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现在的身份和无关紧要的地位,唯一能与圣旨扯上关系,就是十八年前的那件事情。
秦晏凌突然想到,皇帝连岳氏南朝的一个遗墓都不放过,派了一个营的军队前去销毁,怎么可能容得下他眼中的那个岳氏遗孽黎楚烨,处在京城的衣冠灵冢。今天是他们的忌日,肯定是有人挑了今天的日子上书弹劾,所以皇帝是准备销毁经华寺的灵冢。
那么他藏在灵冢里的那些东西就岌岌可危了。
他想着想着竟端正了自己的态度,坐的一本正经。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谁还有空装纨绔子弟。
洛王被召进宫中,他又被监禁,肯定就是跟他有关。难道那些东西被发现了,皇帝是准备迁怒秦氏。
秦晏凌不敢再想下去,越想越心烦意乱。
“司马将军,武军事。”
秦晏凌听到门口两个门岗的说话声音,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司马越秀和武谦基一同前来。
秦晏凌满腹的狐疑,“他们两来干嘛?”
秦晏凌即刻起身迎接,恭敬的执手行礼,“见过武军事,司马将军,不知二位前俩有何贵干?”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伪装,都火烧眉毛了,哪还有心思装出纨绔做派。
司马越秀和武谦基觉得秦晏凌的态度有些异常,不约而同的向对方看了一眼,一脸的疑惑。
武谦基的脸上一副满意的表情,秦晏凌果然是与以前大有不同。他轻捻胡须,“黎将军入营已有一段时日,表现卓佳,想给她提些封赏。”
秦晏凌明白了,他们是想看黎殊儿入籍造册。秦晏凌再看武谦基手中握了一个锦囊,秦晏凌记得那个锦囊是司马越秀随身携带的东西,是当年秦花凌亲手所绣赠与他。
“他们是想做笔迹对比。”秦晏凌二话不说,取了书架上取了黎殊儿的入籍造册交给武谦基。
武谦基迫不及待的打开籍册,眼看着真假就在眼前,欣喜浮于脸上,很快又转为失望,又生出怒意,他将籍册甩给秦晏凌,“这是怎么回事?”
秦晏凌佯装不知,捡起籍册一看,籍册上的字已经全部晕染,分不清写的是什么。他早已胸有成竹,脸上表情毫无起伏,只是连忙撇清自己的责任。
“我最近都在校场,并书库里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你应该去问别的书记官。”
“算了,让黎将军过来补录一份。”自己晕染分辨不清,本人还在军营,只要她当面写字辨认即可。
司马越秀的心情越来越起伏不定,他还记得黎殊儿曾在京兆府说过她不会写字。可这籍册上白纸黑字的就是她自己的签名,她为何要伪装自己会写字的事实,难道就是因为怕在笔迹上面漏了陷。
“改天吧,我今天手受伤了。”秦晏凌向二人展示了自己包扎的右手。言下之意你们看并不是我故意拖延,而是真的没法写字。
“怎么伤的?”司马越秀奇怪,明明是去经华寺祭拜母亲,怎么还弄了一身的伤。
“流年不顺,上个香都能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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