”老爷子笑骂道:“小衡很聪明,以前只是没用在正道上,你们没发现他变了很多吗?”
变再多也不可能突然成为军师吧?兄弟俩同时摇头。
虽然心里不认为周衡有资格参与这种会议,但周启勋还是去将侄子叫了进来。
“爷爷,爸爸。”周衡跟在周启勋身后走进书房,然后顺手关上门。
老爷子同样让他看了资料,等他看完后问:“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周衡上辈子接触的事情很少,只知道结局不知道过程,原来赵从明从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了吗?
也许他现在还没有针对周家的行动,但只看这些就足以让他们意识到危机了。
“如果按这样的事态发展下去,要么咱们成功的压倒其他几家,成为赵家的利刃,要么被其他几家联合扳倒。”
后来周家的负面消息接连不断,证据一项项地被公布出来,恐怕也少不了这几家人的报复行为。
“那你觉得咱们现在该怎么做?”
周衡看看在场的三个长辈,无奈地回答:“我不过一高中生,您是不是问错人了?”
“你就随便说说,又不是你说什么我们就得照做。”
周衡知道老爷子这是在考他,这是他第一次在大事上发表意见,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看着三位长辈期待的目光,周衡深深吸了口气,结合自己知道的事情,试着分析道:“之前咱们是太没防备心了,太过相信赵家,一旦咱们有了警惕心,对方要想轻易算计到周家就不容易了。
咱们周家毕竟不是软脚虾,对方估计也只是想慢慢侵蚀,现在咱们首先要做的应该是,趁着和其他几家关系没破裂前先修复关系,即使是李家,咱们也可以维持表面上的和气。
赵家想做什么让他做就是了,咱们不帮忙也不阻扰,置身事外就好,成功了是赵家的本事,失败了咱们再从旁拉他一把,这已经仁至义尽了。
再来,被赵家拉拢的那些家族咱们也不能不防,如果其中有咱们的死对头一定要先解决了,没得等对方势力壮大了,暗中使绊。”没有夏家,谁知道会不会冒出来个张家谢家?
“你的意思是,咱们要及时脱身,冷眼旁观?”周启德盯着他问。
周衡摸了下鼻子,点点头。
“真幼稚!”周启德毫不客气地点评说:“先不说咱们两家是亲戚,就说咱们两家在一个体系内的人有多少?哪是说脱身就能脱身的?还置身事外?你置一个我看看?”
周衡抬头望着天花板,一副“当我没说”的表情。
“好了,小衡说的也没错,虽然两家打断骨头连着筋,但有些事还是得分清楚。”
老爷子老怀安慰的看着周衡,虽然他的思想还不够成熟,但至少能看出问题所在,和以前比,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老爷子给两个儿子分派了任务,周衡见没自己什么事就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