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茹茜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向前推,差那么一点点就能让顾亦寒的喉咙见血。
“纪茹茜,你给我住手,这是在顾家。”
顾亦寒开始大叫,脸上神色扭曲。
“乖!叫大嫂。不然,我这匕首可不长眼。”
纪茹茜微微一笑,却是笑里藏冷。
“大嫂,大嫂。”
“啪!”
纪茹茜一手拿着匕首,另一只手一耳光朝着顾亦寒甩过去,然后捏住他的下巴,冷声道:“这声音像是在哭丧,我不喜欢!”
“纪、茹、茜!”
顾亦寒咬牙切齿的吼道。
“啪!”
纪茹茜又是一记耳光甩过去,打完之后,捏着他的脸颊用力搓。
“这张脸是整容的吧?上次也是整容的吧?怎么就这么喜欢在脸上动刀子呢?不如我也在你脸上动几刀,我可是免费的哦!”
“啊……”
纪茹茜动作飞快,一手五指成爪,扼住顾亦寒的喉咙,而拿着匕首的手猛得抬起,作势就要去划顾亦寒的脸。顾亦寒吓得直冒冷汗,大叫道。
而纪茹茜手中的动作全是虚招,却是趁着这一刻,顾亦寒走神的时候,猛得后退。待顾亦寒反应过来,她已经退到了顾意的身边,看向顾亦寒,勾唇挑衅一笑。
“我杀了你!”
顾亦寒这才知道自己是被纪茹茜给耍了,猛得暴起,冲向纪茹茜。
“咔嚓!”
顾意挡在纪茹茜的面前,擒住了顾亦寒的手,直接折断,然后猛得将顾亦寒甩了出去。
“滚!”
对于顾亦寒,顾意似乎懒得多说一个字。
顾亦寒右手握住受伤的左手,恶毒的瞪着顾意和纪茹茜,然后咬牙,转身离开。
而顾意从口戴里拿出一条红手帕,先替纪茹茜擦手,然后才擦了擦自己的手,扔掉手帕,才拉着纪茹茜往回走。
“以后离顾亦寒远一点!”
顾意说道。
“好!”
……
顾云帆的书房。
顾亦寒不请自来。
“顾亦寒,你有事?”
顾云帆见顾亦寒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还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就问道。
顾亦寒端起茶杯,开始喝起来。那模样就像是品尝着一杯顶级的红酒,十分的享受。
“爷爷,这一次我住院休养的这段时间碰到了一个叫墨恩的医生。墨恩医术确实高超,但是却好赌又嗜酒。有一次,我和他一起喝酒。他喝醉了,然后就开始说醉话。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什么?”
顾云帆在听到“墨恩”这个名字时,目光蹙冷,只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说来也真是巧,原来当年为大伯动手术的就是他,没想到现在他居然又成了我的主治医生。”
“嗯。”
顾云帆神色淡淡,语气淡淡。但是心中是怎样的汹涌,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还说,当年大伯的那场手术,他受人所托,动了一些手脚。”
“顾亦寒!”这一刻,顾云帆终于无法再淡定,一拍桌子,猛得站起来,冷声道:“别给我装神弄鬼,有话就直说!”
“爷爷,别急!故事当然要慢慢讲才有韵味。”
顾云帆越是着急,顾亦寒越是慢悠悠的。
“混帐东西,给我滚!”
顾云帆直接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朝着顾亦寒砸过去。
“爷爷,你这是恼羞成怒吗?你在怕什么?”顾亦寒淡然自若的躲过顾云帆扔过来的茶杯,笑着又道:“我很想问问爷爷,大伯为什么会失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爷爷,当年大伯被顾意害得几乎丧了命。墨恩就是当初替大伯动手术的主治医生,他说大伯的左脑被植入了改变记忆的芯片。所以这些年,大伯脑海中的记忆都是不完整的。不但是大伯不知道,我们所有人也都很好奇,大伯再怎么说都是顾意的亲生父亲,为什么顾意却能丧心病狂的下得去那样的狠手?当年如果不是顾意想要折磨大伯,选择了那样残忍的方式让大伯生不如死。爷爷根本就来不及救下大伯,大伯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回来之后,我又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这些年大伯吃的那些药里,也被人动过手脚。那些药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可以迷幻人的神经,造成大脑记忆的混乱。而这些药,却全是爷爷交待管家到医院开给大伯的。墨恩说那个交待他在大伯的左脑中植入记忆芯片的人也是爷爷。爷爷这么费心苦心,不惜算计了你的亲生儿子,到底为了掩盖什么呢?”
顾亦寒冷冷的笑道。
顾云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完顾亦寒的话,仿佛全身脱力了一般,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掩盖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看来今天是瞒不住了。
顾亦寒站了起来,走向顾云帆。他在书桌前站定,双手撑着桌沿,直视顾云帆。
“顾意以一个私生子的身份来到我们顾家,残害了自己的父亲,夺了顾氏集团的经营权,在顾家为虎作伥。而爷爷,你作为顾家的掌权人,你除了放任他,偏袒他,你还做了什么?我们真的是很好奇,顾意只不过是一个私生子,为什么却比我们这些名正言顺的孙子都还要受宠呢?爷爷为什么就独独这么喜欢这个私生子呢?”
这一刻,那个风光大半生的老者,那个在顾家永远高高在上的掌权人,脸上竟然浮现出的是害怕和恐惧。
而顾亦寒根本就不需要顾云帆的回答,又继续说道。
“顾意的亲生母亲慕容情,那只从山沟里飞出来的金凤凰,那个曾让京都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尤物。而爷爷和大伯,也在这些男人之中。听说,当时有一句话用来形容慕容情。若得慕容情,必金屋藏娇之。
当时的爷爷只不过才四十岁左右,而大伯也只有二十来岁。父子俩同时看上一个没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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